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有一章,不寫完不睡覺,有沒有人票票鼓勵?)
“臥槽,神仙啊!”
“真的有神仙啊?都閃開,讓我拍個照!”
“該不是寺裡搞的魔術表演吧?這年頭哪來的神仙?”
一看到豐清揚,四周立馬像是炸開了鍋,熱議的熱議,拍照的拍照,整個九寶寺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也有人是盯着慕容天心和小天機看。
看慕容天心的人無不是直咽口水,心中驚呼,仙人就是仙人,後面跟的妹子都這麼正,別說是仙人了,就算是普通人,身邊有這麼一個妹子,也絕對是賽神仙的。
至於小猴,衆人則是納悶,小傢伙看上去只是一個猴崽子,但是精明過人,只吃自己手裡的香蕉,別人朝它扔香蕉,它是理都不理。
被這麼多人盯着看,慕容天心有些難爲情,在幾個小和尚的護送下,快速躲進了大殿。
今天場面有點大,因此九寶寺出動了全寺武僧,免得發生意外。
當然,這是達摩堂和羅漢堂首座瞎擔心,有一度神僧坐在這裡,能出什麼意外?
當年他老人家拿着一根法杖,橫掃魔窟萬千妖孽的時候,他們老爸的老爸都還是奶娃子呢!
“下贏了小僧,自有好酒!”一度神僧說着,一擺衣袖,一顆巨大的白色棋子便是噗通一聲,從一旁的石林裡面蹦了出來,落在了巨大的棋盤上。
“哈哈,出家人不打誑語,勺子頭,你說話可得算數啊!”看到這一幕,豐清揚覺得好像是回到了當年,他們倆一邊下棋,一邊鬥法。
今天鬥法是不大可能了,周圍這麼多人呢。別說是鬥法了,他們倆只需暗暗較一下勁,肯定就是死傷無數。
不過能再和老友對弈一局,也算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至於好酒,有沒有都不是很重要,他剛剛在蜀山搜刮了幾十罈子,還怕沒酒喝?
跟勺子頭這麼說。無非就是找一下從前的感覺,以勺子頭的個性,寺裡是不會藏酒的,那他哪來的好酒給他喝?
到時候輸了,勺子頭肯定又是一臉窘迫,豐大仙人就喜歡看老實巴交的勺子頭一臉窘迫的樣子。
說話之時。豐清揚也是一擺手,一顆巨大的黑色棋子破空而來,落在了棋盤上。
“先贏了小僧再說!”一度大師又是一擺手,棋子哐當落地。
豐清揚緊跟着出手。
兩人都是輕描淡寫的在下,根本不看棋盤,然後就看到棋子一顆接着一顆的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看的四周之人都是目瞪口呆,這種下棋場面。他們在電視電影裡面也沒見過啊!
“你們說是大師厲害,還是大仙厲害?”很快,四周之人就開始討論這個話題了,驚訝夠了,拍照爽了,話題的層次也就上去了。
他們鬧不懂道門和佛門,只知道一度神僧是和尚,那就是大師。而豐清揚呢,是騎着葫蘆過來的,顯然是大仙了。
“看樣子是大師,看錶情就知道,看大師一臉沉穩,贏的把握比較大!”有人買一度大師贏,理由還很充分。“再看那個大仙,年紀太輕,而且太隨意了,一邊下棋還一邊喝酒。贏的可能性不大!”
“有道理,光看老和尚的造型就知道有搞頭!”隨聲附和的人是一個接着一個,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並非修行中人,但卻知道,這東西不是幾十歲就能幹出名堂的,最起碼得眉毛鬍子一大把的時候,纔有點功底。
這麼一看,必然是大師贏的可能性比較大了。
“哈哈,勺子頭,先到這吧,老夫去去就來!”就在這時,豐清揚縱身而起,徑直朝大雄寶殿奔去,身後跟着一個快速閃動的影子,正是小天機。
“看吧,我就說了,大仙不是大師的對手,臨陣脫逃了!”見狀,四周立馬是一陣鄙視一聲,下不過就跑,這是什麼大仙嘛!
“嗯,最討厭下棋下到一半就走的人!”也有人是憤憤然,看別人就要贏了,扭頭就走,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輸不起就不要下嘛!
“各位施主請留步!”可就在衆人罵罵咧咧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度大師起身了,雙手合什,朝衆人一個躬身。
“大師好!”一度神僧回來沒幾天,但早已是威名遠揚,因此一看到大師行此大禮,衆人無不是收斂起來,恭恭敬敬的還禮,也都是雙手合什,恭敬躬身。
“小僧想找各位施主化緣……”一度大師笑到,頗有有德高僧的風範。
“大師,您請說,要多少錢!”不等一度大師把話說完,大家就紛紛開始掏錢包了,似乎只要一度大師開口,多少錢他們都給,這就是有德高僧的影響力。
“不不不,各位施主誤會了,小僧不要錢,小僧只想向各位施主化緣幾罈子好酒!”一度大師急忙解釋,且不說他這種和尚早已是視錢財如糞土,就算是要錢,他也不會這麼要,隨便拿一樣法器去賣,就夠他用的了。
但是酒不一樣,好酒不是錢能買到的,能買到的,那說明這酒很普遍,並不珍貴,所以好酒都是私藏品,花錢都買不到的那種,只能是化緣化來了。
“好說,大師,你等着,我這就打電話讓秘書送來,我那酒……包你滿意!”有人二話沒說,直接答應了,然後開始打電話,嚷嚷着讓秘書打開保險櫃,把他們的珍藏送過來。
“不對啊,大師,和尚不是不喝酒的嘛,你要酒做什麼?”有人則是質疑了一聲,和尚不喝酒不吃肉,這事誰都知道啊!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懂不懂啊!”
