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平感覺暫時不要招惹林夢欣比較好,也是在今天來觀禮的賓客裡環顧,見到了不少熟人。威廉看見了他,微微對他點下頭示意沒有上前來相認。也是見到了今天來參加自己女兒婚宴的司徒格。只是司徒格一點不滿意他的這個未來女婿,根本像一個過來普通觀禮的來賓一樣,沒有以主人姿態見面,也沒有搭理和各個來賓拉關係的黃秋林。
“現在有什麼感想?”唐希平拿了兩隻酒杯,提了一瓶二鍋頭過去。主動走到司徒格面前給他倒了一杯二鍋頭,把杯子遞給他。
司徒格看見是唐希平,笑了起來沒有拒絕他的邀請接過酒杯一口灌下唐希平敬他的酒,說:“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
唐希平理解司徒格的意思,朝還在發脾氣沒有跟過來的林夢欣看過去了一眼,看見她還氣惱他打她屁股的事情,看見他看過去鬧小脾氣的扭開頭不看他,回答司徒格的挑釁說:“錯過了司徒鶯只會是我一生的遺憾,但絕對不會是我人生的缺憾。我還有很多好女孩需要去保護,今天她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是她的選擇,也是說明我和她沒有緣分。可是你不同,一個男人的老婆可能會有很多,但獨生女兒只會只有一個。聽衛謹說過,司徒鶯和她母親長得很像嘛。”
唐希平沒有像司徒格一口把酒喝下,感覺酒這種東西和茶很像,只有慢慢的品才能體味它其中的滋味,感覺到它那種又苦到辣,滾下又泛起一股暖意的蘊含的人生道理。一口灌酒看上去很豪邁,但不過是豬八戒吃人參果的道理,吃了就吃了,結果什麼沒有留下。
司徒格的眼神一下凝重了,看着眼前的唐希平,感覺這個男人突然變得很陌生,彷彿他過去認識的不是真正的他。也有點明白黑寡婦爲何曾對他感慨說過,這個世界上只有唐希平是她的知音,因爲只有他也是擁有很多面,讓人捉摸不透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
“你要什麼條件才願意搶走鶯子?”司徒格低聲說,他不相信唐希平今天來只是來看戲和給鶯子祝福的。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就是寧願司徒鶯咬舌自盡,也不會讓她出現在這裡,即將嫁給一個只是想利用她的人。
唐希平就在等司徒格這句話,不過表面還是很驚奇說:“搶?司徒格先生,說話是要負責的。我只是來敬禮和看熱鬧,我都說我想開了,已經不想強求鶯子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你也看開點好了。”
“少給老子玩這一套。”
司徒格壓低聲音,也不和這個滑頭小子玩紳士了,眼神不善對他說:“我說過把鶯子交付給你,怎麼處理是你的事。照顧好她也是你的責任。現在你倒好準備四大皆空了,讓她落在黃秋林那個小混蛋手裡。不管你是搶也好,乾脆宰了黃秋林和她在這裡結婚也好。反正你給我把這場婚禮攪黃了。要不然,你信不信我有本事讓你打一輩子光棍?”
唐希平笑不起來了。看的出來司徒格真的是急了。再怎麼說司徒格只有司徒鶯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都說岳父和女婿是天生的仇人。哪個做爸爸的喜歡看見自己的‘小老婆’成了另外一個男人家的媳婦,除非那個男人真的能夠讓他滿意。現在黃秋林能夠娶到司徒鶯是又拐又騙,還利用了司徒鶯的感情受傷期。他能對他滿意才奇怪了。
“司徒大叔,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我們一起看戲不就好嗎?司徒鶯不願意跟我,我還不是隻能幹瞪眼。總不能把她強上了吧。”
“只要你能把她救回來,我幫你把她強上了。這丫頭瘋了這麼多年,我看在她死去的孃的份上一直睜隻眼閉隻眼。這一次還拿自己的下半生開玩笑,我比較黃秋林更加喜歡你一點。雖然兩個都是混蛋。”
唐希平苦笑,搞不懂司徒格到底是讓他怎麼樣了。
不過知道現在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又是給他倒了一杯酒,說:“耐心看場好戲也不錯。不過司徒大叔,你說剛纔知道我把鶯子搶回去了,你幫我把她強上了的話有幾分真的?”
