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庸眼神依舊冰冷的盯着沃俊達,沒有一絲波瀾,根本沒把這個自以爲是的頭狼放在眼裡,他的心裡只想着把譚經義這個老王八蛋抓住,逼問出當年所有的陰謀,把他碎屍萬段爲母親報仇雪恨。
“首長,首長,注意隱蔽,前面有兩個人在跟頭對峙。”
小兵小胡一見前方的陣勢,立刻警覺的躲在了一顆樹的後面,伏低身子把譚經義小心的從自己的背上放了下來。
譚經義剛纔在小兵小胡的背上,被顛簸的無比難受,胃裡波濤翻滾,幾欲作嘔。聽到小兵小胡這麼說,還沒好好的順幾口氣,也顧不得自己的難受,趴在一棵樹的後面,賊眉鼠眼的探出來半個腦袋。
他看到了前面除了沃駿達之外,還多了兩個人影,看身形應該的一男一女,再細細一瞧,其中一個儼然是一直與自己作對的夏國安的女兒夏無霜。而另一個,那是?譚經義心裡一慌,不死心的擦了擦眼鏡,反覆的看了幾遍,就像是看到了閻王那樣慌張,感覺像是突然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呼吸都無比的艱難,譚經義的心臟都要從肚子裡跳了出來,慌張的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老狐狸臉白的就像一張紙一樣,口中不斷自言自語呢喃着:“那個瘋子,終於追過來了。”
“首長,那個人真的是王庸嗎?”小兵小胡剛入伍的時候就聽說過邊陲之狼王庸的種種光輝事蹟,對他的種種傳說。也是非常的崇拜和敬仰。
“是的,小胡……我們趕快找其它的地方躲起來。前面是絕對不能過去了!”譚經義慌張的對小胡說。
“頭不還是在那嗎,我們難道不要過去幫忙嗎?”
小兵小胡聽譚經義說要把頭狼拋棄。自己管自己逃命,心裡一陣鄙視,剛纔還像個孫子似的求人家,現在有點危險就把頭狼置之不管。
“你不瞭解王庸,我們過去也於事無補,隨他自生自滅吧,如果他能打過王庸,那是最好不過了……”
沃駿達看不起王庸,他譚經義卻不會。因爲他非常瞭解那混蛋的可怕,雖然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他清楚了幾分,但就今天發射導彈的行爲,這件事王庸不可能這麼放過自己,這不單單是個人武力值的問題,譚經義趕忙一下把小兵小胡拽了過來,手腳並用跳到了小兵小胡的背上,狠狠的拍了小兵小胡的肩膀說:“趁現在他們還沒發現我們。趕快走。”
王庸敏銳的發現不遠處的樹林發出異常的響聲,銳利的眼神像雷達一般從可疑的區域一一掃過,赫然發現半個腦袋在一棵樹的後面鬼鬼祟祟的朝這邊窺視着,憑直覺。王庸立刻認定,這就是他苦苦尋找的那隻狡猾的譚經義。
猶如一座石雕屹然不動的王庸,突然轉身。毫無預兆的猛地一加速,像一隻獵食的獵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沃駿達看到王庸從始至終根本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就這麼視他爲無物,憤怒的他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眼露兇光,剛想加速衝上去阻撓王庸,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剛轉身之際,對面的夏無霜輕巧的凌空一跳,腳步輕盈,英姿颯爽的擋在王庸的背後,直接面對着沃駿達,堵住了他去追王庸的去路,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沃駿達。
王庸心裡認定就算夏無霜不是那個沃俊達對手,拖延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他根本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像陣風衝向譚經義藏身之處。
“夏無霜,你別籌以爲建了個勞什子女子緝毒大隊,恬不知恥的擔任個大隊長職務,就把自己當個人物,就能和我比了?識相點的,趕緊讓路,我不想和女人動手。”
沃駿達盯着眼前這位表情冰冷的美女,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黝黑的臉龐上一雙眸子中殺氣四溢,雙手十字交攏在胸前鬆了鬆筋骨,脖子朝四周輕輕扭動,發出一連串“啪啪”的爆骨聲。
“沃駿達,邊陲之狼是一支有着歷史和沉澱的優秀部隊。但是現在,他在你們手裡成了什麼模樣,讓我來把軍隊裡面的害羣之馬清理出去吧。”夏無霜早已見識過沃駿達的厲害,棋逢對手的興奮,體內好戰的因子爆發,讓她分外的冷靜,眼神犀利,嬌容冰冷,擺出了準備格鬥的姿勢。
“敢向我挑戰?哼,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既然你急着找閻王報道,我成全你。”
沃駿達自恃武力出衆,完全沒有把夏無霜放在眼裡。在他眼裡,什麼女子緝毒大隊,不過就是個花架子。一羣嬌滴滴的花瓶女兵,無非就是利用下先天優勢完成一些特殊任務,還能指望她們幹出什麼大事來?
