萬林點點頭,看着黎東昇說道“從我們這邊的偵察看,研究所胡曉紅新交的男友楊斌確實有些可疑,我已經派溫夢和吳雪瑩秘密調查此人。現在是不是也請蕭處長再秘密調查一下此人?昨天張娃和吳雪瑩跟蹤的時候,發現此人具有反偵察能力,張娃差點被對方識破身份。可現在看來,這也暴露出對方有可能是經過間諜訓練的特工人員。這件事情,是不是向蕭處長通報一下?”
黎東昇沉思着回答道:“暫時不要通知蕭處長,他們那邊的工作已經夠繁重了,研究所內部的事情我們就不要給他們增加負擔了。吳雪瑩和溫夢都是經過特訓的特工人員,而且又有你們在旁邊協助偵察,我們這邊完全有能力查清此人的來歷。你們一旦確定對方確實是間諜後,再將情況一併向蕭處長通報。”
他擡起腦袋看着萬林繼續說道:“你囑咐溫夢她們既要注意安全,也決不能打草驚蛇。如果楊斌真是對方的情報人員,他極可能就是我們偵破這個案件的突破口,所以我們的所有行動都必須十分慎重。我一會兒通知後勤部門給你們騰出一個會議室,方便你們進行培訓。你現在回去就準備一下培訓的事情。”
萬林從黎東昇辦公室離開,一邊向駐地走去、一邊考慮着培訓的安排,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忽然從側面向他開來。
萬林扭頭望去,見開車的是玲玲,旁邊副駕駛位置坐着小雅。萬林停住腳步望着開來的汽車,玲玲將車開到萬林身邊停下,小雅從車窗探出頭低聲說道:“上車吧。”
萬林凝神看了一眼小雅和玲玲,發現兩人的表情顯得十分嚴肅,他心中一沉,趕緊拉開後車門鑽進了車內。
萬林鑽進車就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小雅從副駕駛座位上扭頭看着他說道:“昨天是我們兩人陪着餘總返回軍區大院的別墅執勤。半夜時分,我們忽然聽到小白從餘姐的臥屋內躥出,我們兩人趕緊去從旁邊房間出來,正好看到小白直接從我們所在的二樓護欄旁跳了下去,直奔房門跑去。”
小雅邊說邊扭頭看了一眼開車的玲玲說道:“玲玲,我們直接到餘總的別墅區。”玲玲立即轉動方向盤向側面路上開去,小雅隨即向萬林繼續講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昨晚深夜三點多的時候,小雅突然在睡夢中聽到屋外出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他立即推了一把身邊的玲玲,兩人從枕頭下面抽出手槍就從牀上跳了起來。
小雅輕輕打開自己房門,忽然看到小白正從二樓護欄後起身躍下,直接向客廳的廳門跑去。小雅心中一驚,立即對着玲玲指了一下旁邊的餘總房間,讓她立即到餘總房間察看,自己提着槍就從二樓護欄旁躍到了一樓客廳,跑到正站在門口扭頭望着她的小白身邊,側身打開了廳門。
小白看到廳門打開,眼中閃爍着一抹紅光就跑了出去。小雅看到小白眼中的紅光,心中更加警覺,立即拉動手槍槍栓跟了出去。
小白跑出別墅大門,立即順着牆邊向側面跑去,跟着繞過樓側就向樓後跑去。小雅跟到樓房後面,立即靠着牆邊舉槍對準了周圍。
樓後寂靜、昏暗,只有別墅區周圍的街燈散發着昏暗的光芒,不遠處的圍牆邊上是一個軍區警衛團設立的固定哨位,上面正面對着不遠處高高的圍牆站立着兩個哨兵,而餘靜別墅的周圍見不到一個人影。
小雅舉槍迅速打量了一下週圍,見並沒有可疑情況,她詫異地扭頭向小白望去。此時,小白正眼中閃爍着紅光圍着樓後慢慢跑動着,腦袋不時低下聞着別墅後面的一片草坪。
小雅看到小白凝神聞着草地的樣子,知道它剛纔在室內確實感到了什麼?所以特意跑出想尋找線索。
小雅心中詫異地舉槍又搜索了一遍周圍,心中暗道:按理說小白既然既然大半夜的突然跑出,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異常?不然這隻異獸絕不會突然從屋中竄出。可看小白現在的樣子,好像又沒有什麼發現,可剛纔到底出現了什麼情況呢?
小雅怕驚動側面的哨兵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沒敢出聲召喚小白,而是蹲下身子擡手將小白召喚到自己身邊,對着它比劃了幾下,詢問它剛纔發現了什麼?
小白看到小雅詢問的手勢,瞪着閃爍着紅光的雙眼向周圍看看,然後輕輕搖了搖腦袋,跟着又扭身向別墅後面高高的院牆望去。它眼中閃動着紅光看了一會兒,跟着張嘴咬住小雅的褲腿拽了拽,隨即扭身又向別墅前面跑去。
小雅詫異的站起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扭身隨着小白又走回了別墅。她走回別墅關上廳門,扭頭看到餘靜已經被驚醒走出了房間,正穿着睡衣和玲玲站在二樓樓道中向下張望。魏超的小妹也已經走到樓下,此時正站在客廳門口的開關處,臉上顯得十分緊張。
小雅關好門扭過身走到旁邊的小妹身邊,看了一眼她身邊牆壁上的電燈開關,知道剛纔小妹驚醒後跑到樓下要去開燈,可立即被樓上的玲玲制止了。
她輕輕拍了拍小妹的肩膀,低聲說道:“沒事了,回去睡覺吧。”說着收起手槍,拉着小妹的手臂與小白上到二樓,然後低聲對站在門前的餘靜和玲玲說道:“奇怪了,小白大半夜的跑出去卻沒發現什麼異常,可它這時候跑出去,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不然它不會大半夜的跑出去。”
餘靜聽完笑了笑,彎腰將小白從地上抱起說道:“也許是我們小白半夜做噩夢了呢?這裡是軍區大院,還沒人膽敢到這裡鬧事。大家趕緊睡覺吧,看來我們小白也會做夢了。”說着抱着小白笑吟吟地走進了臥室。
小雅和玲玲看着餘靜表情輕鬆地走進臥室關上房門,也滿心疑惑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經過這麼一鬧,兩人後半夜可就沒敢再踏踏實實地睡覺,而是開着房門、手邊放着手槍,一直緊張地靠在牀頭上盯着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