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貨真的只是一個單純路過的瘸子,以王庸的脾性,當然不會與他計較。可惜,這傢伙竟然把自己的未婚妻當做意淫對象,這讓王庸很不爽,王庸一旦很不爽,這貨自然而然就要倒黴了。
這一路打過來,王庸已經放倒十幾個了,氣勢正越來越盛。而他的殺氣,也是漸漸濃郁,猶若實質一般的,讓劉哲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窒息到難以呼吸了起來。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不應該擋你道的。”劉哲的臉色發白不已,苦苦討饒着:“我給您讓道,這就讓道。”手忙腳亂的撥動着輪椅,試圖逃跑。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啪~他的輪椅被王庸一腳踩住,劉哲頓時臉苦逼的跟塞了滿肚子的黃蓮差不多,哭腔道:“大,大哥,我就是一個瘸子而已。要不,您要找哪位,我幫您帶路。”
正在他說話間,王庸的耳麥裡又傳來了蘇舞月的聲音:“判官,別耽擱了,警察正在趕來。你右邊方向的走廊裡,有一隊五人保安,啊,其中一個還拿着槍,小心啊判官。”
面具下,王庸的眼睛一眯。便將劉哲連人帶輪椅推着往前走了過去。
“大,大哥。您,您這,這是幹什麼?”劉哲都快要哭出來了,叫嚷着說:“我上有老,下有小……”
那隊黑西服保安,從拐角處衝了出來。爲首的那個,直接端着槍瞄了起來。
“啪!”王庸一腳猛踹在了輪椅上,輪椅嘩啦啦的向前衝去。
“不要啊,不要開槍,我是……”可憐的劉哲,手舞足蹈的拼命嘶叫了起來:“我是劉公子。”
劉哲顯然是這邊的常客。貴賓級別還挺高,大多數保安都認得他。聞言頓時一愣,那個拿槍的保安也是頓了一下,不敢胡亂開槍。這要萬一開槍打死了一個貴賓,那整個會所麻煩就太大了,以後還有誰敢再來玩?
就在兩個保安伸手扶住輪椅,拿槍保安想繞開劉哲,瞄向王庸的時候。他便自輪椅之後,長身而起。一腳蹬中了拿槍保安的腿肚子。趁着他身形向前倒下之時,王庸神態輕鬆無比的,捏住了他手腕。
咔嚓一聲,手腕被捏碎。槍向下落時,被王庸一把收了去。藏在了暗袋裡。順勢一記威猛霸道的膝撞,打得那持槍保安,身形凌空而起。王庸探手一把抓住了他雙腳,將他猛地甩了出去。
看他那輕鬆無比的模樣,好像甩得不是一個一百幾十斤重的人,而是一個玩具娃娃而起。持槍保安,硬是砸倒了兩人。與此同時。王庸再度抓住了輪椅,向前一推一撞,雙腿翻飛。
完全利用輪椅作爲武器和盾牌,一番眼花繚亂。伴隨着劉哲驚恐無比的驚叫聲中,幾乎帶有表演性質的搏擊下。這一波保安,又是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在無比驚恐中度過的劉哲。胯下直接傳來一陣尿騷味。惹得王庸直皺眉,原本還想再利用他做一下擋子彈工具的。但是現在。他可覺得噁心了。
“兄弟,多謝你幫忙做內應了。”王庸“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有些低沉而沙啞的說:“接下來,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你在這裡好好地歇一下,等我打完了就回來接你一起走。”
王庸話音一落,幾個被王庸打得吐血不已,躺在地上半裝死的哀嚎不已的保安們。也都紛紛不呻吟了,而是以兇惡的眼神盯向了劉哲。他們對王庸這種恐怖到如同坦克車一般無可抵禦的男人,害怕之餘,唯有敬佩,連仇恨感都生不起。
但是對這種做內應的叛徒分子,那幾個因爲他而吃了大虧的保安,又豈肯善罷甘休?
