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軒直接打了電話便去了道爺家裡。他有太多的疑惑,都想跟道爺分享。他很希望這些問題道爺都可以幫自己解決。
比如說關於他們共同關心的話題夜明珠,比如說關於邊莎,又比如說,關於最近剛剛冒出來的這個所謂的花齒族。
這些問題他都沒有什麼進展,而道爺那邊一直都沒有給他任何的消息,他希望自己找對方的時候,對方是可以給自己有所解答的。
不是說道爺一直有着一定的江湖勢力,這會兒爲了他自己的夫人,江湖勢力也該顯現出來一些了,如果到了這會兒,一點辦法都沒有,那說明這事也沒有什麼用。
到了大宅之後,柳軒並沒有直接看得道爺。他很奇怪,往常的時候道爺不是直接坐在大廳等着他們,怎麼今天提前打了招呼反而不見了。
他找到管家詢問,官家表示大約就在大廳裡,剛剛還在眼前呢,這會兒就不知道去哪裡了,不過應該是沒有出門的,讓柳軒再找一找。
柳軒覺得十分好笑,難道說到底是在跟自己玩捉迷藏的遊戲嗎?這個遊戲並不好玩,而且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小朋友,這會兒大家都很着急玩什麼遊戲啊。
直到柳軒在一個角落的樓梯口旁看到道爺,坐在那裡沉思着。神情十分凝重,一言不吭,只是呆呆的望着一個地方。
柳軒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可是又不敢輕易打擾他,怕到底有了什麼新的想法,被自己打擾就全忘記了。
大概等了半小時終於有所行動了。他突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然後彷彿剛剛看到柳軒一樣笑着說,“你來了多久了?”
“您在這兒做了多久,我可能來了大概有一半的時間吧。管家說你在大廳裡的時候,我還覺得大廳裡爲什麼看不到你?沒想到你竟然躲在這個地方沉思,是有了什麼新的思路麼?”
“我的手下剛剛抓到了一個人。我只是在想,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而已,結合到我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狗仍舊什麼都沒有,想出來,只是在懷疑而已。”
“不愧是道爺,還是很厲害的。寶刀未老這件事,我雖然知道了很多有關的人和知心,他們要能抓到一個有用的人,您現在直接掌握了一個人,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嗎?”
“當然這個人輸自己叫章 子,立早章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一個人叫這樣的名字,他說自己在什麼什麼公司上班,我記不太清楚,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員,看樣子倒是怎麼回事,不過我所得到的信息卻一點都不同。”
“你所得到的信息是什麼呢?這個章 子又是誰,這個名字我倒是沒有聽過。什麼公司的職員聽這個描述,感覺沒什麼奇怪的,抓他是因爲有什麼原因嗎?”
“只聽名字或者看樣子你肯定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奇怪的人。不過我們在他的手臂上發現了一個圖騰,這個圖騰的圖案我已經找人畫下來了,那就是這張看起來就像是黑色曼陀羅一樣,只不過像是一朵很複雜的曼陀羅,還添了好幾筆。”
“原來他竟然被您抓住了,我還以爲這個人十分神秘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人抓住。”
“聽你話裡的意思,你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甚至說對於這樣的圖騰,一點兒都不可能好奇了。知道這個圖騰可是代表着很深的含義,但凡是有圖騰的組織都是很神秘的。”
“我也是江湖中人,所以對這些傳言一點都不陌生,我知道圖騰含義,也知道章 子紋這個圖騰肯定代表他是部落的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可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部落。”
“聽說好像是一個人口很少的地方,具體我也不瞭解,還在派人繼續調查,對於這些事情我一向都不感興趣,如果這回不是牽扯到我的夫人,就事情的複雜性而言,我肯定是會徹底遠離的。”
“我得到的消息,這個章 子應該是花齒族的人。花齒族就是您知道的那個人很少的部落那邊的人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特別的長得與我們無異,所以說光從外貌你是看不出來他們是異族人。”
“還有呢,花齒族人是否有什麼特殊的武器呢?我現在是沒有發現,不過如果真的有一個獄卒存在於帝都,我倒覺得真的是需要研究他們一下,畢竟他們的心思肯定不純。”
“對於花齒族,我也不是十分了解的,現在還在調查中。如果您有關於他們的消息,也可以直接告訴我。他們我們都是毫不知曉的,所以一旦有新的消息是完全可以共享的,希望早日把他們摸透。
“這個人不知道是被誰舉報了,然後我手下的人就把他抓來了。但是我覺得這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直到看到他的圖騰。我對圖騰花紋是沒有什麼研究,可我知道圖騰是真的。而圖騰的含義要比普通的紋身中的多,所以帶有圖騰的人一定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既然你已經懷疑了,難道說這個人他做了什麼事?又或者這個花齒度,來到帝都之後做了什麼事,他們這麼低調的過來,卻仍舊被我發現了,這其中也很是蹊蹺。”
“花齒毒的行徑,我還在調查中,不過這個章 子他確實是做了一些事。我救了一個苗疆人,那個男子本來是帶着他心愛的女人一塊兒逃難過來的,誰知道中途遭遇別人劫殺,而且就是因爲你想得到的那顆夜明珠。”
“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心裡大概也清楚,畢竟我想得到夜明珠,也會提前打量一下關於夜明珠的故事,只是如果,一個異族人對於夜明珠感興趣,你覺得這件事是跟帝都的富商有關還是說跟其他人有關?”
