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一開始就不贊成孫曉曉進入警界,而且還是專門處理刑事案件的刑警。這個位置容易得罪人,無數正直的刑警,在這條路走過幾年,幾乎都會有一大堆的仇家。在華夏,也有不少這樣的家庭因此而受到破壞。
可是,孫曉曉的堅持,讓孫家的掌舵人孫老爺子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華夏兒女,無所畏懼,國家需要這樣的人。
當孫老爺子趕到廈市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九點鐘。風浩再次看到老爺子,已經沒有那種勇氣從容面對。
“爺爺!……”
“曉曉怎麼樣了?”
“爺爺,現在還沒消息。”風浩說話的聲音很小。孫曉曉在手術室已經九個小時了,可是紅色的手術燈還沒有熄滅。中途只看到有醫生進去,卻沒看到醫生出來。因爲孫曉曉的身份特殊,老爺子在燕京沒有立即搭乘到飛機,所以用電話遙控了一下,讓廈市所有名醫都趕過來幫忙。
“小子,你不要害怕,就算曉曉有什麼壞結果我也不會怪你,路是她自己選的,能爲國家現出生命是我們孫家人的榮耀!”老爺子的話鏗鏘有力,可是語氣中依然有股濃濃的情感。
“爺爺……”風浩的內心突然被觸動了一下。
幾分鐘後,昨晚那個帶隊的老者趕過來,一趕過來頓時要跟孫老爺子下跪。作爲戰友,老者覺得自己沒有能照顧好戰友的親人。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就是失敗,在戰場上軍人的失敗就是死亡,甚至可能死的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其他的戰友。所以,軍人不容許失敗,可現在,昨晚因爲自己耽誤了一點時間,導致孫曉曉中槍。
“老劉,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哥啊!兄弟我對不住你啊!”
“醫生,醫生出來了!”風浩見兩個老軍人此時此刻淚流滿面,心中有股殺氣。他覺得這個社會不應該這樣,紅、黑、白三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黑道是紅白兩道都不容許的,可是它又必須存在。他正想迎上去告訴兩個老人,自己將會從廈市開始對黑道洗牌,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類似事件。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紅燈突然熄滅,一羣醫生護士出現在門口,他立即出聲提醒兩位老軍人。
一聽手術結束,兩個看上去又老了幾歲的老軍人立即迎了上去,孫老爺子開口問道:“醫生,我孫女怎麼樣了?”
醫生一出手術室就看到走廊裡站着真槍實彈的軍人,也知道能讓這種軍人保護的老人不簡單,所以儘管經歷了九個小時的手術,他們也必須笑臉面對,因爲這樣的老軍人值得他們這樣,也值得整個華夏國的國人給他們一個笑臉。
“老首長,我們不負使命,孫小姐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領頭的手術主刀醫生突然將疲憊收起,給兩個老軍人來了一個軍禮。
“好,老孫家欠你一個人情!”
“還有我們老劉家!”兩個老軍人不知道用什麼來回報辛苦了一整晚的醫生,唯有拿出自己的家庭。兩人的人情可不是兒戲,同時這個醫生今後的路就會改變,不就後他進入了燕京軍區醫院,當然這都是後話。
“兩位老首長可別這麼說,我是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孫小姐現在已經睡着了,等她醒來你們再去探望吧!”
“好好好,真是太感謝了,對了,你們戰鬥了這麼久也很累了,趕緊去休息吧!”對孫老爺子來說,手術檯就是醫生的戰場。
孫曉曉被轉入病房,醫院也派了專門的護士來看護。兩個老爺子看到進入夢香的孫曉曉,也放心了下來。
“老劉,還沒吃早餐吧!”
“呵呵,還是孫老哥瞭解我!”
“哈哈哈哈,這麼多年來你的老毛病還沒改,可是現在我們都老了,該保養的還是要保養。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其實我也沒吃!”孫老爺子知道孫女出事,哪裡還有胃口吃飯,所以,現在放鬆下來突然感覺到了飢餓。
“好吧!我們就先去吃點東西,看樣子曉曉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醒來。”
“恩,走吧!還有你小子,跟我們一起去吧!”孫老爺子突然對一旁透過玻璃在看孫曉曉的風浩說道。
“啊!……兩位爺爺,你們去吧,我,我在這裡等曉曉醒來。”
“小子,難道我們兩個老頭子請你吃飯還不夠分量嗎?”
