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任義之後,柳軒覺得自己就更加輕鬆了。於是他直接在辦公室裡玩起了遊戲,反正有新人做着呢,他又不是沒有東西交差。
無意中路過的雪白萱看到柳軒的樣子很生氣,她沒想到柳軒會這麼懈怠。雖然她也知道,對於很多事,柳軒都只是三分鐘熱度而已,只是沒想到就連這種娛樂活動,柳軒都不是很感興趣。
時間過得很快,等到了第二天,還沒到時間,任義就直接把方案發給了柳軒。柳軒大概看了一下,覺得不錯,也懶得更改了,然後直接轉發給了雪白萱。
對於一個辦公室專業人員來說,這種轉發的郵件雪白萱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知道柳軒是個什麼樣子,只是沒想到對方會把這件事交給任義去做。
雪白萱直接發了短信,讓柳軒天台見。等柳軒達到的時候,看到雪白萱面對着自己,氣呼呼的。
他遞了杯橙汁給對方,“怎麼了?突然相約天台見,我以爲你要跟我決鬥呢?”
“我的武力值可跟你鬥不了。關於聯誼會的策劃方案我已經看過了,爲什麼要找任義幫你寫?他一個新人,雖然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我沒想到你會找他幫忙。不是已經讓笑笑幫你了嗎?”
“哦,被你發現了。笑笑能幫我什麼啊?給我科普怎麼查資料?你知道我不需要這個,而且我覺得自己的做法挺好的,既可以幫助新人儘快的成長,又可以幫自己解決一個問題。用人就要這樣,我覺得我已經找到適合自己的方法了。”
“你還挺得意的?”什麼是適合你的方法?找一個新人幫忙?還是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分配出去給別人做?柳軒,我不指望你一定要做什麼,只是我不太懂你的邏輯。
“我這叫合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好麼。本來對於新人來說,很多培訓都是沒有必要的。金月集團是一家年輕的公司,我想你也不會喜歡總是跟別的公司一樣,做着重複又老套的事情吧?”
“你的創新方法我也是頭一次聽說呢,還是感覺你像是在爲自己的偷懶找藉口。你倒是給他們合理的分配任務了,那你自己呢?就沒有任務了?”
“當然不是,只是我覺得每個人應該多去做一些自己擅長的事情。你知道我擅長什麼,至於這個副總,我本來也不在於,不是我投資得到的頭銜麼。新人你們肯定喜歡全能的,只是沒有人生來就可以什麼都會。”
“哦,所以你這是在順便培養新人?我還是應該感謝你了?”雪白萱反問道。
“這倒不需要,不過,萱萱,我覺得這個任義跟我挺有緣的。至少有眼緣,所以我想要帶帶他,至於能否帶起來就不知道了。如果可以,或許他可以成爲我的得力助手呢,畢竟我就收了一個徒弟,而且還是技術部的。”
“一個新人而已,如果你喜歡就收了也沒什麼,不要亂來。畢竟是公司,希望你可以讓他知道該懂得的道理。說道你的徒弟,怎麼想起來找一個技術部的,難道你想要培養技術人才?”
“想法倒是不錯,我可以考慮一下組織一個我自己的團隊。反正你跟金月做事都是爲了公司的利益,我也是,只不過很多時候咱們的想法不太一樣。”
雪白萱也不去糾結柳軒的特立獨行,她知道柳軒從剛進公司的時候就是特別的,無論他做出怎樣的事情,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差不多橙汁喝完了,雪白萱也直接離開了。柳軒覺得有點奇怪,到最後雪白萱都沒有告訴自己她爲什麼要來到天台。
等到柳軒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剛落座就看到笑笑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找他了。“柳副總,你快點過去茶水間吧,不好了,任義跟別人打起來了。”
“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會......不對,他跟誰打起來了?公司的人都認不全的,這都能打架?”
柳軒真是佩服他們了,難道說現在都是不打不相識麼。剛進公司的新人就打架,這跟在學校打架是一樣的啊。即便是沒有處分也不會記錄在案,但是其他人對於任義的印象肯定會變得很差,說不準就都會排斥他了。
這樣的結果就是,最後任義只能灰溜溜的被迫離開了。畢竟剛進公司就惹事,對於誰來說,都不會認爲是什麼好的員工。
“跟他們同期的一個同事,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任義直接上去就打人。對方也不幹了,直接兩個人就在茶水間打起來了。你知道的,公司最近沒有那麼忙,很多人會經過茶水間的,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被發現了。”
“你們都沒有人攔着嗎?就任由他們打架?”
