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後,學生們紛紛上微博向作者陳青松求助:“親,做得我快崩潰了,你想表達什麼呢?”
令人意外的是,陳青松回答說:“沒啥意思呀,就是月黑風高夜,我在牀上讀一本書而已。”
隨後,陳青松把相關的6道題仔細閱讀一遍,最後無奈地說:“一看就懵,全不會。”他發出微博稱:“有關部門把我剛發表的《風夜》弄成考題,弄成N個連我自己都答不出來的問題讓學生回答,坑爹啊!我好心寫篇散文,卻讓老師拿去坑害學生,無語。”
無獨有偶,韓寒的《求醫》被設置成語文題目,然而,他做8道題只對了3道,著名作家王蒙的散文被當作閱讀材料,編出N個問題,他卻一個都答不上。
著名網絡寫手香水百合發微博稱:“每個人對事物的感悟都因閱歷和心境而有所不同,老師的理解不一定就是作者的思想,也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感想。一篇文章或一本書,不是隻言片語就能概括,裡面有太多微妙的情感,只有說不清道不明、卻能讓心靈有巨大的震撼,這纔是文學的韻味,不能讓文學格式化。”
但每個人都明白,現行教育制度不變,類似的坑爹題目還會不斷出現。
盧衝顧不上回想那個坑爹的閱讀理解了,因爲第一天下午要考英語。
盧衝從蔣江瑤那裡剝奪了英語記憶,而且爲了加強記憶,盧衝又在最近幾天狂背了不少英語文章,加上他本來在國外待了兩年,英語講得很熟練,有了這樣的英語能力,參加高考英語考試,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三十分鐘的英語聽力,在盧衝聽來,沒有絲毫難度,甚至他都想去糾正那個念題老師的發音錯誤。
聽力結束後,盧衝又做了三十分鐘,從頭到尾,毫無難度地做了下來。
英文也有閱讀理解的題目,不過都是根據語法、語言習慣出題的,非常容易理解,後來做到作文題,盧衝這次不敢再像上一次寫英語對話作文那樣搞鬼,他這次老老實實地寫出了高規格的作文。
依他此時表現出來的英語水平,估計考研作文都沒問題,何況這高考作文。
盧衝來回檢查了兩遍,確定沒有任何疏漏差錯,就不想再在沉悶的考場裡浪費時間,乾脆起身交卷。
當盧沖走出考場時,絕大部分考生還在皺着眉頭寫閱讀理解題,考場外面孤零零地站着一個人,她滿臉沮喪,垂頭喪氣,好像一顆枯萎的花朵。
盧沖走上前,靜靜地看着這個人,他的眼神裡已經沒有憎惡,只是憐憫。
那個人低頭喃喃道:“爲什麼!爲什麼我的英語能力一下子變得只會二十四個字母了!爲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孽?”
她聽到盧衝的腳步聲,猛地擡起頭,看到盧衝平靜似水的臉蛋,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之前對盧衝的諸般無情,她開始明白爲什麼老天會懲罰她,讓她突然失去她最自豪的英語能力。
她突然抱着盧衝嚶嚶哭了起來:“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你對我那麼好,我對你那麼壞,所以老天才懲罰我的,讓我失去了英語記憶,我現在只會二十四個字母,英語聽力我什麼都聽不出來,那些考題我一個都不會,我沒辦法,只好對着那些選擇題瞎寫着ABCD,我頂多只能考十分,這跟交白卷有什麼分別,我肯定考不上華南大學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以前她若是抱着自己,盧衝肯定心花怒放,現在被她抱着,他沒有一點愉悅的感覺。
看到一個考場裡面傳來顏如玉幽怨的目光,盧衝猛地把面前這個人推開:“蔣江瑤,英語考砸了,還有其他科目,只要你其他科目考好了,再多掏一點錢,還是能上華南大學的,沒必要哭哭啼啼的!”
“你爲什麼把我推開!”蔣江瑤嬌媚的臉蛋上珠淚縱橫:“我們畢竟曾經是男女朋友,你就不能好好安慰我一場。”
換做其他男人都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感覺,盧衝卻漠然置之:“蔣江瑤,我剛纔已經安慰過你了,你要聽進去的話,就好好地準備其他科目,要是聽不進去的話,前面就是東江,剛下過雨,江水湍急,跳下去保證能一了百了。”
聽着盧衝如此絕情的話,蔣江瑤氣嘟嘟地轉身離開四中校園,往東江邊走去。
盧衝對蔣江瑤知之甚深,便一臉不屑地喊道:“一,二,三……”
他連十都沒數到,蔣江瑤就轉過身,狠狠地瞪了盧衝一眼,走到四中校園一角的長椅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準備第二天的數學考試。
盧沖淡然一笑,之前跟蔣江瑤的短暫相處,讓他看透了這個女人,絕對是貪生怕死的傢伙,果不其然,她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盧衝看了半個小時的數學參考書,英語考試結束的鈴聲才響起。
顏如玉走出考場,來到盧衝面前,柔聲問道:“師兄,你考得怎樣?”
盧衝嘻嘻笑道:“你覺得我考得怎麼樣?”
顏如玉想起盧衝之前跟斯嘉麗用英語談笑風生,呵呵笑道:“能拿滿分?”
“這個不敢說!”盧衝促黠一笑:“不過,肯定比你考得好!”
“比我考得好算什麼本事,你有本事比蔣江瑤考得好啊。”很顯然,顏如玉還不知道蔣江瑤英語記憶喪失的事情,還以爲蔣江瑤依然是深英中學的英語女王。
“哎,我要告訴你,蔣江瑤現在的英語退步到只會二十四個字母,”盧衝往蔣江瑤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她正瞪着眼睛看過來,忙壓低聲音道:“你會相信嗎?”
“啊,不會吧,”顏如玉驚訝地叫出聲音:“她怎麼這麼慘!”
蔣江瑤怒氣衝衝地走過來,指着盧衝喝道:“爲什麼把我的事情告訴她?”
不待盧衝說話,顏如玉柳眉直豎,冷冷地瞪着蔣江瑤:“你這人記吃不記打啊!要不是看你變得這麼慘了,我少不得要再打你一頓。”
想到之前被顏如玉在教室裡痛打的一頓,蔣江瑤灰溜溜地轉身離開,她很想罵盧衝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卻只敢偷偷地罵給自己聽。
顏如玉一臉促狹地望着盧衝,嘻嘻笑道:“這就是你曾經愛得如癡如醉願意爲她荒廢學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