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啓明聳了聳肩,道:“打聽羅生根的消息,然後我準備過幾天回山上一趟。”
方啓明輕輕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沒在的這些日子,那個老頭一個人到底過得怎麼樣,是不是每天都在醉生夢死的呢。
一想到那個老頭子喝醉時出的洋相,方啓明便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張一菲不知道方啓明在想什麼竟然笑得這麼開心,於是感嘆道:“這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間就過了三個月了,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羅生根,救你的小師妹的。”
張一菲是真心實意的祝福方啓明的,方啓明愣了愣,不覺間眉宇之間的冰冷也化開了些,他道:“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
方啓明十分深情的凝望着張一菲,看着如此認真的方啓明,張一菲覺得不知所措,一雙眼睛到處亂轉,小鹿亂撞道:“這又沒什麼,我又沒幫上什麼忙。”
第一次方啓明去找風花的時候是高虹一起去的,雖然後來張一菲偷偷地溜了去,但總歸不是方啓明自己願意帶她去的,而去找鬼仙草的時候又是和方嬌一起去的,說實話,張一菲的心中其實是有些小失落的,方啓明在外面所經歷的危險她都一無所知。
於是張一菲便忍不住道:“那什麼,以後你出去冒險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一聲,不然我真的是要擔心死了。”
上一次方啓明去冷水村的時候,張一菲差點都要將中京市的天都給翻起來了,爲了找方啓明,那可真的可以用掘地三尺來形容了。
方啓明其實一開始是並沒有打算與這位張家的大小姐有過多的交情的,但是後來不知怎麼,就慢慢的開始習慣了她在身邊,其實說實話,現在方啓明倒還真有些不習慣沒有張一菲那大嗓門的日子,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受虐狂。
方啓明自顧的笑了笑,道:“嗯,下次我不會了。”
方啓明看向張一菲的眼神中柔情得簡直可以掐得出水來,搞得張一菲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方啓明倒是有些日子沒有看見陳雯了,於是便隨口問了句:“倒是有些日子沒有見着陳雯了。”
那一瞬間,張一菲的笑容立馬凝固在了臉上。
她陰測測的看着方啓明,道:“怎麼,你很想她?”
張一菲變臉實在來得太快,方啓明簡直猝不及防,於是道:“我就是隨口一問。”
方啓明只是隨口一問,可是張一菲卻上了心,她冷哼一聲,虧得她還以爲方啓明多好呢,結果還不是個三心二意的臭男人,於是冷哼一聲,說:“哼,我才懶得理你,隨便你在乎誰,你以爲我會生氣嗎?我告訴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張一菲又是一頓冷嘲熱諷,搞得方啓明十分的不知所措。
看着張一菲生氣離開的背影,方啓明十分的頭疼,他也只不過是順口問了一下陳雯罷了,鬼知道這位大小姐爲什麼會這麼的生氣。
方啓明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書上說得沒錯,女人心簡直就是海底針,一個不小心,你就掉到大海里面撈針去了。
方啓明回到了自己的藥鋪,這些日子因爲方啓明沒在家的原因,藥鋪的生意簡直可以用悽悽慘慘慼戚來形容。
不過方啓明一進門,卻看到小姚坐在問診的地方,面前坐着一個病人。
只見小姚有模有樣的給那個病人量了血壓,正準備給她摸脈的時候,看到方啓明回來了,於是立馬讓開位置,道:“師傅,你回來了,這裡來了一個病人你來看看吧。”
方啓明倒了一杯水,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道:“沒關係,你先看着吧,小丫頭這麼多天看了這麼多書,是時候檢驗你的成績了。”
小姚一下子漲紅了臉,道:“真的嗎,師傅,我可以單獨看病人了?”
方啓明點點頭,他並非是讓小姚單獨看病人,只是想先訓練她一下,免得日後買對病人的時候緊張。
“你先看着,我待會兒就過來看看。”
那個病人是個中年女人,說話有一股東北口音,她好奇的看了一眼方啓明,問道:“小姑娘,這是你師傅啊?怎麼看着這麼年輕?”
小姚一提起方啓明就驕傲自豪得不得了,於是道:“嗯,我師父年輕有爲,你別看他這麼年輕,其實大家都叫他神醫呢。”
大姐一聽了,樂呵一笑,道:“我還不知道神醫嗎,咱們中京市就有一個金神醫,不過他刁鑽得很,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找他看病。”
小丫頭向來是護着自己的師父的,聽到這位大姐竟然不知道方啓明,於是道:“大姐,我師父一身的本事可都是跟着古神醫學來的,你知道古神醫吧?我師父可是他唯一的弟子。”
“古神醫?真的?可我聽說古神醫不是早就不治病了嗎?你可別是騙人啊。”
小姚生氣的嘟了嘟嘴,道:“我騙你幹什麼,我師父真的很厲害的。”
大姐是個豪爽的性子,於是大氣道:“那行,你既然說你師父是神醫,那你是神醫的弟子,醫術自然也不在話下,你給我看看,我這腿總是很痛,特別是每逢颳風下雨,就像是有針在裡面扎似的,跑了很多地方都沒辦法治好,你給我看看,能有啥辦法不。”
這位大姐這麼一說,小姚立馬就感覺到了自己身上責任地熱重大,原來她擔任着維護自個兒師傅名譽的這一重任,於是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問道:“那您這個症狀有多久了啊?平時吃過什麼藥嗎?”
大姐似乎被這個腳痛的症狀給折騰的不輕,於是接連嘆氣道:“唉,你不知道,我這是老毛病了,前前後後痛了有十幾年了,中藥西藥都吃過,還拔過火罐,可一直都沒好,你要是真能給我治好了,我就認你師傅爲神醫,給他介紹病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