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軒給他們安排好工作之後,剛想要休息一下,然後看看公司羣裡是不是最近又發生了什麼事。等到任義的策劃案整理好之後,自己可以再去找雪白萱討論一下。
只是他剛登陸上公司的郵箱,還沒來得及查看郵件,就收到了顧律師的電話。柳軒猶豫了一下,他很好奇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已經回來的。
“喂,老顧啊,你這個電話打過來真是巧啊,我這纔回到公司。你該不會拿着什麼監控我了吧,怎麼我一到中州就給我打電話了?”
“可別,我是一個律師,纔不會知法犯法呢。更何況我並不知道你到了中州,只是剛好有事找你罷了,不要多想。”
“那就直說吧,有什麼事?其實我這次回來還是挺忙的,子公司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等到雪白萱查清楚之後,有些問題可以還要跟你詳細討論一下呢。”
“嗯,那個等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想說的是關於另外一件事。天海集團又有了點小麻煩,我都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就沒個安靜的時候。我剛收到消息,有員工說收到一份快遞,但已經確認過了不是任何人買的。”
“陌生的快遞?聽起來神神秘秘的,裡面有什麼東西,你們打開了嗎?該不會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吧?炸彈?難道說有人想要徹底毀滅天海集團?但是這已經是一個空殼子了啊,這麼做完全沒有意義。”
“打開了,他們有一個膽子大的,經不住誘惑,搖晃了一下,覺得應該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所以直接打開了。裡面只有一件舊衣服,什麼都沒有,箱子只是普通的快遞箱,上面的信息我們查過了,都是假的,電話也是空號。”
“這算是什麼?有人故意要嚇唬我們的?你詢問過快遞員了嗎?或許可以從他們那裡調取監控?”
“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但是隻是抓到了一箇中年大媽。大媽只是強調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有個人穿着運動裝帶着口罩,然後給了她兩百塊,說是寄了快遞錢就是她的了。那個大媽覺得一個同城快遞花不了幾個錢,自己賺翻了根本就沒有多想。”
“帶着口罩?這麼說就是故意打扮成那樣的了,就是不想被人發現或者認出來,所以避免自己直接行動。那大媽也應該知道對方是男是女吧?”
“聽大媽的描述應該是個男的,畢竟只是穿着運動裝,身形還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這種年齡大的人閱歷也比較多,男女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
“可惜了,這個人的外貌只能聽大媽的描述,你找人看看能不能有個大概的畫像。沒有實時監控的話,這樣很難去尋找一個人。而且按照那個人的做法,誰都不知道運動裝的人是否也是被人僱用的。”
“好。不過目前的問題是你要先解決一下這個問題,這件舊衣服就是特別普通的意見衣服,但是我想應該是有什麼含義的。我看了幾次都看不出什麼來,不如你過來看看吧,正好我有些事要跟你說一下。”
柳軒同意了,他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對方大費周章 的,又豈止會爲了一件舊衣服,肯定是還有別的目的,只是現在很難猜測,或許去看看就能想到什麼。
他不太明白的是,爲什麼總是針對天海集團?如果有人想要對付自己,可以有很多種辦法,沒有必要針對天海集團。尤其是現在的天海集團,對自己根本產生不了任何的傷害,雖然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
但是柳軒並不在乎這些,他覺得人生在世,不能太過於在乎別人的眼光,否則很多人根本是活不下去的。
外人根本不會在乎一件事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們只會看到自己想要看的那一部分。甚至說對於公衆人物來說,他們總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
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娛樂八卦消息,因爲看起來很有趣。至於消息的真假並不重要,是否對名人本身造成了傷害也不重要,自己看的開心不就可以了。更不用說以後的那些澄清了,他們不會在乎的。
很多事情在外人眼裡根本不是真假的問題,而在於是否有趣。還有很多人,是真的心很壞的那種,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不放心了。
但是他們不會直接說出來,而是在你身邊,各種去誘導你,假意贊成你一切的想法。然後當你以爲這個人是同盟之後,他纔開始慢慢的侵蝕你,直到最後一個痛擊去傷害你。
柳軒之前雖然沒有在別的公司上過班,但是對於外界的複雜他是知道的。尤其是在經歷過邊骨那件事之後,他發現了人性的醜惡。
所以很多時候他是喜歡墨谷的,除了是自己長大的地方,還有一份寧靜與單純。外面的人總是相互爭鬥,但又不是單純的像是森林的野獸一般。
他喜歡的世界是簡單的,即便是野獸之間的爭鬥,至少都是光明正大的,爲了更好地生存,這都是自然的選擇。
不過後來他發現,有些時候根本就不在於你是否在乎,而在於你能否保護好身邊的人。畢竟你可以不在乎這一切,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不在乎。
柳軒甚至猜測,對方應該是故意這麼做的,爲的就是讓自己想起來什麼。可是他有點不懂,現在的天海集團已經是風雨飄搖,經不起什麼折騰了。
