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凌馨兒的話令我微微一怔,我立刻想到了玉石棺裡那具女屍,和凌馨兒的母親幾乎一模一樣,難道說這塊玉,與凌馨兒之間有着某種微妙的聯繫?
想歸想,我並沒有說出來,要是讓凌馨兒知道這塊玉是我從一具女屍身上扒拉下來的,搞不好她會立刻將玉扔出去。
門外傳來上課的鈴聲,我意識到凌馨兒得走了,忙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她將嘴脣貼上來,我順勢吻上了她的嘴脣。
我倆正如膠似漆般相擁而吻,門外傳來了陳大麻子大聲說話的聲音:“凌總,難得您今日大駕光臨,要不中午一塊吃個飯吧?”
“不必了,今天我還有事,改天我請你。”
是凌浩榮的聲音,他居然也來了,而陳大麻子故意說這麼大聲,顯然是爲了提醒我和凌馨兒,我倆趕忙分開,幾乎與此同時,門被推開了。
“馨兒,我們……”
推門進來的凌浩榮話剛說到一半,看到了我,立刻臉色一沉,他愣了半秒,轉頭衝陳大麻子質問道:“陳校長,他怎麼會在這兒?”
陳大麻子不敢說是他讓我來的,眼珠子一轉,故意衝我質問道:“是啊,唐臘八,你不去上課,來我辦公室做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衝我擠眉弄眼,我自然不會出賣他,忙說:“你前幾天不是跟我說想要在家裡貼幾道驅邪符麼,我專門給你送過來。”
我從衣兜裡掏出兩道驅邪符,放在了他辦公桌上。
凌浩榮怒視着我,冷冷說道:“陳校長,你想要驅邪符,跟我說一聲,我可以請長樂居的張大師送你幾道開過光的靈符,隨便找個江湖騙子畫道符,小心惹禍上身。”
我本想反駁幾句,凌馨兒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跟他爸爭辯,爲了不讓她爲難,我終究沒有說話。
凌浩榮臉色鐵青地丟下一句:“馨兒,我們走!”領着凌馨兒離開了,凌馨兒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衝我比出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我立刻心領神會,不過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我心裡還是有些失落。
待他倆走出教學樓,上了停在教學樓外的奔馳S600,陳大麻子才長嘆一聲:“哎!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狗孃養的,沒事瞎抒情,害老子差點沒哭!
凌馨兒這回是真的走了,兩天後我接到了她從省城打來的電話,雖然之後我倆幾乎每天都會打半個小時以上的電話,但見不到她的面,我感覺生活就像是缺少了什麼似的,每天在學校裡見到她,似乎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而現在,我卻必須適應習慣的改變。
知道不可能在學校裡見到她,我完全提不起勁去學校,遲到曠課成了家常便飯,好在陳大麻子和黑玫瑰都知道我只是爲了混個文憑而已,即使曠課一整天,也沒人搭理我。
凌馨兒的離開,如果說對我有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讓我認識到了一點,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沒人敢輕視你,沒人敢再不幫你當一回事,所以,我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我加緊了修煉,我要儘快成爲一名遁甲師,我是天命所歸的遁甲傳人,總有一天,我要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對我刮目相看,讓曾經害過我的人爲他們的所作所爲感到後悔。
以前我每天差不多抽出兩到三個小時進行修煉,而現在,我每天修煉的時間提到了五六個小時,修爲也在短時間內有了長足的提升。
我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不但內氣變得強大了不少,而且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以前要快得多,最讓我感到驚喜的是,我現在的精神很好,即使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也不會覺得太累。
不僅如此,我熟練掌握了人體經絡穴位的分佈,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人體七百多個穴位,數十條經絡,複雜程度不亞於中國地理,我居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全都記下來。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現在已經達到了一遁遁甲師的修爲水平,只不過在風水堪輿方面還是稍微弱點,也主要是沒有什麼實踐經驗,全是理論。
轉眼間,大半個月過去,這天,我正在學校上課,忽然收到一條短信,我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牛大力發給我的,短信內容只有短短二十幾個字:東西賣了,有空的話,我把你應得的那份錢送過來。
看完這條短信,我激動地差點沒跳起來,其實我壓根沒想過牛大力真會分錢給我,雖說當時他說了那麼一嘴,但在我看來,那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而且事情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我幾乎都已經把這事給忘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惦記着。看來是我小看他了,雖說在那墓裡的時候他表現得不咋地,但實際上他是相當靠譜的一個人。
我立刻與他約好,半小時後,在西子衚衕口見。
下課後,我立刻踩單車回家,離西子衚衕口還有大老遠,我便瞧見了牛大力,正站在衚衕口,背上還揹着一個很大的揹包。
我不免有些激動,心裡暗道:“難道那一大袋都是錢?如果真是的話,怕是得有百八十萬,那就發財了。”
我立刻狂蹬了幾腳,踩着單車飛馳到他身旁。
見到我,牛大力臉上露出了憨笑,還沒等他開口,我按捺住激動的情緒,壓低聲音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聲音,跟我來!”
牛大力下意識地扭頭朝四周瞧了瞧,我倆整得就跟特務接頭似的。
沒辦法,百八十萬吶,要是當街拿出來,被不法之徒盯上可就麻煩了,不!要是被警察盯上更麻煩,這錢畢竟不是啥正經錢。
我領着牛大力回到家裡,探頭往外瞧了瞧,急忙關上了院門。
牛大力緊張兮兮地衝我問道:“哥們,這是咋了?難道你是得罪什麼人了麼?”
“這不是怕被人盯上嘛!”
“誰要盯你?”
“不是盯我,是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