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地下賭場,今天依然在照常營業,只是幾個看守賭場的人神色冷竣,門口兩個看門的更是如此。
一個戴着寬邊帽子、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慢慢走過來,看門人低聲喝道:
“什麼人?做什麼?”
林劍陰森森地說:
“賭!”
看門人冷冷地說:
“擡起頭!”
林劍擡頭,手也同時擡起,兩掌拍下,兩人軟倒,慢慢走進大廳,大廳裡依然有不少人,老闆正從櫃子裡掏出兩紮錢遞給一箇中年男人,臉上還有微笑:
“大膽玩,肯定會轉火的!”突然目光盯在大廳中,中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男人,靜靜地站在大廳中間,帽子低垂,看不清面目。兩個賭場看守已走經他身邊,剛說了一句:
“你是誰?”突然男人兩手一擡,快如閃電一般地落下,哧哧兩響,兩名看守仰面而倒,一個聲音陰森森地傳出:
“不相干的人滾出去!”
賭場已經炸了鍋,有人大叫:
“殺人啊!”有人在開跑,桌上的錢自然是搶得贏爲上,沒搶到錢而一肚子火和輸了錢一肚子悶氣的人看到林劍身邊兩具屍體的時候也不敢再停留,個個逃命,片刻間桌子、椅子翻得一片狼藉,賭場已空,地上還有幾張百元大鈔也沒有人理睬,狹窄的小門已堵上,十幾個人手中有的是刀、有的是棍,圈子在圍攏。
老闆盯着他:
“什麼人?”
兩個字冷冷地傳來:
“公道!”
老闆失聲道:
“果然玩的是聲東擊西的詭計!”
聲東擊西?林劍瞬間已明白,冷笑道:
“你以爲我將你們的人馬騙到建築工地,再來端你們的場子?”
老闆冷笑:
“難道不是?”已有人在悄悄打電話,林劍好象根本沒看見,陰森森地笑道:
“如果你是給他們打電話,就免了吧,他們沒一個人能聽電話!”
老闆心頭狂跳:
“你什麼意思?”
林劍淡淡地說:
“我剛從城南迴來,你們的一百餘人全完了!”
老闆眼皮激烈跳動:
“上!”
三個人急跑而至,同時一棍子砸下,林劍手一偏,一分,兩根棍子擦身而過,手落下,落在兩人腦袋上,回手,抓住後面的一根棍子,輕輕一帶,那個人前衝兩步,剛好將他的腦袋送到了林劍的手下,身子一動,人象輕煙飄過,出現在門邊,兩手拍下,兩把刀同時刺上去,林劍身子一側,刀落空,手落下,沒有落空,門邊倒下了兩人!
老闆手不住地顫抖,伸向吧檯,一陣急風至,老闆剛剛按下110,電話上面出現了一個拳頭,粉碎,老闆和最後的兩個人同時後退,退出老遠,臉色蒼白如紙。
林劍冷笑:
“看你剛纔撥的號,恐怕是報警吧?地下賭場居然主動報警,你不覺得可笑?”
老闆不覺得可笑,他只覺得可怕!強作鎮定地說:
“我們與你和什麼仇怨?”
林劍平靜地說:
“你們與我沒有仇怨,但與你們有仇怨的人太多,這賭場一開,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們的行爲與公道相左。”
老闆辯解道:
“願賭服輸,我並沒有逼他們賭!”
林劍嘆息:
“賭乃人之天性,根本不需要人逼,如果你們不放碼而且殺人,我還可以放過你們,可惜你們兩樣都佔了!所以……”
三個人同時後退一步,他們不敢動手,這個人雖然面貌不露,但他的身手一樣將他們的信心全部擊碎。
林劍淡淡一笑: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老闆猶如絕處逢生:
“什麼機會?”
林劍淡淡地說:
“我也和你們賭一場!如果你們贏了,我放過你們三個,如果你們輸了,我要你們全部放碼的借條和現金!”
老闆與兩個人對視一眼:
“好!賭什麼?”只要性命能保住,他本就不惜一切代價。
林劍淡淡地說:
“我賭你們三個人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
老闆臉色徒然變白,這有什麼好賭的?要是三人聯手能勝他,他們早就上去把他殺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條人影已到面前,雙手一拍,他身邊兩人擡手一擋,但對方手掌略斜,依然拍下,兩聲悶響,老闆大叫:
“不……換一種賭法……”
腦袋一麻,頓時人事不知。
林劍打開後面的鐵皮櫃,裡面好多錢,怕不有一兩百萬,他笑得極得意,喃喃地說:
“這不是搶劫,是我賭博贏來的!一場贏上幾百萬,可不是一場豪賭嗎?”
一把火將一大堆欠條燒成灰,一張白紙出現在他手中,朝吧檯上一拍,上面兩個大大的黑字:
“公道!”字跡雖然歪歪扭扭,但依然有一股氣勢。
出門而去。
第二天,城裡的醫院同時吃緊,一夜之間出現了一百多個重度腦震盪患者,所有人的傷勢都一樣,全部都界於生與死之間,比植物人略爲好一點,但比普通昏迷者重得多,沒有人能說出他們爲什麼同一時間重度腦震盪,幸好有人幫他們說明,兩張白紙上的四個字說得清清楚楚:
“公道!”
街頭巷尾被這個爆炸性的新聞震驚,人人都議論紛紛,當聽到這一百餘人全部是黑河幫的人之時,百姓無不暗暗稱快,但沒有人敢公開發表自己讚美的言辭,只在最親的朋友面前才小心地提及,聞者無不心領神會地伸出大拇指,第二天,各家商店酒的銷量大增,無數的人紛紛買酒買菜,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這麼興奮。
公安局局長辦,房門緊閉,局長在大發雷霆,兩名副局長坐在他旁邊,也是一籌莫展。
局長轉了幾個圈子,突然說:
“將這筆跡送省廳專家鑑定,另外調查昨夜的參賭人員,看有沒有人認得出這個人是什麼人!”
一個年老的副局長搖頭:
“這個人有反偵查的意識,這十幾張字條上的字根本不是筆寫的,而是棍棒粘墨水寫的,紙也是最普通的打印紙,通過筆跡鑑定簡直不可能。”
另一箇中年副手說:
“昨晚的參賭人員也不容易調查,這些人只有賭場的人才知道,但他們全部都開不了口,這人是什麼來頭,居然有這樣的神通,會不會是……上面來的人?”
局長跳起來:
“亂說什麼?上面的人會這樣亂搞?不會與我們先聯繫?”
中年人沉吟道:
“這些人的傷勢都在大腦,頭皮未破,但裡面的腦組織受到激烈震盪,明顯不是棍棒等硬物所傷,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傷的,真是太奇怪了!”
年老的副局長說:
“還有一個特殊情況,建築工地,十餘輛汽車的車燈都被人砸碎,我們檢查時發現,砸碎這些車燈的只是最普通的小石子,最小的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用這麼小的石子就能砸碎車燈,這個人的手勁大得異乎尋常!”
局長點頭:
“黑暗之中,這一百人居然一個也沒跑脫,只有一種解釋,他們有大量的人手,將這些人全部包圍,然後下手!”
年老的副局長吃驚地說:
“難道又有一個黑幫進了本市?爲什麼此前沒有一點線索?”
中年副局長搖頭: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一個人乾的,只是這個人的身手出乎常人意料之外!”
局長霍然擡頭,眼睛裡突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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