“不是爺爺,那,那我跟你去!”風浩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知道孫老爺子請自己一起吃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是要審問自己孫曉曉受傷的經過。況且,劉老爺子昨晚已經見證了戰鬥現場,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留下的場面。血狼和火鳳沒有留手,所以,從那些死去的人身上容易看出很多問題。
三人來到一家普通的餐廳,因爲現在既不是早餐時間也不是午飯時間,所以裡面沒有客人。可是老闆看到一羣軍人將自己的店面給包圍起來,也嚇了一大跳。瞭解到是兩個大官來用餐,趕緊讓服務員招待。根本不用他們點菜,廚師就準備做自己拿手菜來招待。
“哎!孫老哥啊,知道我現在唯一不習慣是什麼嗎?”
“是什麼?”
“就是我們這樣的人啊,即使是退下來了,走到哪裡都會有他們跟着。就算我們不想帶,可是給他們下命令的不是我們,做爲軍人他們是在服從命令。所以,即使我們不願意,也只能這樣繼續下去,走到哪裡都要帶着他們。”
“兩位爺爺,華夏國的誕生有你們的功勞,別說這幾個軍人隨身保護你們,就算是來一個團的人保護你們,也沒有人會說什麼,因爲你們值得擁有這些。”風浩突然一個馬屁拍過去。
“小子,你這是想討好我們嗎?好了,廢話不多說,你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劉爺爺說現場比戰場還戰場。百無虛發的槍法,詭異的殺人手法。憑你們的能力,絕對不是一個小混混那麼簡單,現在你老實告訴我們,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我讓人查閱過你的資料,你的普通資料漏洞百出,好不容易找到一份關於你的資料,結果居然是機密文件,而且機密程度居然比我們的檔案資料還要高兩個等級,有權限查看你檔案資料的人在華夏國只有幾個人,而我們這批老傢伙都沒權限。所以,你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這……”風浩一直以來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自己到底是誰,以前有過什麼經歷。今天聽到孫老爺子的話,讓他對自己的以前更加充滿了期待。
“說實話,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們還不夠資格知道的話那就算了。”
“孫爺爺,其實我也不知道。”風浩猶豫了一下說出一個答案。
“你確定你真的失去了記憶?”
“恩!……”風浩知道孫老爺子一定對自己做過詳細的調查,可是自己到底是誰,連孫老這種程度的人都沒權限查閱,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兩個老軍人相互看了一眼,劉老爺子開口說道:“小風,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
“好,小風,我能看得出來,你以前不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這次我和孫老哥準備送你一個禮物。不過,在送你這個禮物之前,我想問你一句話。”
“劉爺爺請說!”
“假如有一天國家有危難,你會怎麼做?”
“我生在華夏這塊土地上!”雲山簡單的一句表明了自己的選擇。
“好,能把華夏這塊土地當成母親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小風,金友賴的靠山在燕京,不過,你大可放心,這一次他的靠山絕對不敢露面。所以,在我將金友賴交給警方之前,你可以先跟他接觸。”劉老爺子很滿意風浩的答案,將自己的禮物說了出來。
聽了這些話,風浩心中一動,這意味着什麼,讓自己先去接觸金友賴,豈不是讓自己去撿大便宜。而且他的靠山不敢露面,恐怕跟孫老爺子有關。這時候如果有人敢站出來爲金友賴撐腰,恐怕要承受孫家的怒火。
孫老爺子看到風浩的驚訝,也開口說道:“雖然我是一個軍人,打心底不允許我打下來的江山內有黑勢力的存在。可是,黑的不一定就是邪惡,有些時候,權利比黑勢力更可怕。所以,我希望你能走出一條,屬於你自己的黑道之路來。不過,老頭子有言在先,當你走到讓萬民唾棄的時候,我會親手滅了你。”
“兩位爺爺放心,小子心裡有一把秤,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能做。”
“好!希望我們沒有看錯人,不過,我還要說一句,雖然今天我們兩個老頭子在這裡支持了你,但是不代表這就是你出去囂張的本錢。金錢幫的事結束後,我們就不會給你提供任何的幫助,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恩,我明白!”風浩有些激動,本以爲這條路自己要走很久,走的很艱難,卻沒想到天上掉下一個餡餅。廈市第一大幫,金幫落到自己手裡,接下來自己要做的就是儘量榨取,將金友賴所有的油水都炸出來。同時他也明白,金友賴這次完蛋了,就算不槍斃,監獄也會成爲他下半輩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