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凌浩榮認爲是法王顯靈,令他再續前緣,因而更加堅定了追隨法王的信念。
不過沒過多久,冷凝雪就離開了他,並給他留下了一封信,直至看完那封信,他才幡然醒悟,終於下定決心戒掉毒丹的癮,這也正是他這段時間快速變得蒼老的原因。
而就在半個月前,韋玉山找到他,威脅他再幫他們做一件事,那就是想辦法把我弄離龍城,因爲他們即將進行一項極其重大的計劃,而在他們看來,我和紫雲觀都是這個計劃的絆腳石,如果我能去省城讀書的話,那麼也就等於掃除了一大障礙。
雖然凌浩榮並不想再和他們有什麼瓜葛,但覺得這麼做並沒什麼損失,而且,他也確實希望我能和凌馨兒有一個好的結果,因爲經歷了這麼多事,他算是看明白了,其實門當戶對並不那麼重要,還是得看人品,我的人品,怎麼也比那沈慕揚要好,何況沈耀武既然對自己的親哥哥都能下毒手,他又怎麼放心讓凌馨兒嫁給沈慕揚呢。
於是,他把我找來,本來一切都說好了,誰知道隨後紫雲觀出了那檔子事。
再然後,我打電話跟凌馨兒說暫時不能前往省城,當時凌馨兒很難受,打電話向凌浩榮傾述,在電話裡無意間向凌浩榮透露了我是遁甲傳人的信息,她卻不知道,凌浩榮的電話早就被韋玉山一夥監聽。
韋玉山立刻捉了凌馨兒,並以此要挾凌浩榮,協助他們設下陷阱,並把我引去了凌家別墅。
再接着,就發生了我在凌家別墅所遭遇的事,韋玉山一夥可謂是機關算盡,只可惜他沒想到,他們魔高一尺,我道高一丈,強大的綠魔之王,居然被我一拳KO。
在刑警大隊,凌浩榮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雖然提供了一些關鍵性證據,但這些證據,只能表明韋玉山是幕後黑手,至於他背後那位所謂的“法王”,甚至不能確定是否爲真實存在的人物。而韋玉山偏又將所有的罪責都扛了下來。
當然,凌浩榮還提到了一個關鍵性人物,那便是張德勝,警方前往長樂居進調查,卻並沒有查到切實的證據,而且凌浩榮的證詞也無法證明張德勝與案件有什麼直接的聯繫,再加上警方在剛對張德勝展開調查沒多久,市領導便出面干預,讓李罡適可而止。
在沒有更多切實證據的情況下,警方只得停止了調查。
沒想到凌浩榮不但沒能把幕後黑手冥輪法王揪出來,甚至連個張德勝都動不了,看來是我低估了這幫傢伙的勢力,要對付他們還是得從長計議才行,而且,這幫傢伙現在已經知道了我是遁甲傳人,只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我,他們在暗,我在明,形勢顯然對我不利。
我倒是不擔心自己,以我現如今的修爲,那幫傢伙想對付我並非易事,我主要是擔心這幫傢伙玩陰的。
數日後,新聞裡公佈了一則新聞,市政府與龍耀集團簽訂合約,正式啓動城南老城區開發重建工作。
看到這則新聞,我不由得心頭一怔,龍耀集團是個什麼鬼?
爲了弄清楚,我立刻給沈靖瀾打去了電話,沈靖瀾告訴我,龍耀集團就是她叔叔沈耀武新成立的公司。
我頓時恍然大悟,韋玉山與凌浩榮說他們將有一個重大計劃,想必就是指這個。
也難怪他們急着對紫雲觀動手。
不過,他們究竟有什麼陰謀?恐怕不僅僅只是爲了賺錢,因爲如果只是爲了錢的話,紫雲觀不會成爲他們的阻礙。從這幫傢伙以往的所作所爲來看,極有可能是有什麼邪惡陰謀,這個陰謀,又會不會與城南那座神秘的奇門遁甲神陣以及三十年前發生的邪事有關呢?
我心裡正琢磨這事,手機響了,我掏出手機一看,是三寸丁,估計這傢伙是跟我說城南老城區開發的事,現在新聞已經公佈,他肯定以爲自己就等着數錢了,卻不知我另有打算,也是時候跟他說清楚了。
我接通了電話,果然不出所料,電話那頭,三寸丁欣喜若狂地衝我說道:“臘八,你看新聞了沒,城南老城區開發已經啓動了!”
“看到了,三哥,你去城南南門牌坊那兒等我吧,我有事跟你說。”
“行!行!”
掛了電話,我立刻找出一個長方形的揹包背上,並將斬龍刀裝進揹包。
這揹包是我專門買的,很長,可以將斬龍刀裝在裡面,不然揹着這麼一把長刀到處走,實在是太張揚了點。
一小時後,我趕到了南門牌坊,三寸丁早就已經在那兒等着了,見到我,立刻迎上前來,這傢伙難以掩飾心頭的興奮,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開口便道:“兄弟,這回我們可是發達了,那幾座破舊宅子,價格至少翻兩三倍。”
我笑了笑,說:“三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你跟我還客氣啥,有事只管說。”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去那棟鬼宅看看吧,到那兒說。”
一聽鬼宅,三寸丁臉上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我說兄弟,有什麼話非得去那兒說呢,那鬼地方可夠邪乎的。”
我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笑了笑,丟下一句:“走吧。”便朝着通往老城區的巷子走去,三寸丁只得跟在了後面。
路上,他對我的揹包產生了興趣,因爲斬龍刀比揹包略長一點,所以刀柄露在外面,他好奇地問道:“兄弟,你這包裡裝的是啥呢?怎麼還露一個柄在外面。”
“是刀。”
三寸丁有些驚訝:“你背把刀來做什麼?”
我反問道:“三哥你忘了那座鬼宅內有什麼了麼?”
三寸丁一聽,頓時臉色一變:“我說兄弟,你該不會是打算砍掉那棵邪樹吧?”
“呵呵,要是真砍樹的話,我就不拿刀,而是拿斧子了。”
“那你到底是要幹啥啊?我怎麼覺得心裡慎得慌呢。”三寸丁愈加納悶了。
我只是笑了笑:“呵呵,三哥你彆着急,到了那兒,我自會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