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道響亮又刺耳的聲音。
“操他媽的!這麼多人堵在這裡做什麼!作死呢……”
房間裡面,曲風微微的嘆息,又是那個傢伙。
李錘卻笑了,看着有些驚恐的趙忠仁,不到三秒鐘,外面的幾個保鏢被推搡開來,走進來的是穿着一身粉色西裝,染着綠頭髮的騷包堅。
脖子上帶着大粗金鍊子,滿臉的凶神惡煞。
今天李錘給他打電話讓他訂深海飯店,教父的話自然不敢不聽,立刻給深海飯店的老闆樑忠義打了電話,鐵錘黨的面子在深海那幾乎是最大的。
包括深海飯店,也得按規矩交保護費。
老闆樑忠義自然喜歡讓騷包堅欠他人情,畢竟這可是鐵錘黨的元老級人物,關鍵的時候能說上話,而且這位樑老闆年輕的時候沒少玩弄女人,得罪了不少仇家,有幾個還真被騷包堅帶着一幫子人給唬住了,不敢在找事。
知道李錘要宴請他公司的員工,聽說有幾個美女,在杏林鄉老李家宅子的時候,騷包堅就見過珍妮,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小妞,所以晚上連忙去西城肥屍那裡洗了個桑拿,又換了件西裝,理理頭髮開着車來了。
他阿堅哥要來,深海飯店的老闆自然陪着,結果一上樓,騷包堅就看到這裡堵着這麼多人,立刻知道有人要找事,所以先叫了一嗓子,然後仿若戰神一般擠了進來。
他知道李錘在裡面,就算打起來,自己也不會吃虧,何況現在的鐵錘黨要比李錘歸來去厲害了一個檔次。洪門的退出,讓鐵錘黨的勢力進一步增加。
“啊……阿堅哥?”
齊常在自然認識騷包堅,深海黑幫鐵錘黨大哥級人物,這種人只能拉攏,得罪了,你飯店就別想開下去,隔三岔五給你弄點狗血,或給你飯菜裡面下點東西,就等着倒閉吧。
老闆都對他畢恭畢敬,什麼時候來了,都給面子,何況是他齊常在。
“恩,小齊也在啊,媽的,這麼多人堵着門口什麼意思?”騷包堅惡狠狠的瞪了趙忠仁一眼,他聽說過趙忠仁的名號,但是從來沒見過,趙忠仁同樣聽過騷包堅的大名。
然後忽然滴溜溜跑到李錘面前,掏出一根古巴手工雪茄:“啊哈哈,錘哥不好意思,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擾了你的雅興,我這就讓他們給你磕頭賠禮,是在不行就扔到黃浦江餵魚。”
看到騷包堅對那個“暴發戶”如此恭敬的態度,齊常在大便差點沒嚇出來,這他媽的什麼人啊,連鐵錘黨的阿堅哥都恨不能給他舔腳趾……這下完了。
桌面上的飯菜也吃了一半了,很是不盡性,李錘搖搖頭,無奈的站了起來,對手下這幫員工道:“各位,不好意思,這樣吧,時間還早,不如去酒吧喝酒,我請客,今天一醉方休,這裡是在惹人討厭,真不知道這有素質的酒店是怎麼開的。”
其他人也看出了端倪,他們都知道老闆的背景,但也都知道老闆對他們每個人都很好,替這樣的人做事,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紛紛跟着李錘站了起來。
“哎……錘哥,你……怎麼走了?”騷包堅看了眼珍妮,暗想爲了泡這個妞,我可是打扮了半天了。
“阿堅,以後做人低調些。”
李錘拍拍他的肩膀,和尷尬無比的趙忠仁擦身而過。
此刻,終於鼓足勇氣的趙紅藥忽然拉了李錘一下:“先生,那個……謝謝你。”
“哦,你剛纔謝過了。”
“是嘛……嗯,先生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可以,叫我三哥好了。”李錘將菸頭彈飛,微笑着說。旁邊的騷包堅滿臉的苦悶:老傢伙,又裝逼……
“三哥?我叫紅藥,趙紅藥。”
“紅藥?毒藥?呵呵,名字有個性。”說完,李錘轉身走了,後面的人跟了一堆,曲風經過騷包堅身邊的時候,捏捏他的臉:“聽到沒有,三哥叫你低調些!”
“哎喲……”
騷包堅揉着臉蛋子,目送李錘等人離開。剛纔當着李錘滿臉的笑容離開冰冷下來:“老樑,你這裡到底怎麼回事?”
