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軒知道現在他身邊危機重重,四周都是敵人。但是對於這一點,他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不論是在中州還是在帝都,他身邊從來就不缺想要對付他的人。
他並不懼怕身邊的敵人,畢竟這些人從來就沒有真正能夠傷害他的。即便是孫家的人,因爲設計陷害,導致自己受過傷,不過這都是小人行徑,但凡是真正面對面的時候任何人都不會輕易能傷到自己。
尤其是柳軒,十分了解商場上這些人。他們能夠用金錢聘到的,都不是十分厲害的人,這些人跟自己一對一的單打根本打不過自己的,所以明的不行,他們就只能來暗的。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些知道,只要對方來暗的自己總會有防不勝防的時候,所以有些事情他會跟師父提前商量一下,他們做一些準備,可以把自己身邊的人保護好,這樣就夠了。
作爲一個超級兵王,一般的應對措施還是有的。不小心受傷的事情會發生一次,但是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身邊來來往往認識了那麼多人,可是有些還是沒有學會如何去看待人心。所以他依舊嚮往着簡單的生活好像只要在商場裡接觸了這些人就很難達到這樣的生活。
商場裡的人都是爾虞我詐的,不是你算計我,就是我算計你,好簡單的一件事不摻雜任何的感情,不摻雜任何複雜的東西,好像都是不可能的。
就算在商場裡呆過一段時間,可他仍舊是不習慣嚮往着以前的生活,最後大家是打打殺殺的,但至少都是直來直往的,有一說一不會這樣虛僞。
“對了師父,中州那邊有你照應着,我自然是放心的,但是你知道雪白萱出過事,我想她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陰影的,所以我想你能不能直接安排人明面上保護她。”
“明面上,需要這樣嗎?你知道暗地裡的保護其實才是更好的,因爲敵人並不知道你的所作所 爲在面上很多行爲,你的一舉一動都被注視着,小以藏什麼也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可是雪白萱現在十分缺乏安全感,我需要幫她填補這些,我現在不能在她的身邊保護着她,所以這些只能由師父你來幫助我了,這是明面上能讓她有一些安全感,也是好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她是否有危險,明面上的保護,都會讓她心裡十分踏實,讓他覺得她並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是有人保護着她,所以即便是有危險,她也不會再次的深陷其中。”
“是的,我現在能爲她做的事情並不多,畢竟就算我是一個再厲害的人,都不可能兼顧這麼多局面,帝都這邊已經十分混亂了,我不想中州也搞成這樣。”
“帝都的危機重重,確實是我不曾想到的,因爲我們對於帝都並沒有呆的太久,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有這麼多的敵人。誰知道突然出來這麼多敵人都想要對付我們,一時之間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處理不了。”
“不過都是一些見風使舵的小人罷了,他們只會隨着利益,哪裡有利益他們就會去哪裡。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對付的人是誰,也不在乎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威脅,畢竟帝都這個地方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看來在商場的這段日子,你真的學習了不少,以前我覺得你還是很灑脫的,即便是有很多的用機賺很多的錢,可是對於你來說怎麼花錢完全隨着自己的心情,現在好像多少有些顧忌了。”
“是因爲不得不去顧忌了。我現在就像深入了一個怪圈一樣,根本就不知道身邊隨時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比如說現在吧,我以爲只是單純的一個緋聞事件說清楚了就解決了,誰知道中間還會有別的事情。”
“就是你跟我說過的關於上官家的事情,我覺得這些事情你也不必太在意,畢竟每個世家都有他們處理的方式,如果上官家老太爺是這麼想的,就算今天不是行動,下次也會行動的,上官金月總是要經歷這些。”
“只是我沒有想到原來是他的處理方式都是這麼簡單粗暴,甚至說對於自己家人都可以做到這樣,我一直覺得金兄弟不算是什麼好人,甚至可以說是典型的二世祖,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足惜。可是......”