“道爺爲什麼會這麼懷疑?希望現在不會懷疑到身邊人身上吧,畢竟一桌人有什麼特殊功能,誰都不知道他們能幫我們什麼?苗疆人雖然會用一些毒,可是他們能使用的技巧也就只有這個。對於知足來說,父上又能用了哪一點?”
“這個問題是什麼?答案也許並不重要,因爲富商可能會看中花齒毒的經商頭腦,其實你仔細打量一下花齒族的人雖然小低調,但是化十足的牙齒都是很聰明的。”
“就算是合作,想必也是相互利用,畫室的人有多聰明我不知道不過。不過會跟江湖人做生意的這個富商,想必頭腦也不夠親密,畢竟江湖人很複雜的。”
“到底自己都是半個江湖人,這樣的評價要知道,對於這樣的圈子,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尤其是跟商圈相比,這個圈子還是有一些人文氣息的。”
“是嗎?那可能是因爲你在這個圈子待的時間不長,帝都這裡除了爾虞我詐就是你爭我奪。這麼說吧,但凡是你能想到的美好的詞都用不到這就這麼說吧,大家都是傷人只談利益的。”
“聽起來是很冷血無情,不過這樣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我瞭解帝都,可能瞭解的不深,但是我懂的這裡除了利益就是利益。人都是戴着面具生存的,看似開心其實不過是假笑罷了。”
“你該不會是這些日子總結的經驗吧?我在帝都雖沒有正式跟誰有過大型的合作,但是一些小的事情我還是參與過的。只能說如果不是靠着昔日的面子,我都不知道如何能撐下去,有些時候真讓你覺得這個城市不好混啊。”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堅持待在這裡呢?我以爲你可以早就和夫人找一個地方隱居,這樣的話對於夫人也是一種解脫,他不需要這麼低調的呆着。
“你以爲我不想嗎?可是就算我真的金盆洗手了,又如何不身在其位不謀其職,說的好聽,有些坑是你一旦入了這輩子都出不來的金盆洗手,也不過是表面上給外人看的而已。” “那你們抓到了那個章 子,他可供出什麼言論了,我覺得現如今沒有什麼線索的時候,既然抓到一個人,就應該好好審審看看有沒有線索,可以抽絲剝繭繼續往下調查的。”
“如果可以繼續往下調查,我就不會這麼愁眉不展的了。這個人抓到之後我一直是把他放置於隔離臺的這麼說吧,那個地方基本上快被我搞成真空的了,簡直比醫院的密室還要安全結果她突然間就像發了失心瘋一樣。”
“你是說他瘋了,他怎麼會瘋了呢?這樣一個人該不會是裝的吧,我知道他有多聰明,如果真的瘋了,應該也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誰知道呢,我已經讓人給她看過了,目前報告還要等待體檢報告出來了。就知道他現如今的瘋是裝的,還是真的瘋了。不過醫生大概給出的答案是,即便沒有數據的證明,也可以推測,他大概確實是得了失心瘋了。”
“不會的,他不是好好的嗎?只是作爲一個普通的一桌人不至於真的把他當作了靶子吧,犧牲一個好保護大家?
“我只知道他不如往常那麼開心。今天看到你時候的眼光都是很奇怪的。後來我的手下在抓到他的地方發現了一些粉末,經過調查,有人說這些粉末就是所謂的失心粉,不知道是從哪裡得來的藥,不過可以確保他吃了這東西以後,真的可以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就是爲了不把事情的真相供出來,所以他把自己逼瘋了,吃了要把自己逼瘋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所以呀,在你來的時候,我在那裡苦思冥想這件事情怎麼會搞得那麼複雜,如今感覺就像是一一根繩上打了好幾個結,即便你想解開也不是一下子都能解開的,而且有些結還是死結。”
“關於失心粉這個藥你瞭解嗎?真的是吃了以後人就會變成失心瘋嗎?而且這個人現在還沒有人出來指正他,真的需要這麼着急,就把自己逼瘋了,我總覺得他的行動有點詭異。”
“我也是有點奇怪,因爲他的身上並沒有帶着失心粉。而我這裡自然更不會有這種東西,所以他到底是如何瘋的,而且即便是審問,也問不出來什麼內容,只能一直把人軟禁着。”
柳軒覺得,如果一件事自己跟道爺都說不清楚的,那才說明這件事十分值得他們去注意,必須要細究纔可以了。這裡面一定是疑點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