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風刀、玲玲的自動步槍瞬間就頂上子彈,對準了前面持槍的警察;大力的輕機槍更是將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那個中年警察的腦袋。
現場鴉雀無聲!圍觀人都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一個個慢慢向後退去。此時,他們已經從清脆的槍栓聲中聽出來了,現場幾人的手中可不是什麼仿真槍,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真傢伙!
萬林冷冷地看着舉槍向自己走來的三級警督,大步往前跨了一步,聲音冰冷地說到:“我們是a軍區特戰大隊的,讓你的人放下槍!”
對方在大庭廣衆之下竟然敢用如此的語調跟自己說話,尤副局長的心中猛地竄上一股怒火。
“我管你是哪的?下槍!”尤剛直視着萬林的雙眼怒叫一聲,眼光同樣的冷冷,右手槍口猛地指向萬林的腦門,左手擡起就伸向萬林背後的狙擊步槍,他就不信自己收拾不了一個小當兵的。
萬林眼中精光一閃,剛要擡手,突見側面人影一閃,跟着耳畔就傳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啪”,響亮的耳光聲中,場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橫眉立目的少將軍人。他閃電般地揚起左手,對着周浩的臉上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右手猛地伸出卡住了對方手槍的扳機,跟着使勁一扭,瞬間就將眼前警官的手槍下掉,右膝猛地擡起,“嗚”一下就將他頂出了四、五米遠!
“好!”“就該打,什麼東西!”、“這他媽什麼警察?簡直成了富人的看家狗了,給警察隊伍丟人!”“居然敢下軍人的槍?”……
周圍裡三層外三層圍觀的人,突然看到衝過來的將軍行雲流水般的將眼前警官收拾了,都愣了一下,緊跟着就爆發出一陣喊聲。
他們都看到了事發的經過,這個周浩身爲警察,過來哈巴狗一樣地聽從那個富商嚷嚷,然後就不問青紅皁白地直奔幾個年輕的軍人而去。大家看到他的行徑早就不順眼了,現在看到這個少將如此利落的收拾了這個勢利的警察,都解氣的大喊了起來。
“軍人的槍你也敢下?誰給你的權利!”衝過來的是軍區作戰部部長高利。他剛纔與黎東昇陪着醫護人員將張娃送進急救室,看萬林幾人遲遲沒有進來,估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扭頭對黎東昇說到:“老黎,你在這裡盯着,我出去看看”說着,就大步向急診樓外面走去。
高利走出急診樓就看到醫院門口聚集了一堆人羣,心中一沉,趕緊跑了過來,他推開人羣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正好聽到萬林報出軍人身份,可對方依舊把槍指向了萬林頭頂,他心中的怒火“嗡”地一聲竄上頭頂。
他衝上前去一個大耳光就扇了上去,跟着利落地將對方的手槍下掉,一膝蓋就將對方踢了出去。他可是軍區特戰大隊前任大隊長,手中功夫豈是兒戲!
“放下槍!”高利一步跨到萬林身前,扭過身對着周圍目瞪口呆的幾個警察大吼到。自己的子弟兵剛從戰場上浴血奮戰回來,一個戰友還躺在病牀上生死未卜,現在卻讓別人拿槍對着腦袋,他這個將軍豈能不大怒!
“吱”,一陣急促的剎車聲突然從人羣外傳來,“呼啦啦”一羣荷槍實彈的士兵突然從人羣外鑽了進來,“呼啦”一下就把萬林幾人圍在中間。原來是軍區大院警衛團團長楊鳴鐘上校,突然帶着兩卡車的士兵出現在了軍區大院門口,下車就見到高利少將帶着全副武裝的萬林幾人被警察拿槍指着,他立即帶兵圍了上來。
“報告!”楊鳴鐘上校跑到高利身前大喊到,“媽拉個巴子的,下了他們的槍,把地上這下王八蛋都給我帶回去!”高利的臉上青筋暴露,衝着楊團長命令到,跟着扭身對着萬林幾人一揮手:“走!”帶着幾人就向醫院大門內走去。
“好!”周圍的人大聲喊到,自動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通到,一個個使勁拍着巴掌……
這時,醫院保衛處處長帶着一羣人也跑了過來,他剛纔接到門衛報告,說是一羣人手持棍棒包圍了幾個軍人,他立即打電話通知了軍區警衛團並報了警。
楊鳴鐘上校接到電話,一聽幾個軍人是全副武裝,心中大吃一驚,立即帶着兩個排的士兵就趕了過來,他沒想到眼前的是作戰部高利少將和萬林幾人。
他衝過來一看萬林幾人全副武裝、滿身硝煙泥土,立即明白花豹一羣人肯定是剛浴血拼殺回來。他的熱血也立即衝上了腦袋,一羣沒有傷在槍林彈雨的戰友,卻被幾個警察拿槍指着頭顱,這讓他的腦袋“嗡嗡”直響,掏出手槍“嘩啦”一聲就推上了子彈。
他剛要帶人衝上去,就聽到高利少將的怒吼,他向着手下一揮手,跟着就跑到剛從地上爬起張嘴正要喊着什麼的那個警官的身前,一腳又把他踹倒在地。
邊上的士兵立即上前將幾個刑警手中的槍下了,跟着擡起地上抱着胳膊、小腿的一羣人直接扔上卡車。然後命令留下了一個班保護現場,自己帶着其餘人跳上卡車,押着一羣“滋哇”亂叫的人揚長而去。
現場留下了一羣面面相覷的警察,西南公安分局副局長尤剛一手捂着腮幫子、一手捂着肚子,從地上歪歪斜斜的爬起來,他看着走進醫院大門的高利幾人的背影,嘴中含糊不清地叫到:“媽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幾個臭當兵的嗎?敢打我?你們等着”。
“你說什麼?臭當兵的,沒有這些臭當兵的,你能安安穩穩地在這裡作威作福?”他身後突然傳來一句冷冷的問話。
“你他媽誰呀?還輪不到……”尤剛剛被人家收拾了一頓,正一肚子窩囊氣,現在聽到有人如此說話,一肚子火立即竄了出來,他大叫着猛地轉過身來,眼睛一下瞪大了。
身後站着一個五十多歲年紀的中年人,兩個鬢角已經發白,佈滿滄桑的臉上露着一股威嚴,一雙冰冷的眼睛正盯着他。他的身後分別站立着省公安廳呂廳長和市公安局於局長,後面還跟着省安全局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