“倒是攔得住才行啊。兩個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我們一般人都不行,最後找來了保安倒是把人分開了。只不過兩個人現在已經是鼻青臉腫的了,已經把人控制住了,都在小會議室了,你看看怎麼辦吧。”
“這件事雪白萱知道了嗎?她有什麼反應?”柳軒問道。
“還不知道,雪主管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一個子公司一個項目方案臨時出了問題。正好經理請假了,負責項目的主管拿不下來這件事,於是雪主管就過去幫忙了。現在還沒有人通知她,目前公司裡最大的就是你了。”
還好還好,既然雪白萱不知道的話,柳軒打算把事情弄清楚之後,公正的處理就好。他知道打架不好,不過誰都會有些小性子,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容忍的,刺頭麼,他自己就是,大不了狠狠調整一下就是了。
等柳軒到了之後,就看到一排人站在小會議室裡。保安控制着打架的兩個人,行政部主管坐在對面,氣的不行。
柳軒一進門就看到任義擡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他主動走到行政部主管的面前問道:“事情的經過他們講了嗎?跟我複述一遍吧。”
聽完了全部事宜,柳軒已經大概明白了。其實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口舌之爭而已。對方看不慣自己挑選了任義作爲助理,他覺得自己不論是學歷還是能力都比任義強。
因此對於任義一直都是懷恨在心的,總覺得對方搶了自己的機會。吃飯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聽說了小道消息,說是任義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他父親以前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抓到了任義的把柄,於是趁機找事。在茶水間見到任義之後就故意諷刺他,而他見任義不願意搭理自己,更是口不擇言的侮辱了任義的母親。任義本來就是一個刺頭,忍耐也是有限的。
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就直接衝上去打了對方。而對方也是比較暴躁的性格,他一直都不覺得自己錯了。他總是覺得這件事明明是對他不公平的,自己根本沒有做錯什麼,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尤其是這些話都無損公司的利益。只不過私人小恩怨而已,所以他一點都不害怕。他覺得這件事鬧大了,公司也不會怎樣處理的,畢竟誰會在乎兩個新人的私人恩怨呢。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柳軒在乎。柳軒現在回來中州,本來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自然是比較清閒的,他有空管這些所謂的閒事。
而且他一向討厭自以爲是的人,對方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於是,在瞭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柳軒直接一怒之下讓行政部把人開了。
“憑什麼?憑什麼任義可以接到天上掉的餡餅,而我就不可以?這件事如果有錯,我們兩個都參與了,不能只辭退我一個?他憑什麼可以留下?”
“你出言侮辱了別人的母親,有什麼立場覺得自己是對的?還有,即便是天上掉餡餅,我就是願意選他,有本事你打我啊!”
聽到這話,笑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被行政部主管瞪了一眼,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本來就是我的助理,想要選誰更是我的自由。你一個未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跟我談公平?真是可笑,你知道什麼是公平嗎?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等你站到了一定的位置上,至少可以跟我平視了,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吧。”
“可是,可是他也打架了,員工打架對於內部員工的影響不好。你們應該也把他辭退了,這樣纔會有說服力。”對方還在強力狡辯,他覺得即便自己留不住了,也絕對不會讓任義好過的。
“你覺得你是誰?影響不好?你的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這件事一開始就是由於你的嫉妒,然後不斷地找事。作爲一個受害者,任義爲什麼不能反擊?公司有權保護自己的員工,傳出去我不認爲會對金月集團產生不好的影響。”
聽到柳軒這話,任義擡起頭,一直盯着對方。他不知道爲什麼柳軒會對自己這麼好,只是因爲兩個人的性格有一些想象嗎?
等到行政部主管把人都帶走之後,柳軒直接拿起一個水杯直接砸向了任義。任義一歪頭躲過了,但是被杯子碎片蹦到了額頭上,有一點血跡。
“柳副總......”
“你是豬頭嗎?這點事都不能忍?我剛纔對他說的話,不要以爲你就沒錯了。你可以打他去尋求正義,但前提是你比他高,現在你們都處在同一個平臺。即便他是錯的,你也太過於衝動了。”
“別的話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他侮辱了我的母親,我怎麼能忍呢?”
“別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這裡是公司,你可以不忍,離開公司之後,你們的行爲都跟公司無關。就算是你直接套個麻袋,把人打成了豬頭我都不會過問的。小孩子之間打架不算什麼,但你們都是成年人了。”
柳軒自身就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他不排斥打架。只不過,他知道任義還小,需要多加歷練。尤其是對方以後如果真的要在自己的手下,現在的性格可不行。
他是真心想要培養這個小孩的,他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刺頭,只是人總要做出一些改變才行。誰都會有弱點,只要對方知道都會攻擊你的,但是不能因此就輕易被打敗了。
“柳副總,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不然你也把我開除了吧,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