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阿玫直接建議柳軒他們可以選擇一個僻靜一點的小旅店或者家庭公寓,畢竟他們一時半會沒時間去轉移邊莎,自己可以先看着她。
最後,柳軒直接把車停在了一家家庭式公寓的樓下。當他下車的時候,看到邊莎已經被阿玫裹了一層毛毯,頭上也帶着絲巾,幾乎把臉都擋住了。這樣看起來真的顯不出對方的歲數來。
“你這是幹什麼?真的要僞裝一家三口?爸爸媽媽跟什麼?總感覺不太合適吧?”柳軒打量着邊莎的樣子,裹成了這樣也看不出來什麼,只不過這樣也很難讓人看出她是大人還是老人。
阿玫懶得搭理對方,直接攙扶着邊莎走了進去,柳軒只好默默地跟在身後。他想阿玫或許有應對的辦法吧,他們現在需要把人藏好,保證她活着,至於後面的事,只能慢慢打算了,畢竟自己現在沒那麼多時間都放在她的身上。
他們直接到了前臺,準備登記入住,阿玫扶着邊莎在後面。柳軒只好主動上前去,“我們要定一間家庭房,嗯,就是你看的這樣,我們是一家三口。”
阿玫料定柳軒不知道怎麼解釋,當前臺服務員擡起頭打量自己的時候,阿玫輕聲說道:“這個是我們的母親,我們是兄妹,母親生病了就想帶來城裡看病,只是她的臉上生瘡了,所以怕嚇到你們。”
“哦,她得了什麼病我不感興趣,但最好不要是什麼傳染性疾病,我們這個小店可供不起這樣的菩薩。”
“你放心吧,我母親不是那樣的病。你一看我們就很正直,怎麼都不像是會搗亂社會秩序的人吧。如果母親真的是那樣的病,我們也不可能不帶着口罩,穿個防護服什麼的。”柳軒看了阿玫一眼,對服務員說道。
“所以,你們真的是兄妹嗎?看起來不是很像啊。”服務員有點疑惑,他覺得長相可以不一樣,但是明顯兩個人感覺也不是很親密的樣子。
“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自然不會是完全相像的。本來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就有些複雜,我們倆的感情也不是很好,不過現在母親生了病,作爲子女的也不可能不管不顧吧。所以我們倆這才商量着帶着母親來看病的。”
聽了阿玫的解釋,服務員不再懷疑了,畢竟涉及到複雜的家庭情況了,自己就沒有興趣聽下去了,別人家的事情關自己什麼事呢。“行吧,你們至少要拿一個身份證登記一下,然後交個押金,我會給你們辦理的。”
柳軒正在猶豫的時候,阿玫主動遞出去一張身份證,然後捅了捅柳軒,“交錢。”
這場景被服務員看到了,他覺得這樣的畫面倒是有些像是一家人了。看起來有些冷漠,其實對對方都是比較熟悉的。
“已經辦好了,樓上833房間就是你們的了。環境比較安靜,對於向你們這樣來看病的人再好不過了,完全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擾。而且我們的公寓旁邊有個小門,外面是樓梯,固定時間你們還能去透透風。”
聽着服務員的介紹,阿玫朝着對方笑了笑,然後踹了一腳柳軒,讓對方一起攙扶着“母親”,兩個人直接就進了電梯。一路上阿玫什麼都沒說,直到進了房間。
阿玫直接把邊莎摔到了牀上,然後從包裡找出來一個針,直接注射進了邊莎的皮膚。然後才鬆了口氣,直接坐到了沙發上,打開一瓶水,咕嘟咕嘟喝起來。
柳軒看着她的樣子,說道:“爲什麼說我們是兄妹?怎麼不說是夫妻呢,難道怕我佔你的便宜?你知道我是要參加比賽的,又不會一直待在這裡,我覺得兄妹的話我們倆可能會穿幫的。”
“穿幫?因爲什麼?兄妹我覺得挺好的,你不要以爲邊妍麗喜歡你,上官金月喜歡你,所以所有女人都會喜歡你。柳軒,我承認你的條件挺優秀的,可惜了,我就是個嗜血的怪物,千萬不要被我的外在給矇蔽了。”
“你剛剛直接交了身份證要服務員登記,你就不擔心被暴露嗎?畢竟我們都不知道邊莎到底有多少人,如果她的人裡面有電腦高手怎麼辦?一查就會查出來了,至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或許我們可以去那種更小的不需要登記的地方。”
“夠了,你一個大男人哪那麼囉嗦。我選擇這裡就是因爲足夠安靜,但是環境還能住的下去。我是要軟禁邊莎,可不是虐待自己,我纔不去什麼更小更簡陋的地方住呢,這裡本來就很一般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啊,怎麼說邊莎都算計了你我,我們現在是同坐一條船的螞蚱,我們要同舟共濟才行啊。我在這帶不多久就要離開,就剩下你,我只不過多說幾句就煩了,剩下的日子都是你一個,不要覺得無聊纔好。”
“我覺得你想得太多了,我可是沙漠玫瑰。沙漠裡比這還要煩悶,況且,如果登記一個身份證就有危險了,你可知道現在很多地方都有監控攝像頭,我們恐怕都不知道被拍下了多少張照片。”
“那就當作是我擔心過度了吧,既然你這麼厲害,我現在就離開吧。反正你可以一個人搞定全部不是麼,我又何必當什麼哥哥,就當作是哥哥不孝吧,我想服務員也懶得管別人家的閒事。”
說着,柳軒裝模作樣就要離開,阿玫直接把人攔住了。“你生什麼氣啊,不就是一點小事嗎?我用的是專門的假身份證,上面照片做了些效果,服務員只是看看還好,一旦掃描了上面的人臉會轉化成相似的圖片。”