“就是,這是二十一世紀,不要那麼老古董好不好,大師只要一心向佛,想咪幾口怎麼了?”
只不過那人話音剛落。就被人噴的是滿臉口水,可見一度大師的影響力之大,連喝酒都能被人容忍了。
“非也非也,那位施主所言極是,出家人是喝不得酒的!只不過小僧剛剛輸了棋,答應人家的酒自然要奉上,出家人不能言而無信。不是嗎?但是小僧兩袖空空,哪來的好酒去給人家,只能仰仗各位施主了!”見狀,一度大師急忙幫那人解圍,又是一個躬身,將事情講清楚了。
不是他剛剛不願意講。而是施主們太熱情,一個接着一個的插話,他沒辦法把事情說清楚而已。
“什麼?大師輸了?”這話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剛剛看氣勢、看狀態,怎麼也得是大師贏啊,怎麼大師說他輸了?
“是啊,大師。那人都臨陣脫逃了,怎麼可能會贏呢?大師,你不會是在給他臺階下吧?大師太仁慈了!”沒人相信這是真的,那個大仙不但散漫,還有些吊兒郎當的意味,怎麼可能贏得了人人尊重的一度神僧?
“出家人不打誑語,實則是他給小僧臺階下,故意不下完就走了!”一度神僧笑到。豐清揚的棋藝如他的劍法,一如當年般犀利,他輸的是心服口服,只是沒想到會輸的這麼快。
還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了,只是他的道行長進了許多,沒想到豐清揚的道行遠比他長的要多。
“不會吧,那傢伙的棋藝那麼厲害!”聞言。四周躁動聲更大了,是啊,一度神僧不說謊的,那說明真是那傢伙贏了啊!
衆人紛紛扭頭看向大雄寶殿那邊。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還有人比一度神僧更厲害?
“哭啥?”對於外面的躁動,豐大仙人是看在眼裡,但並沒有理會,這樣的驚呼聲他一百年前就聽厭了。
他之所以棋沒下完就跑了,一來是如一度和尚所料,他是在給他臺階下,人家怎麼說也是南少林的大當家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他直接下敗,不合適。
豈料勺子頭還是那麼老實,自己跟人家說了。
二來則是他看到慕容天心在哭。
剛剛不還好好的嘛,騎着葫蘆飛,是一臉的歡喜,現在怎麼就哭鼻子了?莫非是覺得廟裡太苦,不願意在這裡悟禪?
“薇薇的電話沒人接!”慕容天心一抹眼淚,然後扭頭,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着豐清揚。
“可能她沒看到吧,放心,等她看到了,一定會回你的!”要是平時,豐大仙人肯定要發飆,兩個鬼丫頭,要不要好到這種程度啊,這才分開幾個小時,就要打電話了?電話沒打通還哭鼻子,真是永遠也長不大。
可是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天心丫頭哭鼻子,心也就軟了下來,沒好意思開罵。
“不是啊,她是警察,去哪都要帶着手機的,免得有緊急情況的時候反應慢了!”慕容天心哽咽着說到,她最瞭解鄭薇薇了,那丫頭的電話要是打不通,那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出事了。
否則以那丫頭的敬業精神,手機絕對是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她們倆時常睡在一起,所以她知道,鄭薇薇經常是大半夜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內衣都不穿,套個外衣就出警了,她還時常笑這丫頭死腦經呢,那麼拼命幹嘛,全華夏又不是就她一個警察。
但心中其實蠻佩服薇薇小浪妞,這纔是警察嘛!
現在電話打不通,她懷疑是出事了,也是因爲在濱湖分道揚鑣的時候,她發現薇薇小浪妞臉色不對。
那丫頭當時說不跟她來南少林了,她還以爲是那丫頭覺得廟裡沒啥玩的,可是現在一想,當時那丫頭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飄,以她對她的瞭解,那丫頭一定是有事瞞着她。
“回濱湖!”豐清揚沒再說什麼,直接摟住慕容天心,然後御劍而起,出了九寶寺的時候,他還不忘喊一嗓子,“勺子頭,酒先放廟裡吧,我回頭來喝!”
“臥槽,御劍飛行,哥沒眼花吧?”
“老婆,快看,劍仙!”
答話的不是一度大師,而是廟裡的香客們,一個個都是驚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