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聲從遠處傳來,竟然清晰無比,兩道身影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高速閃身而來,一青一白,霎時間已經立定在場,男的一身青衫,眉目間有些清秀之氣,左袖空空蕩蕩,肩頭一柄玄鐵重劍,顯得氣度不凡。
右邊那女子,白衣飄飄,眉目間清冷淡漠,潔如冰雪,不似凡塵俗女,是已經有不少女男子眉開眼笑道:“師傅來了,楊走掌門也來了。”
竟然是楊過和小龍女的今世傳人楊走和白衣女,韓雨澤眼中寒芒一閃,架樑子,哼,我倒要看看,楊走,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今天就拾掇拾掇你,看你有沒有架樑子的本錢。
韓雨澤冷聲道:“楊走,不和你的白衣女雙宿雙棲,跑到這裡,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
向不服人的楊走哼得一聲道:“好狂妄的傢伙,還不放下手中的人,我們一較高低。”
韓雨澤湊近夢煙大隊長羞憤不已的俏臉冷聲道:“記得,還欠我一巴掌,今天暫且留着,過兩天跟你算利息。”
韓雨澤微一揚手,夢煙大隊長已經被高拋而起,婀娜嬌軀幻過無數令人心醉神迷的身影,韓雨澤身形有如電射,掌中寒鐵刀已然出鞘而出,如大江東去不復回一般,斬向楊走。
楊走左手微張,玄鐵重劍已經拿得在手,不避不讓,一劍迎來,刀劍相交,韓雨澤只覺對方勁力如大海潮起,一浪高過一浪,刀身勁力全數傾泄而出,好不快意。
韓雨澤哈哈狂笑道:“痛快,痛快。”
他刀勢全走重拙古樸之道,竟似與楊走重劍同出於廝。楊走重劍已到舉重若輕,大巧不工的境界,劍身勁力運勁之妙存乎一心,火候十足,他一劍擋過韓雨澤直劈一刀,劍身一橫,驀的橫掃,端得是氣勢如虹,令人蕩氣迴腸。
場外衆弟子看得楊走身姿,竟是雀躍不已。
韓雨澤右手連抖,刀出如飛燕迴翔,極盡靈動,刀落卻如神力天生,威不可擋。三刀連接已經強行壓下楊過劍勢。楊走首次碰見在玄鐵重劍之下還能反守爲攻之人,真力潛運,內勁如山洪崩涌,從劍身傾泄而出,正是劍氣。
韓雨澤一口真氣不盡,拔刀如天刀行空,卻又快得不可思議,眨眼間已然連出十八刀,每刀均是刀氣橫溢,看似角度不同,楊走卻覺得那十八刀最終卻會合一處,威力不可估量,天地間竟有如此刀法。
他那原本威猛如山的玄鐵重劍,竟是一變,面容轉爲悲慼,右手雲袖微卷,宛若流水,左劍卻是重滯之至,便似帶着千斤重擔,又似中流砥柱般擋住韓雨澤山崩海裂般的刀勢。同時反手一腳,這一腳恍恍惚惚,隱隱約約不知落在何處,韓雨澤卻是明晰,正好擋住自己下招近身之勢。
韓雨澤原本如山崩海裂般的刀式,突的其柔似水,令楊過力道把握完全失準,劍勢不由有些凝滯,韓雨澤冷笑連連,刀從脅下反挑而上,掠起無數冷電。
楊走好不吃驚,難道今日竟要敗在此人手上,一時間竟有些心灰意冷,沒精打采的右手袍袖輕揮,面無表情,左手長劍神乎其技的一劍隨意拍出。韓雨澤頓覺一絲黯然消魂的感覺涌上心頭,刀勢微微一緩,與那劍正巧對上,楊走連退三步,卻是奪過韓雨澤那招殺手,他反手揮劍,心如止水,眼神黯然神傷,劍意竟是大盛。
韓雨澤微退一步,眼神冷厲道:“好個黯然劍法,楊走,今天我就讓你徹底。”
他聲作龍吟,掌中寒鐵刀驀的一震,似有風雷之聲,一股無形威勢震驚全場,令人不由心驚道,下一招該是如何威猛。
韓雨澤吐氣開聲,掌中寒鐵刀幻化刀芒萬千,如驚濤拍岸,又似瓊花四濺,萬千道刀罡朝楊走揮劈而出,其聲勢足可毀天滅。
楊走眼神閃現驚駭之意,玄鐵重劍掄圓,帶進無邊蕭蕭意境,卻是如螳臂擋車,形勢危極。
白衣女見勢不妙,飛身躍起,一抹驚虹自她腰際閃現,身形如洛神凌波般閃到,千百道劍氣自她劍尖虛點而出,口中驚呼道:“楊郞,用玉女素心劍,雙劍合壁。”
楊走衣衫齊鼓,身子微蹲,如曹憾般嗝的一聲大叫,掌中玄鐵劍化爲白浪滔天,一道道無匹真勁自那劍身盪出,凝厚之極,與那白衣女的輕靈寫意,竟是相得異彰,劍法威力憑空升了一倍,劍氣縱橫,劍芒吞蛇,好不璀璨。
韓雨澤那看似無可阻擋的刀罡竟被這一剛一柔,沉凝靈動的雙劍合壁破掉。場下衆弟子,無不歡欣鼓舞,似是高興之極。
韓雨澤眼神閃現一抹飛揚欲出的凌厲,喝聲道:“阻我者死,唯我一刀之雷動九天。”
他刀勢如驚雷霹靂般響起,真氣急旋九九八十一次,帶着這世間無匹的威勢,向楊走白衣女奔涌而出,刀劍相交,便如九天響起個霹靂一般,砰的一聲,那至剛至柔的雙劍合壁竟然被斬爲兩截,楊走白衣女身上如被雷焚,焦黑而亡……
一連串鉅變奔涌而出,衆人無不吃驚。韓雨澤哈哈狂笑,伸手從兩人懷中掏出玉女素心劍秘籍,然後飛擲給臉色鐵青的夢煙,聲若春雷道:“秦夢煙,這密籍免費送你研究,下次把功夫練高點,再讓我來打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韓雨澤身影如飛而逝。行不許久,韓雨澤腳步一停,眼神射向左後方一處叢林之中,眼神冷厲道:“是誰跟我身後,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