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源剛被押解回牢房,旁邊的弟子猛地將他推倒在地上,厭惡的道:“特麼的,這傢伙太陰險了,竟然誣衊青焰宗,差點害的咱青焰宗成爲衆矢之的。”
牢頭聞言,好奇的道:“這小子在外面胡說八道了?”
兩名弟子說道:“前輩,這小子就是想害我們青焰宗,還好聞長老機智,要不然就出大麻煩了。這小子三天後就要被處死了,這幾天前輩多照顧照顧他。”
牢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黃的大牙:“放心吧,這三天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兩人相視一眼露出好奇之色:“我們在外面都聽說過前輩整人的手段,不知道前輩打算用什麼手段對付這傢伙?”
牢頭陰狠的道:“大牢深處,好久都沒有新人進去了,等會就把他送進去。”
大牢深處?
兩人的臉色一變,關於大牢深處關押的存在,他們也有所耳聞。
青焰宗深處關押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妖。
雖然修真界的妖族已經很少,但這些妖無疑不是窮兇極惡的存在,這些妖已經被關押上千年,對於人族修士的痛恨早就刻骨銘心,牢頭把李子源放進裡面,以那些妖族對人族的痛恨,那還不扒掉一層皮?
“前輩,聞長老交代過,不能讓他死掉。”兩人提醒道。
牢頭哈哈的大笑:“放心吧,我會看着的,三天後一定讓他留着一口氣。”
說完後,就打發兩人離開,將倒在地上的李子源提了起來,朝着裡面走去:“小子,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想要將青焰宗陷於死地呢。”
李子源一言不發,隨着越往深處進入,越是感覺到一陣陰寒,旁邊每一個牢房裡面黑黢黢的,看不清楚裡面關押的是什麼。
“別看了,這裡面關押的都是妖族修士,我想想把你放進哪一個牢房呢?”牢頭一臉深思,因爲這些妖族都很兇殘,以前的好幾個犯人被他關進去後,瞬間就被藥物給活吞了,但是他答應過不能讓李子源死掉,又要讓李子源受盡痛苦,一時間有些犯難。
“對了,好像有一隻狗妖。”牢頭自言自語:“三十年前那狗妖還讓我給他送個女修士進去,我沒答應,這次把你送進去,那狗妖一定會喜歡的。”
李子源冷冷的目光直視着牢頭,恨不得要把他千刀萬剁。
“你別瞪着我,還是留點力氣吧,那狗妖可不是一般好對付的,傳說那狗妖有特殊癖好,你現在雖然髒兮兮,但本來面目長得細皮嫩肉的,那狗妖一定會很開心的。”
牢頭大笑起來,提着李子源丟入一個牢房裡。
“李子源,你好好的享受吧。”說完大搖大擺的離開,時不時還回頭觀望了一眼。
整個牢房內陰沉沉的,籠罩一片黑暗中,伸手看不見五指,一股刺鼻的味道讓李子源皺起了眉頭,整個牢房內時而像冰雪世界一樣寒冷,時而又像火山爆發一樣炙熱,兩種極端的溫度在牢房裡交替,讓人很不舒服。
他用手撐起身子,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開始運轉八九玄功,恢復身體。
就在這時候,黑暗中一雙綠油油的光點慢慢的靠近,緊接着傳來鐵鏈拖在地上,發出的響聲,那雙綠油油的光電來到李子源的面前。
李子源睜開雙眼,只見出現在面前的是一隻拳頭大小的狗,身體肥的像是個圓球,一臉的憨態,尾巴光禿禿的,身上的毛也東一塊,西一塊的掉落,典型的一條賴皮夠,它的後腳上拴着一根比他整個人身子還要粗大的鐵鏈。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有氣質的狗嗎?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道號茶杯子,你就是被那牢頭送進來給我打發時間的人族修士……”茶杯子自言自語,上下大量着李子源。
“汪……你是看不起我?爲什麼不說話,難道你沒見過這麼有型的狗,感覺到自卑,想當年我還在外面叱吒風雲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對了,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可是哮天犬的老祖宗,哮天犬可是跟隨過仙界大員的高級妖,人類小子你跟我混吧,做我的人寵……”茶杯子這一說就是四個時辰,絲毫沒有感覺到疲憊。
李子源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因爲這狗太特麼能說了。
“人類小子,你知不知道狗日的這一句話是怎麼來的,這都是從老子身上衍生出來的,老子厲害吧。”茶杯子一臉驕傲。
茶杯子嗖的一聲,跳在李子源的肩膀上,伸出狗爪子在他的胸口拍了一下,一臉深思之色,“沒有彈力,原來你是公的,該死的牢頭,給我弄了個公的進來敷衍老子,無趣啊無趣。”
“公的就公的吧,總比什麼都沒有,對不起我狗日的這個開創者。”茶杯子的臉皺成一團,像個小人一樣站起來起來,有模有樣的打量起李子源。
“醜是醜了點,不過還過得去了。”茶杯子從跳到李子源的另外一邊肩膀,說道:“少年喲,已經被關在這裡,就別想着出去了,你這樣練功也沒什麼用,還不如跟我一起探討一樣狗日的這個行動。”
李子源只覺得呱噪聲音入耳,而且這狗實在太特麼能說了,特別是那句狗日的讓李子源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一陣陣的噁心。
“滾一邊去,別打擾我練功。”李子源不耐煩的擰起這傢伙,朝着黑暗處扔了出去。
“嗖!”
