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慕雲對她那個寶貝女兒,也是很無奈,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不過她也只要蘇舞月不和王庸亂來,就阿彌陀佛了。
用王庸的話來說,蘇舞月現在這樣調皮,就是給她慣出來的。不過在王庸看來,現在還不是什麼大問題。把她丟到高海的訓練營裡,好好淬鍊個兩個月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那小丫頭答應的倒是蠻痛快,但王庸卻是認爲她壓根就是少女不識苦滋味。只要她進去了,有的是她哭爹喊孃的時候。
嘴硬,在殘酷的事實面前,微微不堪一擊。
好在臨時轉移仇恨的方式又起作用了,接下來蔡慕雲的話題,都是集中在了那個什麼訓練營上。王庸自然樂得如此,何況有一點蘇舞月說得對,那就是他故意慫恿她去參加保鏢訓練營,最佳估計可以維持兩個月耳根子清淨。
而且過了這茬後,她又會開學了。又可以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藉口將她支開。
一頓海鮮大餐,倒是吃得其樂融融。
反正是不用自己付賬,王庸吃起龍蝦帝王蟹什麼的來,格外的爽。掰着條帝王蟹的大腿,美滋滋的啃着說:“蘇舞月,順便問一下啊?那個什麼安吉爾是什麼來頭啊,啥風格的演唱會。要不是我喜歡的風格,我得提前準備些風油精什麼的。免得在前排,聽着聽着睡着了會丟你人。”
“大叔,你不會吧?”蘇舞月也是吃的滿嘴都是蟹黃,瞪大着眼睛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瞅着王庸:“你倒底是哪個國家來的啊?怎麼連安吉爾都不知道?我跟你說啊,安吉爾雖然是英國人,而且還是世襲伯爵的女兒。雖然不可能繼承到世襲伯爵的貴族頭銜,但至少也是個標準的貴族出身的千金小姐。氣質高貴雅緻就不說了。而且她的體內,可是有四分之一的華人血統。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她,那就是漂亮。如果是四個字,那就是非常漂亮。大叔,你到時候別看得流鼻血啊。”
“我王庸走南闖北,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沒見過啊?我就沒見過能讓我流鼻血的。還有,不就是一唱歌的嗎?有啥了不起的?”王庸撇了撇嘴,表示很不屑。不過心裡面卻是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可能會那麼湊巧的吧?同樣是伯爵的女兒,還有華人血統。就是名字不對。
王庸開始絞盡腦汁的想着,那幾個英國伯爵老頭子,誰還有華人血統的女兒?不過想來想去,也是想不出個名堂鏡來。難不成。這個歌手假冒貴族血統?亦或是,某個老不休的私生女?
“不一樣的好伐啦,大叔。”蘇舞月彷彿很崇拜喜歡那個安吉爾,努力的爲自己的偶像說好話:“安吉爾和現在所有的偶像不一樣,她有着天使一般的外表,天籟一般的歌喉,還有如同聖女一般善良的心靈。她的每一首作品。都是空靈而優美,婉轉而嬌啼,乾淨的就像是一塵不染的雪山。能洗去人心裡的浮躁,塵埃。她最出名的那首《鑽石淚》。充滿了憐憫,愛,以及抗爭。控訴着戰爭販子,爲了資源。爲了野心,爲了錢。而在非洲挑起了一次次的戰爭。讓無數家庭流離失所,讓那些孩子們飽受苦難。”
“切。”王庸開始將整盤帝王蟹放在了自己面前,慢慢吃着不屑的說:“那女人懂什麼非洲的戰爭?她那種嬌滴滴的貴族小姐,又哪能理解戰爭帶來的真正苦難。不過就是藉此炒作一下自己,擡高一下自己的檔次而已。也就是能騙騙你這種小女孩。”
“大叔,不准你污衊安吉爾。”蘇舞月揮舞着拳頭把帝王蟹搶了回來:“安吉爾可是真正在非洲經歷過戰爭洗禮的,她還親自救了許多難民孩子,正是因爲那段經歷,才讓她寫出了鑽石淚這樣經典的天籟之音,那首曲子,我每天一次,都會哭一次。那些戰爭販子,實在太可惡了。嗚嗚~”
“不可能,她真要有你說的那麼漂亮,跑到非洲戰區去,早就給人輪……”王庸突然怔住了,不祥的預感竄上心頭,弱弱的問:“那個勞什子安吉爾的名字,應該是個藝名吧?那你知道她真名嗎?”