王庸很不厚道的,將呆若木雞,還沒反應過來的劉哲。從輪椅上拎了起來,讓他坐在了走廊裡。推着車邊走邊說:“兄弟,不用你再帶路了。你要好好保重啊,我頂多十分鐘就來接你。”
“啊?”劉哲被那幾個保安的眼神,看得是一激靈,似乎這纔回過神來。面色慘白的叫了起來:“大,大哥,不要啊,您不能這樣對我。我,我只是一個瘸子,至少要把輪椅還給我先……”
但是王庸推着輪椅的身影,卻是很瀟灑的已經消失在了走廊拐角處。
隨着王庸一消失,那幾個被打得很慘的保安,便開始獰笑連連了起來,集體行動一般的,開始掙扎着向他爬去。尤其是那個被捏碎了手腕,口中吐着血的持槍保安,簡直恨劉哲劉公子入骨,眼神惡毒之極,邊吐着血,邊爬過去。如果不是因爲劉哲,他又怎麼會被打得那麼慘?這手腕不知道會不會殘廢也不定。
內應,叛徒,可惡。
“不要啊,不關我的事情,我是無辜的,我是被逼的。”劉哲拼命嘶叫了起來,面無人色的叫着解釋。但是,在憤怒和仇恨,以及濃濃的報復心理下,誰也不會理他。至少,也要把他剛纔那口惡氣,從他身上好好地出掉。
見解釋無用,劉哲開始拖着他那條殘腿,在地上不斷向前爬着。而後面的保安,也是掙扎爬着要拿他報復,出氣。
可惜,劉哲今天嗨過了頭。本就搞得腳軟手軟,又被嚇得不輕,軟趴趴的使不出力氣來。很快,爬行逃跑中的他,還沒出得幾米,就被某個保安一把抓住了腳腕,向後拖去。
“救命啊,雅蠛蝶。”劉哲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鬼拽住了腳,正在向後拖入魔窟一般。拼命的嘶叫着,可惜,他越叫,那些保安們越興奮。將他埋在了中間,彷彿就算是死,也要拽這麼一個墊背的。
……
“判官,那個瘸子好慘啊,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類報復起仇人來,是那麼的兇殘。”蘇舞月通過走廊裡的攝像頭,親眼見到了那慘不忍睹,又邪惡無比的一幕。嘶嘶嘶的倒吸了幾口冷氣,有些幸災樂禍的說:“一看他就不是個好人,花花公子一個。腿瘸了都不忘出來玩女人,活該。”
蘇舞月因爲有個同學,被這家會所弄得好慘,由此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那是相當的厭惡。剛纔走廊裡的那一幕,她通過高清攝像頭,也都是看得清清楚楚。讓她的心裡頭,是爽的一塌糊塗。
“嗚嗚,大叔,加油啊。這個破會所裡的保安,還真是多到沒邊了。得做多少壞事,才能賺得回那麼多錢啊?”蘇舞月嘀咕不已的說:“大叔,左前方走廊拐角處,埋伏着七八個保安想要伏擊你,你小心。”
一次一次看到王庸砍瓜切菜般的橫衝直撞,蘇舞月從一開始見到保安就爲他擔心,到現在,已經有些習慣於他的強大了。反而有些同情那些黑西裝保安了,平常老闆給開多少薪水啊?值當那麼拼命嗎?可憐喲。
通報完之後,她又開始調整起攝像頭,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再次開始欣賞起免費而真實的大戲起來。就憑這些好看的大戲,她就覺得和大叔之間的合作,簡直太愉快了。別說什麼主動退出了,就算是趕她走,她都不走。
……
與此同時,在一間碩大而裝修非常高檔的大型辦公室內。一個穿着西裝,體格魁梧,臉色深沉而有些陰鷙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老闆椅上,傾聽着電話裡不斷傳來的戰況彙報。一次次的堵截抓捕失利,讓他原本就有些兇狠陰鷙的臉,變得更加殘暴了起來。
正在他面前的一排黑西服精銳小弟們,被他氣場所懾,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能傾聽着指示。虎爺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霸道,誰要是犯了事落在他手中,可是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個叫虎爺的中年男子,手指頭不斷的敲着桌面,看着顯示器中那個戴着判官面具,實力強悍無比的男子,皺着眉頭冥思苦想了起來,在他的記憶之中,似乎從來就沒有得罪過這個人。
不過也說不定,因爲他這輩子的仇家實在太多了,誰知道這人是爲了誰出頭呢?
“虎爺,我看他是衝着您來的。”
側立在虎爺身後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臉上有一道刀疤,眼睛呈倒三角,模樣十分陰狠。而女的,則是長得身材高窕,漂亮嫵媚的很,還穿了一身旗袍。
“虎爺,要不要先避避風頭?”旗袍女嬌滴滴的說:“這人看着似乎不簡單。”
“避風頭?”虎爺嘴角露出了不屑之色:“他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雙拳頭兩條腿而已。我們那麼多人,還有槍,就不信搞不過他?”
“虎爺,我是怕警察。”旗袍女微微擔心地說。
“警察無須擔心,自然有人會替我們出頭擺平。”虎爺氣勢不凡的揮手說:“都把槍拿出來,陣勢擺好,他要是敢衝進來,亂槍打死。”
所有人,都齊齊拿出了槍,咔咔咔的將子彈都上了膛,對準了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砰!”
一聲巨響。
門被撞飛了開來。
砰砰砰砰~一連串震耳欲聾的槍聲,不斷響起,子彈向門口傾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