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殺雞用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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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老孃是讓你說這事嗎?說這事嗎?遲寶寶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抓住了他已經狠狠地搖着說:“我是在問你,爲什麼要衝上來和我打招呼,驚動了罪犯。還抱住我的大腿,不讓我去抓嫌疑犯?”
“呃,遲隊,別衝動,有話好好說。”王庸舉手投降,苦笑着說:“我是真不知道你在執行任務抓罪犯啊?我看你穿得濃妝豔抹的,很性感,就忍不住來打個招呼啊。至於抱你大腿,你推我一跤,我才下意識反應抱你大腿的。”
“裝,你再跟老孃裝?”遲寶寶被他那無辜者嘴臉給氣得不輕:“你知不知道?爲了這一次的行動,我們動用了多少線人關係?我們的同事,調查取證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我們付出了很大的辛苦和努力。這一下子,全給你毀了。說,你是不是共謀?”
“共謀?”王庸瞪大的眼睛說:“遲警官,麻煩您說話要講證據的。共謀,你開哪門子玩笑?再說了,你們警察抓捕到罪犯,卻把結果原因推到我這個老百姓的頭上。不對,我不是普通老百姓。我也是黨員來着……”一臉我是黨員我驕傲的模樣。
遲寶寶簡直要被他那副無恥的嘴臉給氣爆了,怒聲說:“我管你是不是黨員?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導致了整個行動的失敗。給那些毒販子跑了,他們會變得更加警覺,狡猾。以後再實施抓捕,難度就更大了?只要放任他們在社會上一天,就會多培養出一批癮君子來。你不知道毒品的危害嗎?輕則妻離子散,重則家破人亡。我不知道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你今天做的事情,也許就會多一個家庭陷入到黑暗之中。”
見得她那一副義正詞嚴,甚至有些悲憤的樣子。王庸倒也不好意思再說她了,只是臉色有些沉重和嚴肅的看着她,嘆了口氣說:“遲警官,我爲這件事情道歉。不過我相信,正義的力量,肯定會戰勝邪惡的。你與其有空在這裡和我說教,還不如趕緊幹活去,說不定今晚就能逮到那些魚。”
聽得他道歉,遲寶寶的臉色多少好看了些。正想說話時,耳麥裡又傳來呼叫聲:“總檯呼叫遲隊,呼叫遲隊。請到酒吧正門口去,李局找你。”
“收到,馬上就去。”遲寶寶臉色很不好的掛斷後,回頭又是惡狠狠地盯了王庸一眼:“這件事情還沒結束,我會親自調查這個案子的。如果被我發現你和那個毒販網絡有牽連,我一定親手抓住你,把你送進監獄。”
“呵呵,這個你放心。”王庸雙手插着兜兒,抽着煙,笑呵呵的說:“我雖然不是個什麼好人,但是和你一樣,也非常厭惡毒販子。去忙吧,注意些身體。今晚你恐怕會很辛苦,沒機會睡覺了,有機會抽個空眯一下。”
“我辛不辛苦關你什麼事情?要你來說?你在這裡等着,我叫同事來給你做筆錄。”遲寶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婀娜多姿的就往外走去。但是心情,卻一下子好了許多。他剛纔說他和毒販子沒關係,也厭惡毒販子。雖然有些嬉皮笑臉的樣子,但是她不知道爲什麼,內心的深處,就是在不知不覺間,下意識的相信了,並覺得很欣慰。尤其是那兩句關心的話,聽得人還是蠻溫馨的。
待得她走後,王庸那笑呵呵的臉,緩緩肅然了起來。變得沉默而無半絲表情,就像是大理石雕刻出來的一樣冰冷,菸頭上的火星,忽明忽暗着,湛藍色的煙霧,繚繞不息。就在外面兩個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走進來之前,他的身形一晃,鑽入到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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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都準備好了沒?快點,警察現在已經封住很多線路。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需要馬上轉移。”面色有些兇悍暴戾的光頭,頭上戴着帽子,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換掉了。渾身是汗的挎着個包衝進了一處汽配維修店,接連叫了幾聲後。幾個身穿修車工制服的男女,都鑽了出來,緊張的問道:“光頭,錢和剩下的一些貨,我們都已經裝起來了。現在情況已經這麼緊急了?我們這處汽配店也不能用了?”