司徒格沒有拒絕唐希平的酒,這一次沒有一口灌下。心中匿笑這小子出現在這裡果然不會白白來看司徒鶯結婚的,叼着酒杯怪笑說:“九分,不過只幫你把門。裡面你能不能搞定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唐希平就知道他是晃點他的。再怎麼說司徒格是司徒鶯的老爹,怎麼可能幫他壓住司徒鶯的手。只是看門的話說了等於沒說。
也是和司徒格分開,回到林夢欣身邊。
林夢欣看見唐希平剛纔和誰在說話,也不顧剛纔被打屁股的害羞了,靠在唐希平肩膀上吃吃笑說:“希平哥你還騙我,你果然沒有放棄。”
唐希平纔不承認,陰笑反問她:“是不是想來一個對稱?好多年沒有做,現在有點懷念了。”
林夢欣捂住她的翹臀嚇得後退,她已經是21歲的大女孩了,還這樣被當衆打屁股,更是被一個同齡的男人,她自認臉皮比林思茹厚一點,但還沒有大膽到這個地步。也是餘光看見joker嘴脣在動,目光一直不斷往在人羣裡走動的司徒格瞟動。知道他應該是和黃秋林聯繫,告訴這裡的情況。
莫名感覺眼前的這個joker很悲哀,爲了一個錯誤的現實一直不斷被人利用,乃至於犧牲了他自己的尊嚴和笑容。
充滿幸福感的婚禮進行曲響起,會場裡頓時安靜下來,齊齊看向門口。在“當,當,噹噹,當,當,擋當……”的音樂中,身披白色婚紗的司徒鶯在伴娘的陪伴下出現在門口。已經等候在門口的黃秋林激動迎上她,成爲這裡最被人羨慕的男人。
“好漂亮。”林夢欣的眼睛一瞬間雪亮雪亮。披上潔白的婚紗是每個女孩畢生的夢想。想象她如果能夠穿上這身婚紗站在唐希平面前,他會不會也很激動,感到很高興。懷着羞澀的心情偷偷看在她旁邊的唐希平。看見唐希平現在的笑容依然燦爛,完全不像是即將衝出去阻止這場婚禮進行的人。
“看我做什麼?”
唐希平注意到林夢欣的目光,知道她在想什麼。
林夢欣很不明白問:“希平哥,你真的打算眼睜睜看着司徒鶯嫁給那個傢伙嗎?你看他在看你呢。”
唐希平哪裡沒有看見。黃秋林現在的眼神完全不在司徒鶯身上,一直在看他。他在默聲的宣佈他的勝利,他成功即將擁有司徒鶯,而他唐希平將成爲這裡最大的失敗者。唐希平也清楚感受到,黃秋林比較即將迎娶司徒鶯的幸福感,更大的是一種戰勝他的成就感。因爲他是從他這裡‘搶’走了司徒鶯,將要成爲她的丈夫。
司徒鶯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沒有做聲,低着頭披着頭紗的她沒有一點身爲新娘子的幸福笑容。在旁人看來她只是出嫁的羞怯,不敢擡頭應對旁人。她現在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悲傷、後悔、喜悅、期待……好像都不是。她整個人像是丟掉了靈魂,只是傻傻的進行着這場可笑的婚禮。看着這個馬上要成爲她丈夫的可笑嘴臉。她原本以爲黃秋林至少還會對她本身會有一點點的留戀和感情,結果這個時候的一切已經在證明他要贏了,徹徹底底贏了那個讓他痛恨得每夜睡不着的男人。
悄悄去偷看了唐希平的方向一眼。現在黃秋林的目光使她不用擔心找不到唐希平在人羣中的位置。心中隱隱有點期待他會不會像那些電影裡演的衝出來,強行帶走她。不過她看見的是唐希平微笑,一種祝福的微笑,彷彿已經默認了她的一切決定。
在這一刻,司徒鶯感覺她的心死了。嫁給誰都好像不是那麼重要。
“希平哥!”林夢欣還以爲唐希平是開玩笑,可是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在這裡站着看熱鬧,連她也對他的行爲不明白了。急得喊他,讓他快點行動。
唐希平感慨他出門前聯繫的笑容沒有白練,不然他現在一定支撐不住這個燦爛的微笑。感覺到黃秋林和司徒鶯都沒有注意他這一邊了,揉了揉臉感覺臉都笑僵了,對林夢欣說:“急什麼,管你什麼婚禮,只要結婚證沒有領就一切都是白搭。你還以爲這裡是古代啊,這年頭沒有結婚證什麼都不是。”
“啊!對哦!”
林夢欣記起來了,突然奇怪唐希平爲什麼這麼肯定,問:“希平哥你怎麼知道他們沒領結婚證?”
“那當然是因爲……”唐希平得意洋洋要說什麼,突然收聲,瞪了林夢欣一眼說:“小孩子別多問。”
林夢欣怒極,狠狠的掐了唐希平屁股一下,報復他剛纔敢她屁股的事情。唐希平很意外她居然這麼膽大,把手伸出來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嚇得她又趕緊擋住屁股往後退了幾步和唐希平拉開距離。
“老婆,你的名字到底怎麼寫來着?”虎頭坐在結婚登記處的位置上傻乎乎問他旁邊的女人,正是不夜城的大堂經理。
女人本來笑眯眯的即將等待完成最後手續即將領到結婚證,突然聽到這個男人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記住,大聲哭鬧:“你個沒良心的,睡了我半年多,結果連我名字都沒有記住。不行!我要分手,我要和你離婚!”
“不過這結婚申請表都交上去了……”
“你想辦法,我不要跟你過了!”
結婚登記處的工作人員無言的看着這對新婚夫妻,看見因爲他們害得後面要在今天辦結婚的新人都排成隊了。不過又看虎頭這麼兇,不敢趕他們讓他們先去一邊解決清楚問題了再過處理。也只有配合他們等,看他們時候鬧完了再慢慢來。
後面排隊的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奇怪今天是怎麼了,到處想辦結婚登記都這麼難。幾乎全海市的可以登記結婚的地方全部都排了長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