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很是好奇,衝我問道:“哥們,你打算怎麼化解這間店鋪的那金什麼之氣?”
“金銳之氣。”
“對!對!金銳之氣!”
我開口說道:“要化解金銳之氣,就得用火。”
牛大力一聽,臉色微微一變:“我說哥們,你不會是打算一把火把這店鋪給點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瘋了麼!當然不是!”
“那該怎麼弄?”
“本來化解金銳之氣,可以用離火符,但離火符的火氣太重,金氣壓制過頭了也不行,最好是能達到五行平衡的效果。所以我打算,不開紅燒酒樓了,開火鍋店。”
“開火鍋店?”
我點了點頭,衝他反問道:“那香料也能用於火鍋吧?”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爲啥要開火鍋店呢?”牛大力不解。
這傢伙時而聰穎,時而愚鈍,我只得跟他解釋:“開了火鍋店,就能壓制住金銳之氣,但這間店鋪畢竟是木結構的,木能生火,若是火氣太旺,容易發生火災,所以還得在店裡建造一座水池,最好是設計成小橋流水人家那種江南風味,獨居特色。這樣一來,五行便能達到完美的平衡,再加上我們的香料秘方,到時候想不財源滾滾都難。”
聽我這麼一番說道,牛大力顯得有點激動:“這麼說,我們就要發財了?”
“發財是遲早的事,不過眼下還有不少事情要做,比如裝修什麼的,這些方面我不懂,就得靠牛哥你多辛苦辛苦了。”
牛大力立刻拍着胸脯表示:“只要你想好了該怎麼弄,剩下的事,包在我身上。”
我倆前前後後忙活了大半個月,火鍋店總算是搞得差不多了,不過辦理執照、裝修店鋪,再加上買電磁爐和火鍋等等,花了不少錢,待弄完之後,我從金大牙那兒得來的四十萬已經所剩無幾了。
這店裡還得請人,再加上食材,即便金大牙答應免費提供食材,那也只是豬肉和鵝肉而已,雖說我打算獨具特色,主打鵝肉火鍋,但總也得配一些其它食材吧,所以流動資金也不能少。
牛大力算了一下,我們至少還得再有四十萬,才能正式開張。
我靠!眼下我又該上哪再弄四十萬去?
我思前想後,眼下只有找一個人幫忙,那就是沈靖瀾。
沈靖瀾曾經留給我一個手機號碼,並說過,無論有任何事,隨時都可以找她。
我翻出手機通訊錄,找到她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接到我的電話,沈靖瀾有些驚詫,第一句話便問:“怎麼了?臘八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我趕緊說:“不!不!不是麻煩事,是好事!”
沈靖瀾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你能有什麼好事?”
“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們還是面談吧。”
我尋思着找她借錢,還是當面說比較好,畢竟這麼大一筆錢,就在電話裡獅子大開口,顯得太沒誠意了。
“面談?”沈靖瀾顯然沒料到我會提出面談,不過她也沒多問,說:“好啊!但我現在還在省城呢,得半個月後回龍城,到時候我……”
沒等她把話說完,我打斷了她:“沒事,我來省城找你。”
與沈靖瀾通完電話,我即刻讓牛大力做了一鍋紅燒排骨,用保溫飯盒裝着,便帶着這盒紅燒肉,搭車趕往省城。
龍城距離省城三小時車程,抵達省城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多鐘,因爲沒吃中飯,我已是飢腸轆轆,肚子咕咕直叫。
我就在車站旁一家麪館吃了一碗麪,那面的價格貴得離奇不說,味道還不是一般的難吃,我真想打開飯盒拿兩塊紅燒排骨出來,可我又怕自己抵制不住美食的誘惑,把排骨全都吃光了,只得強忍着。
吃完麪,剛走出麪館,我便瞧見路旁停着一臺的士,立刻打開車門鑽進了車內。
“去哪兒?”司機有氣無力地問道。
“去新世紀大廈。”新世紀大廈是沈靖瀾上午告訴我的地址。
司機一腳油門,驅車往前駛去。
省城我還是第一次來,因爲龍城到省城的車票得一百二,沒啥事我可來不起。
不愧是省城,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路也很寬,而且路上到處都是車,感覺比龍城要繁華不少,我不禁在心裡暗想,這要是把火鍋店開到省城來,一定能賺更多錢。
不過現在也只能是做做白日夢而已,在省城開一家同等規模的火鍋店,投入至少得增加一兩倍,現在連龍城的火鍋店還差着一大筆資金呢。
司機開得時快時慢,而且我發現,這傢伙的車似乎不是在按照直線行駛,往前走不了多遠,就會偏離到旁邊車道上,後面的車狂按喇叭,他又趕忙打方向盤修正。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就這菜鳥技術,居然還出來開的士!?這難道不是傳說中的馬路殺手嘛!
我立刻對他說道:“我說哥們,你這車怎麼開的?你要是開不好,我可要下車了……”
誰知我話音未落,對方一個急剎,我毫無防備,一頭撞在了前面的座椅後背上,得虧我坐在後排,這要是坐前排,那我就直接撞擋風玻璃上,頭破血流了。
我心裡直冒火,正欲開罵,一擡頭,司機正好轉過頭來,一看他那張臉,我不由得心頭一怔,這傢伙不對勁!印堂發黑,臉色發青,眼睛裡佈滿血絲,而且還有很重的黑眼圈。
若是在別人看來,一定認爲他是昨晚上熬夜,但在我看來,他並不僅僅只是熬夜,因爲他的臉上,瀰漫着一股死氣!
印堂穴是人的靈魂所居之處,死氣瀰漫,從人體風水學來說,就相當於命入死門,只怕命不久矣。
我顧不得責備他急剎車害我撞頭,忙拉住他的手說:“你別開了!快把車靠邊停下。”
這傢伙命不久矣,鬼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萬一是一場車禍,我也得跟着玩完,我可不想當墊背的。
對方將車靠路邊停下,以爲我是要怪他急剎車,結結巴巴地衝我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剛……剛纔前面有臺車忽然減……減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