“嘿,大叔你這個問題問的可真有深度,因爲她是伯爵家千金,對她隱私保護的很好。”蘇舞月眉飛色舞的說道:“你這個問題要是問別人,肯定一籌莫展。但是我卻是透過特殊渠道,嘿嘿,打聽到了她的真名,名字很長,但簡稱爲依莉雅.孟塔古。”
正在喝酒的王庸,差點直接將一口老酒噴了出來。我勒個去,老子就知道,如果出現了不祥預感,往往壞事就會成真。
依莉雅,果然是她……現任欣琴布魯克子爵的女兒。當然,這個子爵只是個臨時稱謂,等他老爹掛了後,就能繼承世襲伯爵的頭銜了。
這是個很有名的伯爵家族,還有個更有名的稱呼,那就是三明治伯爵家族。
王庸之所以熟悉這個家族,那就是過去一連竄故事了。
“大叔~你的臉色很難看啊!”蘇舞月又有些奇怪,又關切着說:“不會是這海鮮有問題吧?讓你肚子疼了吧?”
老子倒不是肚子疼,而是蛋疼。
一時之間,王庸的的臉色還真是有些不好看。佯裝捂着肚子說:“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累着了,還是這海鮮的確有問題,我這肚子疼喲,哎喲,不得了了。看來我得去一趟醫院,舞舞,晚上只能讓你媽媽陪你去看演唱會了。”
“不是吧?大叔?”蘇舞月杏眸圓睜,震驚不已的說道:“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些?我都已經和同學們約好了啊。我總不能讓那兩個丫頭在我面前得瑟吧?”
“王庸,你真肚子疼?我送你去醫院?”蔡慕雲也是不疑有他,真的以爲他生病了。心下還暗暗懊惱,不會是這幾天把他折騰的太厲害了,讓他的身體虛了。以至於隨便吃點海鮮,身體都扛不住?
“不用不用,你難得陪舞舞吃東西,我自己打車去醫院就好了。”王庸總不能真的沒事跑到醫院去掛水吧?急忙尋了個藉口。總之,今晚的演唱會是絕對不能去的。
就算是後排,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何況是VIP前排?對不起了舞舞,不是叔不想陪你去,而是叔不敢去啊。
人活在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是他不想見的。確切的說,是不敢見的。而依莉雅.孟塔古,卻是王庸不敢見的人之中,處在絕對遙遙領先位置的。
王庸一溜煙的從海鮮酒樓裡跑掉了,一陣後怕不已。虧得剛纔自己多嘴問了一下。否則今天晚上坐在VIP座上,一看到她的話,豈不是會被嚇得心臟病都出來?
英明啊,僥倖啊。
……
“媽媽,這下怎麼辦?”可憐的蘇舞月,卻是連吃海鮮大餐的心情也沒有了。無精打采的說道:“好不容易讓大叔答應了,這下倒好,事到臨頭,他竟然生病了。”
“這樣也好。”蔡慕雲反而鬆了一口氣,她總覺得讓王庸陪女兒去看演唱會,就好像是把女兒這隻柔嫩可口的小羊羔往狼嘴裡塞。
“呃,媽媽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蘇舞月委屈的小嘴都嘟了起來:“我都已經和那兩個丫頭約好了,這下大叔臨陣變卦,我還不給人笑話死?”
“要不,媽媽陪你去吧。反正媽媽也挺喜歡聽安吉爾的歌。”蔡慕雲有些心疼的婆娑了一下她的額頭。
“那豈不是更丟人?”
“蘇舞月,你怎麼說話的。”蔡慕雲氣得不輕,實在是想不通啊。憑什麼王庸去是給她爭臉,而她這個做媽媽的去,就是丟人?
……
就在王庸吹着口哨,上了出租車往家裡去,以爲順利逃過了一劫時。電話響起,而且是一個未知來電,要說自己的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在外面,也就是自家幾個兄弟。
略一猶豫,還是決定接一下。免得萬一是重要的電話,就容易錯過大事了。
接聽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如同低沉野獸一般的急促呼吸聲。
直把王庸惹得眉頭大皺:“誰啊?不說話的話,我關機防騷擾了啊?”
“混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英國口音,卻是中文發音的國罵。有些生硬,但字正腔圓。
王庸有些惆悵,今天這究竟是遭了什麼邪?亂七八糟的事情遇得太多了吧?接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還被人罵混蛋。聽那口音,還是個外國人。
王庸正準備用博大精深的罵人話,給他狠狠地回敬過去的時候。對面又是傳來一連串的英語:“混蛋,剛纔那兩個字,是我特地學來罵你的。聽出我是誰來了吧?不錯,我就是罵的你。你就是一個混蛋,混球,流氓,下流胚子。爲什麼現在都已經二零一三年了,撒旦還沒有把你召回地獄去?”
“你的心情不錯嘛!你爸死了?”王庸好整以暇的用英語迴應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