“額,我能說沒怎麼聽懂嗎?你一個假身份證搞得都是什麼?高科技產品?看着也不像啊,你常年都待在沙漠裡的人,準備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幹什麼?”柳軒有點搞不明白了,他發現阿玫跟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差距了。
“我來到這邊以後就做了這些準備,除了邊莎跟部分人知道我來了,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見過我的。我不想自己就這麼曝光了,倒不是擔心增加仇人,只是覺得這場的焦點不應該是自己罷了。”
“你這那裡是殺手的準備,根本就是打算成爲一個特工啊。身份證有這樣的設置,還有什麼呢?你還有什麼也是假的?或者鞭子只不過是你身份的象徵,其實你身上還有很多別的武器,更加方便攜帶的。”
“呵,不用這樣看着我,即便是有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只是我形式比較低調,所以做了這個。至於身份,我覺得兄妹挺好的,省的你爲了證明我們的夫妻關係要我當場跟你來個KISS,我可受不了。”
“你給邊莎注射的什麼針?爲什麼之前不用,一路上我都擔心她在醒過來,自己隨時需要再給她一個手刀。畢竟她是一個擅長用蠱的人,很多事情不得不防。”
“那個也是有時效限制的,我是算計好的。不過還是感謝你救了我,願意把我帶到那個秘密基地去,如果不是因爲你的信任,我現在也不會選擇跟你合作。”
“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別了吧,我覺得你一直都在防着我,那個也不是什麼秘密基地,只不過無塵在那住過一段時間。我對你還算是真誠吧,今天見到你時,我卻覺得自己不是很認識你了。”
阿玫不是一個陌生人,但是她會的很多東西卻跟柳軒想象中不太一樣了。柳軒覺得這些不是一個殺手可以具備的,一個人可以想象精密,但是準備的太過充足也不免會被人懷疑,畢竟他也算是被人反水了一次了。
柳軒現在不是不願意相信阿玫,畢竟邊莎的行動都是她告訴自己的,而且表面上看來他們也沒有什麼目的。只不過,他不太信任一個對自己一直隱瞞的人,誰知道會不會有把利刃對着自己。
從對方的言行來看,她謹慎小心,這一點並不像是一個沙漠裡的殺手應該具備的。到真的像是柳軒遇過的一些僱傭兵,他沒有見過真的沙漠玫瑰,從第一次見到阿玫,很多事情都是憑藉着自己的認知,也不知道是否是對的。
如今出了事之後,柳軒突然開始懷疑阿玫的身份了。如果對方真的是沙漠玫瑰,只是因爲一些觀念不和就從邊莎那裡倒戈說是要跟自己合作,這也有點奇怪了吧。
殺手會這麼陰晴不定的嗎?柳軒不清楚,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讓自己去調查。畢竟邊莎的事情事出突然,自己所有的行動都是被人推着向前走的。這樣想着,阿玫似乎也是個危險的人物呢。
“關於邊莎的事情,我也沒有全部掌握,所以沒辦法什麼都告訴你。不過你只能選擇相信我跟我合作,畢竟她背後做了很多事,跟你有關的應該佔大多數,你可是個萬人迷了,沒想到黑幫也有人喜歡你。”
“你都是從哪裡道聽途說的?就算我們合作吧,你就打算這段時間一直都讓邊莎假裝病患?你覺得她會同意?除非你可以一直讓她昏迷,否則她一旦醒來我覺得你未必可以招架。而且你確定自己的針管用嗎?”
“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她是藥師,這一點很早就知道了。所以我自然不會用一般江湖上的東西,那些恐怕藥師已經免疫了,對他們來說就是小兒科。我用的是試劑,特別找人訂製的,原本就是用來防備的。”
“看來你們之間也沒有那麼親密嗎?爲什麼還準備這個東西來防備她?”柳軒問道。
“這麼多年不見了,如今她突然給我報信說道邊妍麗,約我一起見面商議,我怎麼都要做一些防備纔好。我對莎姨不是很熟悉,而且苗疆的藥師裡,我只信任邊妍麗,其他的人還是要防的。”
“那你就先住下吧,我覺得這裡應該還能安靜一段日子。有事就給我發信息吧,我想那些人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這裡。不過,邊莎的事情你知道的調查清楚了一定要告訴我,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柳軒提出了自己的訴求,他已經跟太多的人合作了,但是最後的結局都不怎麼好。自己可以不在乎被人欺騙,反正也傷不到自己,只是有些事必須要清楚,否則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當然,怎麼說我們都是合作伙伴。而我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厲害,很多事一個人是沒辦法的,尤其是對付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