樑忠義是和騷包堅一起來的,他那裡知道啊,甚至連李錘這個人都沒見過。
“阿堅哥,那個人是……是誰啊?”齊常在小聲問。
“誰?我大哥!鐵錘黨教父,青幫老頭子。”騷包堅看着他,一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模樣。
“啊……嘶……”
一瞬間,齊常在覺得本來光明的前途,變得暗淡無比。
“到底怎麼回事?教父他老人家爲什麼生氣!”騷包堅意識到,敲竹槓的時候來了……
就在旁邊的趙紅藥也聽的清清楚楚,鐵錘黨教父!青幫老頭子……這個男人,年紀輕輕,該有多大的能力纔能有此地爲……
此刻的李錘等人已經出了飯店,坐上幾輛車,一路趕往西城魅情酒吧。
汽車上,李錘盤算着,今天請客的終極目的還沒有達到,看着身邊似乎若有所思的朱莉,小聲問道:“朱莉啊,你去過俄國沒有?”
朱莉點點頭:“在倫敦的時候,去莫斯科旅遊過一段時間,老闆爲什麼這麼問?你不會要帶領大家去旅遊吧?”一說完,商務車上幾個人都看向李錘。
“啊呵呵,正有此意,不過……想旅遊,有一件事必須要先做。”李錘故作神秘。
朱莉好奇的問:“什麼事?”
“呵呵。”
李錘笑了笑:“我需要你幫我調查朱可夫島。”
朱莉先是一愣,接着詭異的笑了起來,然後表情變得有些氣憤和無奈:“我親愛的老闆,我記得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負責大華公司的業務,後來……又過了個影視公司,先做還要在國內做房地產影視城開發,哈哈,你把我們都當牲口使了吧?你現在不會打起了西伯利亞訓練營的主意吧?”
這個女人竟然知道西伯利亞訓練營,李錘微微有些好奇:“你竟然知道那個地方?”
“當然,要知道我可是在倫敦念過書,地下黑拳看過很多,西伯利亞的高手多是出自朱可夫島,老闆……你簡直是……太無恥了,藉助請客的機會,還想讓我們在替你打一份工,哎呀……一頓飯也沒花錢,反倒是讓我有種吃人嘴短的感覺,老闆……你太精明瞭。”
李錘臉皮厚,笑了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朱莉,這件事做完我可以放你一段時間的假。”
“哦?你說的?”朱莉立刻精神起來,他有着外國人的思想,工作雖然瘋狂但不是第一位的,生活纔是。在怎麼工作也是爲了更好的生活,沒有了生活,有那麼多錢做什麼?
“當然,我向來說話算話,你的時間不多,只有三天,所以我希望你能抓緊。”李錘笑着說。
……
深海北城的一家酒吧中。
裡夫斯基和道奇坐在吧檯上,點了兩杯廉價的啤酒,已經喝了兩個小時了。
吧檯的調酒師不住的向他們翻來白眼,兩個老外看上去很能喝的樣子,結果兩個小時連一杯啤酒都沒喝完,簡直是大大浪費了酒吧的資源。
“我說夥計,你覺得那個李,真的能送出一百個學員嗎?”黑人道奇抿了一口啤酒,小聲說。
裡夫斯基搖搖頭:“不知道,那個傢伙看上去精明的很,恐怕沒那麼容易,不過我聽人說他很大方,也說不好,一高興就給咱們一百萬,要知道他可是有錢的人,東方人嘛,要嘛就是窮鬼,要嘛就是富豪。”
“你覺得圖涅夫斯基那個鐵公雞,會不會見不到錢,放棄對朱可夫的支援,或者……把我們趕走呢?”道奇又問。
裡夫斯基嘆了口氣:“這事很難說呀,誰知道呢。圖涅夫斯基那傢伙……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希望這一次我們能夠成功,哦,對了道奇,你身上還有錢吧?”
“做什麼!”
道奇立刻謹慎起來。
“我想……我們是不是在要一杯啤酒。”裡夫斯基苦笑着說。
就在李錘請朱莉等人喝酒的第二天,朱莉便主動給李錘打來了電話。
“老闆,資料我搜集的差不多了,不過……我可沒時間做詳細的書面報告,要知道我現在可是三線作戰了。”她的聲音中多少帶着抱怨和疲憊。
“哦,好好,你說說吧。”李錘提起精神。
“朱可夫島的歷史就不必說了,我就說現在的老闆圖涅夫斯基吧,他是地地道道的俄國商人,九十年代數量解體的時候,他從官方手中購買下朱可夫島,然後偷偷的召回一些的一些教官,開始繼續西伯利亞訓練營,那個時候他有錢,主要是想培養一些貼身保鏢,但是從08年到現在的金融危機,對他損害太大,不斷的縮減開支,尤其是朱可夫島的建設和經費,從每年的百萬美金,到現在的十萬美金,簡直縮了十倍……而且圖涅夫斯基的公司和工廠多和國際打交道,現在的國際消費疲軟,沒過一天,他將有百萬美金的損失,現在的他渴望甩掉一些包袱,來回縮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