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木說到這,轉頭衝我問道:“所以,臘八兄弟你是打算告訴葉家人,你將要盜取玄冥之精殘圖?”
我點了點頭,接過他的話說:“然而他們一定會去查看,到時候,我就知道殘圖藏在哪兒了。”
“但就算你知道了玄冥之精殘圖藏在何處又怎麼樣,葉府高手衆多,你總不能強取豪奪吧?”黑獨帆說道。
“這不難,到時候,我們再來個調虎離山。”
黑獨帆微微一怔,沉吟片刻後,一拍大腿,說道:“有道理,只要知道了殘圖藏在哪兒,我們就兵分兩路行動。”
經過一番商量,我們決定,先由我出面打草驚蛇,待知道了藏圖的地方,再由他們仨調虎離山,將葉家人引出葉府,然而我趁機潛入藏圖之地,盜取殘圖。
事不宜遲,說幹就幹,我獨自一人悄悄地朝着葉府摸了過去。
我很快來到了近三米高的青磚牆外,縱身一躍,輕鬆躍上了牆頭。
我趴在牆頭往院內探查了一番,這葉府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大大小小的房屋差不多得有二三十棟,要想在短時間內找到玄冥之精殘圖,還真就像黑獨帆說的,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過,院內很是安靜,居然一個人影都沒瞧見。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黑獨帆不是說葉府戒備森嚴麼?從眼下的狀況來看,明明就是疏於防範的節奏嘛!
我跳下牆頭,進入院內,緩步往前走去。
我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被人發現,因爲我來這兒就是爲了打草驚蛇,非但不擔心被發現,反而希望早點暴露。
然而我往前走了好長一段,也沒發現任何異常,院內真TM不是一般的安靜,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葉家人認爲沒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這裡,所以就高枕無憂了?
我心裡正琢磨着,忽然感覺旁邊一棵大樹上,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盯着自己。我猛地擡頭一看,只見在一根橫向樹枝上,棲立着一隻體型很大的大鳥。
我再仔細一看,是一隻貓頭鷹,正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有些犀利。
我不由得心頭一怔,暗道:“這貓頭鷹該不會就是姓葉的耳目吧?”
這念頭剛在我腦子裡冒出來,院內忽然亮起了燈光,緊接着,從旁邊幾棟屋內衝出十幾道人影,將我團團圍住,爲首一個留着披肩長髮的男子厲聲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葉府!”
這幫傢伙可總算是現身了!
我冷冷一笑,正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唐臘八就是我!”
長髮男子臉色一變:“你是唐臘八?”
“怎麼?不信麼?那就把葉天佐那死太監或者葉傾城叫出來,他倆認得老子,對了,他倆不會已經掛了吧?”
我故意提到葉天佐和葉傾城,長髮男子聽了,氣得渾身發抖,怒道:“唐臘八,你不要欺人太甚!”
“哼!欺人太甚?你們姓葉的綁架我老婆,還差點殺了老子,現在反過來說老子欺人太甚?”
“我現在就殺了你,爲天佐尊主報仇!”
長髮男子說着,大喝一聲,一股強勁的氣場由其身體之中迸發出來,與此同時,在他頭頂上方浮現出一柄一尺來長的短劍。
很顯然,這傢伙會御劍術,那柄短劍散發着很強的氣場,不過我並沒將他放在眼裡,倒是他剛纔所說的話,令我心頭一怔,他說要爲葉天佐報仇,卻隻字未提葉傾城,那麼也就是說,葉天佐掛了,但葉傾城還活着。
長髮男子忽然將手朝我一指,大聲唸叨:“御劍鎮四方,殺!”
懸浮在他頭頂上方的短劍就像是得了指令一般,立刻散發出耀眼的白光,並朝着我快速飛來。
這是要置我於死地的節奏,不過他的修爲顯然不及葉天佐,與現如今的我相比,更是差得遠,我並未躲閃,任由飛劍射向我的身體,而就在飛劍快要擊中我的剎那間,我迅速擡手,一把抓住了飛劍,暗暗將混元仙氣凝聚於掌心,一聲大喝,飛劍被我生生握斷。
修煉御劍術的人,已是人劍合一,人與劍氣脈相融,若是劍斷,人體氣場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就在飛劍被我握斷的剎那間,長髮男子當即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打了個趔趄,有些站立不穩,好在站在他身旁的人趕忙伸手將他扶住。
我將抓在手裡的短劍往地上一扔,冷笑道:“號稱神脈一族的葉家,居然就這點本事。看來那玄冥之精殘圖,今天是我的了。”
我故意當着這幫傢伙的面提及玄冥之精殘圖,爲的就是引起他們對殘圖的關注,在他們去查看殘圖的時候,我就能知道,殘圖究竟藏在那棟屋裡了。
果然,在我說完這一番話後,將我團團圍住的衆人一個個的臉上均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彷彿不敢相信,我竟然知道殘圖藏在葉府。
長髮男子吐出一口鮮血,一手捂住胸口,喘着粗氣衝我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玄冥之精殘圖在我們手裡?”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不但知道你們手裡有一幅玄冥之精殘圖,而且知道殘圖藏在哪兒,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今天,就是爲了那幅殘圖而來。”
我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閃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眼一瞧,是一位留着山羊鬍,頭髮花白的半老頭子。
這傢伙的速度奇快,我剛纔甚至都沒能看清楚,看來修爲不低,我不敢大意,暗暗催動混元仙氣,並隨時準備運用流雲飛刀發起攻擊。
這老頭身穿一身素色道袍,倒是一臉正氣,而圍着我的衆人見了他,紛紛向他作揖道:“見過浩然長老。”
原來這老頭是葉家一位長老,但我感覺,他不是一般的長老,修爲似乎在葉天佐之上。
老頭走到剛纔被我所傷的長髮男子身旁,擡手在他身上輕點了兩下,看似很平常的動作,但我分明看到,一縷紫氣由老頭的手指之中滲入了長髮男子的身體之中。
看樣子,老頭是在爲長髮男子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