那狗在空中打了轉,又回到李子源的肩膀上,“少年喲,還練什麼功,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身中上古封印麼?還有,你的煉體功法竟然還是傳說中的八九玄功,無趣啊無趣,你怎麼選擇練這樣的破功法,聽說這功法修煉特別的幸苦,不死也得脫層皮。別練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探討狗日的這有趣的話題。”
李子源一番白眼,煩躁的將他擰起來:“你知道我修煉的功法?”
茶杯子被李子源提起來,四肢在空中亂蹬,咋咋呼呼的露出狗牙,道:“你放開老子,你這樣對待一條可愛的狗妖,你還有沒有人性……我都告訴你我是哮天犬的老祖宗了,它的那什麼主人跟你修煉的就是同一種功法。”
李子源眨了眨眼睛:“你閉嘴我就放了你!”
茶杯子身子扭動,不知道使出什麼手段,從李子源的手中掙脫出來,“少年人,你還敢威脅老子喲,要不是被這鐵鏈栓子,你以爲能夠抓得住我喲。”
李子源一腳把他踢開:“你給我安靜點,把我惹毛了,將你剁了燉火鍋。”
茶杯子立刻跳起來,伸出狗爪子就往李子源的臉上撈去,臉上露出人性化的氣憤之色:“少年人,你的這個想法很危險很無趣,咱們還是坐下來聊聊當年我是怎麼開創狗日的這個名頭的事,那是三千年前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是茶杯子,他是……”
李子源總算明白牢頭的意思了,這是肉身上折磨完之後,又是精神上的折磨。
“騰!”
一串火苗在李子源的手指上跳動,李子源厭惡的看着眼前的茶杯子,道:“你在嘮叨,就把你身上的毛全部燒光。”
原本還在自鳴得意的茶杯子聲音嘎然而止,身子向後一跳,離李子源遠遠的:“少年喲,你這是天火呀,你是上天派來的拯救我的喲。”
李子源沒想到這狗見多識廣,不僅一語就說出自己的煉體功法,連天火都能認出來。
茶杯子看着李子源驚訝的樣子,得意的挺起了胸口,道:“少年喲,你不用崇拜,在那六千年前,我也見過天火,那是一個美麗的傍晚,晚霞紅遍了天空,我正在跟一位志同道合的道友討論狗日的這個人生話題,那天火……”
“特麼的,你給我閉嘴,你到底多久沒說過話了,你煩不煩!”李子源一把將他抓過來,狠狠的掐住他的嘴,實在太特麼難受了。
“汪汪汪……”茶杯子又是咻的跳出李子源的手掌,衝着李子源一陣發泄的大叫:“少年喲,你捂得住我的嘴,卻捂不住我想說話的心。”
李子源臉色一陣惡寒,這狗忒不是東西了。
就在他準備抱圓歸一,準備徹底的不搭理這條狗,結果這傢伙跳到李子源的肩膀上,聲音很小的道:“少年喲,彆着急着練功,咱們還是商討如何逃這裡。”
李子源一愣,驚訝的看着這條狗。
這狗一臉傲嬌色,蹦蹦跳跳的說:“少年喲,你不用崇拜,我就是專門在這裡等候,搭救有緣人的狗。”
李子源翻了翻白眼:“我看是你自己想出去吧。”
茶杯子道:“少年人,別說的這樣難聽,我都忘記在這鬼地方呆了多久,你有天火,把我這條鐵鏈弄斷,我就有把握把我們弄這鬼地方。”
李子源冷笑道:“就算能夠出去又怎麼樣,外面有仙器鎮壓,隨時能夠把我們送回來。”
茶杯子一臉神秘之色,揚起高高的頭顱:“仙器算個屁,在六千五百年前,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中午,我與另外一個志同道合的道友,一起討論人生的時候,也遇見過仙器,那時候的我……”
“停停,你閉嘴……”李子源只感覺一陣頭大。
“少年喲,我們還是討論怎麼出去。”茶杯子臉色轉爲正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