之前不斷地有人出事,現在那裡已經被警方劃分了重點區域了,媒體也是有點風吹草動就在關注着。他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想要破壞天海集團,搞了這麼一個驚天雷。
等到柳軒到了天海集團之後,給顧律師打了電話,兩個人直接約在了18樓的辦公室。這裡一般沒什麼人,所以比較安靜。而且柳軒總是覺得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也可能跟這邊脫不了干係。
“怎麼樣?這件舊衣服看着眼熟嗎?你的記憶裡是否有誰穿過這件衣服,或者你知道這件衣服是誰的嗎?”顧律師問道。
“就像是你說的一樣,這件衣服太普通了,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出來。而且你知道天海集團出了那麼多事,我一聽到你的說法,頭都大了,現在腦袋裡一片漿糊,根本也想不起什麼來。”
“那就慢慢想,你在好好考慮一下。我總覺得這件事還是圍繞着你,或者邊妍麗的。當然,這都是我的推測,只是我覺得一件舊衣服能有什麼作用呢,也不具備什麼殺傷力,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是熟人的衣服,可以給你一些聯想。”
“我也是這麼猜測的,只是我來到中州之前認識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來到中州之後又認識了多少人?這麼多人,我要一下子想起來一件普通的衣服誰穿過,可真是難爲我了。”
“我不是在逼你,如果一時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那就把衣服帶走吧,等你沒事的時候再想想。現在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如果以後在收到這樣奇怪的快遞,讓他們第一時間通知我,這樣我們也好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覺得還會有後續?不是惡作劇之類的?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什麼節日,但是有些競爭的公司不是喜歡通過這樣的方式進行一些惡意的競爭嗎?或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複雜。”
“你說這些解釋自己相信嗎?我覺得你連自己都欺騙不了。惡意競爭?誰敢啊,現在整個中州城誰不認識你啊,更何況關於天海集團又沒有什麼好的新聞,不值當再去搞什麼手段了,如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不就是得不償失了。”
“我知道,你分析的都有道理,只是這衣服......算了,我還是帶走吧。這件事你記錄一下,如果有後續的話,我倒是想要看看是否可以找出一些規律來。至少比我現在毫無頭緒的強。”
“其實,不論是什麼事,我覺得我們只要多加小心就好,現在也看不出來對方的用意。我之所以叫你過來,還有一點事。現在債務都清理乾淨了,還有一點點尾巴,不過時間上來說可能不到一個季度就可以徹底乾淨了。”
“所以你是想要問我是否真的要終結天海集團?”柳軒問道。
想到這個,他的心裡還是不太舒服。雖然天海集團不是自己創立的,對於自己來說,天海集團的興衰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但是天海集團把自己跟邊妍麗緊密聯繫在了一起。就是因爲邊妍麗,自己纔會爲了天海集團做那麼多事,儘管他知道人死了公司其實都沒什麼意義了。
只是好像只要這個大廈還存在一天,就有着一些記憶封存在這裡。不過這裡確實給自己找了很多麻煩,比如很多人跑來自殺,比如邊莎藏了那麼多金條。
但追根究底,柳軒對於這裡更多的還是不捨。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自己跟邊妍麗的那段情基本上就是在這裡定下的,他忘不掉18樓。
雖然知道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而且此時終結了或許對自己而言還會比較好,但是他還是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就是提醒你一下,不算是詢問。這種事情有答案嗎?即便是我問了,你能留着它嗎?我們都知道這家公司代表着什麼,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爲了故人而已。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故人不會怪你了。”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邊妍麗的東西我一直都封存在這層樓。儘管保存的很好,但是時間長了,氣息好像也不如從前了。”
“你這算是什麼,睹物思人?那就把東西搬走吧,看看有沒有空的房子,或許你可以在上官總裁家附近再買一套別墅。畢竟這些是邊妍麗的東西,放在她那裡也不太合適。雖然你根本就沒時間去住,不過反正有錢。”
“你的建議不錯,反正老子有錢,買一套別墅只是用來存放回憶也不錯。對了,等到你忙完的時候,我們約個時間,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團隊唄,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加入我們。”
“你這是在金月集團挖人?你就不怕上官總裁打你嗎?你的團隊是做什麼的?我覺得自己會跟你們格格不入的,你應該知道我只是一個律師吧?打架我可不在行,樂器也不怎麼會。”
柳軒笑了,他覺得顧律師就是在逗自己,一個精英團隊當然是要各司其職啊,術業有專攻纔是做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