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眼見就要崩潰,一聲哨響清晰可聞,好象並不太遠,頓時有人喜形於色,堂主來了,大家加把勁啊。
方纔似已慌亂的幾人,又重整旗鼓,但只是圍在外圍,但沒敢衝上來。韓雨澤藉此機會,扯下身上衣衫,撕成布條,隨手撒古武中人特製的金瘡藥在身上,簡單包紮下,也不逃竄,不知所思爲何。
不多時幾人已讓開一條道,一鐵鑄般的高大漢子,左手拿着一個酒囊,光着右臂膀拿着一把九環大刀,上刺一條張牙舞爪的白虎,後面還跟着數人。那人見得韓雨澤紋絲不動,不由高聲道:“好小子,竟能斬我虎宗,狂虎堂十餘人而不退縮。”
韓雨澤冷冷一笑,“一羣賣國賊,虧得練的是華夏古武,還幫着老外對付自己的國家,等得就是你們這羣垃圾呢。”
那鐵打般的漢子縱聲狂笑,四圍樹葉已是連聲震落,“哈哈哈哈,識時務爲俊傑,就算你說我們是漢奸也好,賣國賊也罷,華夏古往今來,不管是清朝,還是抗日戰爭時期,都不缺乏這樣的人物,爲了自己的利益有什麼不能做的!哼,我黃金狂虎至成名以來,還從未被如此蔑視過,你雖有傷在身,但我身負幫主之託,今日必殺你。”
“哼,吃裡爬外的賣國賊,憑你們這些垃圾還殺不了我!”
韓雨澤有如老僧若定,再不發一言,那叫外號黃金狂虎的漢子,一聲怪嘯,“小子,納命來。”身形躍至半空,手中九環刀,幻過無數刀尖,化做點點繁星,向韓雨澤雙眼挑去,刀式其穩無比,卻又暗藏殺機。
韓雨澤神色一凝,“五虎斷門刀。”他腳步一錯,避開刀式。那漢子一聲高喝:“算你識貨。再接這一招五虎斷門之虎口無生。”手中九環刀刀勢驀地一振,發出萬千龍吟,霎時刀光滾滾,形若猛虎下山,朝前涌來。
韓雨澤再退三步,那黃金狂虎狂笑道,“小子,退個垃圾,接我五虎斷門之斷魂絕命。”他手中刀光彷彿化做一團咆哮烈虎形狀,將韓雨澤左右前團團繞轉,萬千刀芒遮住韓雨澤全身。
韓雨澤雙目凝如細針,卻再不退卻,兀自朝那刀勢會聚中心以飛蛾撲火之勢年去,腦海中回放當日指導那人之刀式,眼見就要與那黃金狂虎刀光相觸,韓雨澤如針的雙眼驀的綻放,手中寒鐵刀劃出一縷冷芒突的一閃而過,竟從一個奇詭至不可能的角度反挑而上,去勢之疾卻是後發先至,只見半空揮落片片血雨。
韓雨澤上身衣衫破裂成無數碎片,肩身之上又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刀痕,那黃金狂虎看來衣衫完整,只是左手微捂心口,四圍的幫衆,正待高呼勝利,那黃金狂虎做個止姿,四圍又靜寂下來,那鐵鑄漢子輕嘆,“我還是小看了你,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刀法,我好恨,一刀都接不住。”
韓雨澤一字一頓道,“你面目粗豪,實則小心謹慎,所發揮的功力不足你七成,說是殺招,其實僅做試探,後見不得機,再欲用盡全力,做事如此婆婆媽媽,就算功力深厚,能提得一口身氣不速斃,哪能稱得上名刀,我靠,刀是怎麼用的,刀是用命拼,用來砍人的,哪有收刀之理。”
“你這話我也聽人說過,奈何成家之後,太平日子過慣了,膽子卻變小了。今日我雖算不上心服口服,但你能殺我,但這不算完,這次的事情水深着吶,不是你這樣的小人物能夠進的。”
“哼,我不管這水有多深,牽扯的人物有多廣,地位有多高,犯我華夏,雖遠必誅!。”韓雨澤狠道。
“你躺下吧。”韓雨澤依舊目光微冷,毫不將此話放在眼裡。
那人掩胸左手一鬆,一股血泉噴出,身形緩緩倒下。
四圍虎宗幫衆見得堂主慘死,頓作鳥獸散。韓雨澤也不去實驗樓查看,因爲他知道,在燕京大學裡進行警戒保護的古武特工絕對不只他一人,實驗樓裡更是戒備森嚴,密碼關卡一道又一道,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攻破的,今天來的這些古武人士應該是來前期試探的,想抓幾個工作人員逼問情況,最好能策反以達到竊取最新實驗機密的目的。
韓雨澤毫不手軟,連續追殺,又斬得數人,眼見四圍無人,便頓時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口中冷冷道:“出來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