“汽配店應該還沒暴露。”光頭眼神之中也是透着一絲狡猾:“否則這個時候,警察早就上門把我們給端了。照我看,那幫警察盯得不是我們,而是上家大戶。這一次,只不過是我們這種散戶倒黴被牽連進來而已。走走,先停業歇兩天,避避風頭,小心駛得萬年船。等風頭過了,我找人探探消息再說。”
看着光頭一臉彪悍不是個善類的模樣,心思倒是還很細膩,那麼緊急混亂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發現警察針對的不是他,抓他,不過是順手一網打盡而已。
其餘人,也是紛紛鬆了口氣,他們不是警察的主要打擊目標就行。這種順手抓和專案組來抓,是完全兩個概念。按照慣例,前者只要先避避風頭,等風聲鬆了,自然會有人出來替他們擺平這事。
二話不說,大家都上了一輛汽配維修的工程車,剛準備開卷簾門閃人的時候。一個穿着一套黑色薄皮風衣,戴着皮手套的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就那麼依靠在屋內捲簾門上,環抱着雙手,悠閒自得的模樣。
把那準備開卷簾門的一個黃毛小子給嚇了一跳,不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而是眼前這個人,不但出現的詭異,連穿着打扮也十分的詭異。冷酷之中,好像透着濃濃的壓抑。最可怕的是,他的臉上,還戴着一張古青銅色,陰森恐怖的獠牙惡鬼面具。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跑到了陰曹地府,見到了地府判官一樣。
“黃毛?還不開門?等着警察來抓啊?”副駕駛上的光頭,開啓了車窗,探出腦袋來,沒好氣的怒罵說。
“光,光頭哥。”那黃毛緊張的嚥了下口水,顫聲說道:“有,有人闖了進來。”
“啪!”維修車大燈開啓,兩道強力的光束,照亮了前方的幽暗,直射中了他。所有人都看見了他,進他略顯詭異而陰沉的造型,盡收在了眼底。
“靠!還真有人進來了。”除了駕駛外,光頭男和其餘人都下了車。業務很熟練的在一旁撿了些撬棍,鍍鋅管之類的打架兇器。
從這些人的眼神和表情中,一眼就能看出絕對都不是些什麼善類。汽配汽修生意,估計也只是掩飾性的表皮。有了同伴撐腰,以及強烈的燈光作用下,黃毛的恐懼心理消散了許多。順手也抓了根鋼管,朝着面具男走了過去,囂張的怒罵說:“擦那,哪裡來的裝逼犯?敢到我們兄弟的地盤上來搞事,還穿的夠模狗樣,戴着個鬼面具。裝神弄鬼,你以爲你是奧特曼啊?嚇唬誰啊?”
這些兇悍的叫囂,似乎可以掩飾些他剛纔覺得害怕而丟人的感覺。那個黃毛,一馬當先的衝了上來,當頭就是一棍子朝面具男腦袋上砸去,臉色猙獰,盡顯小混混在打架時候的兇狠。
面具男似乎以爲不可察的動作搖了搖頭,暗歎,原來只是一羣小混混而已。幕後指使人是誰啊?這麼沒品位,沒素質?找人做事,就不能找專業一些的犯罪團伙啊?
他也很無語,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沒有和小混混動手了。自己也是越混越回去了,苦逼到竟然要和一羣不入檔次的小流氓動手了。老慕啊老慕,你這個爲老不修的東西,給我硬塞的好活啊。
這要傳了出去,不知道會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呢。思量間,手輕輕一擡,便無比輕鬆的抓住了鋼管,隨便一腳蹬出,正中黃毛小腹。巨大的衝擊力,踹得他倒飛了出去,咣噹一聲,撞在了維修車車頭上。拿着那根七八十公分長的六分鍍鋅管,雙手一掰一擰,吱吱嘎嘎聲中,就被擰成了個麻花。
一羣流氓們,見狀,瞪得連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咣噹咣噹,鋼管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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