“可是如果對付他們的人是他們自己家人那這件事的性質就變了,他們又變成了典型的受害者,而他們的家人也被人殘暴者。”
“立場觀點,我們都是明白的,只是有時候多少會覺得商場的人表面上看着和和氣氣的可是實際上呢,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狠心,我們的手上沾滿鮮血是我們自己知道的,他們的手上沾滿鮮血,可他們卻不自知。”
“所以呀,我從來都說商場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殺手之間的相處很簡單,不是你死我活,就是兩兩相鬥,大家就像是單細胞的動物一樣,沒有什麼太過複雜的東西,就算是殺人,有的時候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我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和這些人的關係,就想到了現在。我出席的商業場合並不多,因爲我以爲這些人他們都是僞君子,連一個小時都沒有,實在不知道相處起來有何意義。”
“所以說你在商場呆了這麼久,還沒有真正融入,就是這個原因,他們很多人呢,不會去刻意追求什麼,他們想要的不過是離利益當頭,怎樣都好這一點你也是明白的。”
“中州的人大部分都是地頭蛇,對付起來也沒有什麼難度,可是帝都就不一樣了,這裡藏龍臥虎。表面上看起來好像這是商場的人和一些簡單的打手,可是誰知道暗地裡有沒有什麼高手隱藏。”
“我回去打聽一下,以防以後再出什麼差錯,只是你也明白關於這一點,我們誰都不能十分清晰的瞭解,我們都知道,做殺手的都會隱藏自己的行蹤,所以除非他們願意報,我們能夠打聽的應該只是一些普通的。”
“現如今這都明面上的敵人就已經夠我對付的,這背後的敵人到底又有什麼樣的想法?邊莎現如今是單打獨鬥還是說跟別人合作了,他對我又是怎麼樣看的?”
“我也很疑惑這一點,邊莎對付你,她能得到什麼?即便你一直都想要阻止他,但是他想做的事情繞開你也不是不行的,而且這樣反而能更加快速的達到他的目的。
“是啊,我也不明白,我跟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算我的,每次都在阻止她,可是我阻止了她。也阻止不了她次次,只要他繞過我,有些事情或許我也不會還那麼斤斤計較。
“還是說她是因爲邊妍麗的事情記恨於你,所以一直想要陷害你,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了你。有些事情明明是她做的,但是她可以把這盆髒水扣到你的身上,到時候你百口莫辯,如果再跟她牽扯上關係的話,這件事就可以變得很複雜。”
“這種想法倒是有些可行只是仔細分析一下,這樣做不是很蠢嗎?明明有更簡單的方法,何必一定要留陷害的手段。而且我跟邊妍麗之間從而出現的,只是說愛恨情仇,哪裡有那麼複雜的東西。”
“邊莎的想法一向都是跟我們不同的,不好去用旁人的眼光猜測,她的心思早就扭曲了,誰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誰知道她到底想要復仇的人是誰?”
“所以師父你懷疑她想要復仇只是一個藉口,只是她這麼說,會讓自己心裡很舒服吧,苗疆真正的敵人,要是真正的敵人,她早就不知道是誰了,又或許她早就迷失了自我。”
“我們都知道苗疆的叛徒是邊骨,那麼邊骨帶進去的那幫人,所謂的外族人到底是何人?就算我們現在都不知道答案,可是我們也能確定,絕對不是我們中原人,所以他們都跑到中原來報哪門子的仇啊。”
“這樣說了,好像也很對,明明最明顯的證據都不在這裡,可是他們的方向是直奔這裡,這裡難道說有什麼寶藏或者是說有什麼人吸引着他們,思來想去除了邊妍麗來到這裡被人欺騙了,沒有別的理由了。”
“大概的情形就是邊妍麗被人欺騙着來到了這裡,邊骨和邊莎,無非是追尋着邊妍麗過來的。他們的目的都是想要稱霸,想要用自己的蠱去控制別人,只是他們以爲邊妍麗會贊同他們,可偏偏事實是相反的。”
“然後他們惱羞成怒,於是做了很多讓人很憤怒的事情,比如說在中州製造了那麼長在乎,又比如說,如今邊莎的種種行徑。現在邊妍麗已經死了,邊莎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親人了,她需要有一個依託,她最後還是找到了我。”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待你跟邊妍麗的關係,但是我想以她的想法肯定想出來的,都是扭曲的,你們倆之間即便有愛有恨,不過是一段時間,但是我想邊莎早就把他們擴大了。”
“師父說的對,我現在終於明白邊莎對我的想法了。我總覺得她有的時候很慈祥,有的時候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感,只是我認爲她是邊妍麗的姨母,所以一直沒有多加懷疑。”
“她這個人的想法,我們就算是推測,也不知道準確率是多少不過討論一下,你就能得出不一樣的想法。至少能防範的就多加防範一下。”
柳軒一直不想用不好的想法去猜測邊莎的事情,雖然他知道這個人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遇到了很多事,可能其中還包括關於自己的事,不過他一直以爲邊莎是一個可憐人,所以一直都在忍讓着。
苗疆的事他也知道,苗疆的事情發生的太慘烈了,他無能爲力,也不能去安慰什麼,只是可憐這幫還活着的人。他們的經歷想必一定十分的慘痛,所以他一直都以爲他們只是受害者,結果現在發現,原來這些人也是加害者。
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可以去選擇,但他們偏偏選擇了最壞的一條路,就算是要復仇,他們也轉錯了方向,找錯了人,到了最後明明知道,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要繼續這樣做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幫苗疆人?
大概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如今可恨的人都喜歡給自己貼上可憐的人標籤,實際上他們只會自己自憐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