“廢話少說,誰生誰死,手下見真章。”夏無霜怒吼一聲,隨後奮身一躍,身影如風,像是加了速兇狠的豹子直衝沃駿達跟前,朝着頭部快速連踢,出腳又快又狠,左右開弓,沃駿達敏捷的左閃右避,每每似乎已經快被命中之時,稍微一個側身,輕輕化解無形,絲毫沒有吃力的感覺,反倒充滿戲耍的樂趣。
夏無霜緊接着使出一腳勢大力沉的蹬踹,沃駿達冷笑一聲,伸出手臂一擋,隨後往後一閃,五指成爪,順勢下抓,抓着夏無霜的腿一撥,夏無霜隨着勁道在空中旋轉了七百二十度,雙腳在空中一個交叉,勾住一根粗枝,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滿面凝重。
“看不上還有幾把刷子,腿功不錯。”沃駿達隨手揮了揮手臂,整了整衣服,神色稍顯不屑說。
“哼哼,更好的還在後面呢。”
夏無霜雙腳用力的一蹬樹,如燕子騰空,突出一腳,直踏沃駿達胸脯而來,沃駿達兩手護胸,卻被一腳瞪開,隨後一腳借力,踏在沃駿達的胸脯上,沃駿達像是被扔出去的保齡球直往後退,夏無霜緊接着沉腰弓身,左手抄後,右手一擊重拳直勾沃駿達的頭部,卻被沃駿達一掌穩穩的擋住。
“啊~”夏無霜大吼了一聲,猛的發力,拳頭又像雨點般似的向沃駿達襲了過來,連續進攻,刺拳連擊對方門面,配合腿法,攻勢如狂風驟雨一樣,猛烈到了極致,拳頭隱隱約約,有了破空的聲響。最近一直在和遲寶寶那個搏擊狂人廝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個人武力也明顯有了提升。
奇怪的是沃駿達就是沒有還手,夏無霜每次兇狠的進攻都被他輕鬆的化解,夏無霜左手虛晃去攻擊沃駿達,右手五指死死地併攏,朝沃駿達的身側狠狠的戳去。
沃駿達伸出手臂只是左擋又擋着頭部,對自己的腰可是毫無防備,夏無霜這麼一戳,右手去護腰,右側的頭部就暴露了出來,夏無霜騰空而起,一腳自天而下,勢大力沉,直中沃駿達的頭部,沃駿達被踢的踉踉蹌蹌,搖搖晃晃了腦袋之後,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又擺出了格鬥的姿勢。
“你確定還不還手嗎?”夏無霜朝着不可一世的沃駿達挑釁的一笑。
沃駿達像醉了酒似的,搖搖晃晃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擦了擦嘴角和眼角的血,然後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倒是有點意思,先前是我小瞧了你,不過,現在是你沒有機會了”沃駿達說完之後,身體就像發狂的犀牛一樣,朝夏無霜猛衝了過去。
老狐狸譚經義伏在小兵小胡的背上,不斷的指揮着方向,就像只喪家之犬死命逃跑。王庸步如流星,三步化爲兩步,奮力前衝,想到殺母仇人就在眼前,氣血就衝上大腦,一心只想着把前面的仇人撲倒,撕碎。
譚經義感到本能的感覺背後發涼,好像自己已經被一隻怪獸死死鎖定,這種感覺讓他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下,“啊……!”驚恐過度,大叫了一聲,眼前一黑,從小兵小胡的背上滾翻了下來,可憐的小兵小胡不明不白的倒在了血泊裡,抽搐着擁抱死神,眼睛至死還充滿了迷茫。
王庸則像是兇狠的野獸,發紅的眼睛死死盯着譚經義,身上暴發出滔天的恨意,連樹上的葉子也感受到了那份殺氣,靜靜的伏在樹梢,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四周彷彿陷入一陣死寂,只能聽着他一步一步逼近的腳步聲,心隨着他的腳步一下一下的顫抖。
“別,別,別過來……”譚經義還在極力的掙扎,在死亡的威脅下,本能的祈求着,在夕陽的投影下,越走越近的王庸身影越拉越長,直到陰影把地上的譚經義完全蓋了起來,老狐狸心神俱寒的擡頭望去,這位死神的身影格外的高大:“別,別殺我,我把我的錢都給你,求求你,求了你饒了我……”以前還是心狠手辣將別人玩弄股掌之間的老狐狸,現在爲了一絲生機,倒在地上苦苦求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