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祺道:“他每一腳踢出,至少有三種勁道,角度無法預測,想不到他刀玩得好之外,球也玩得這麼好。”
鵬飛微笑道:“刀道球道,一法通,百理明,世間萬物,萬法歸宗。”
韓雨澤嘴角帶得一絲淺笑道:“你們龍山清風閣挺威嘛,把桃花島都踩下去了,可喜可賀。”
文昊一臉眉開眼笑道:“那個桃花島真不是蓋的,奇門遁甲那叫一個厲害,結果還是抵不住阿飛和騏鑫老大刀劍合壁,當年大唐寇徐連手,號稱天下無對,我看阿飛和騏鑫也差不離。”
所有的事情都一番風順,照理說韓雨澤正該春風得意,只是卻有一件事壓在韓雨澤心裡,壓得他沉沉的,那就是凝絲的事,洛醫師一直沒給他電話,他無數次想撥通洛醫師的電話,卻又缺乏勇氣,難道真的,韓雨澤簡直不敢想象那希望滅絕時的境況,凝絲的面容在他腦海裡無數遍回放,縱是眼下百般如意,卻也不禁微微英雄氣短。
正在圖書館裡陷入回思凝絲的韓雨澤,被一聲仙音拉回現實,他擡眼望去,一身淡青色的休閒襯衫配同色短裙打扮的丁覓雲閃現在眼前,那如夢如幻似的俏靨用任何言語也難以描繪她的絕美,最動人的是她嘴角的一抹清笑,彷彿最燦爛的陽光籠罩在你心底,軀散你心中的陰影,渾身給人一種鬆散適度,溫馨動人的韻味。
韓雨澤嘴角露得一絲微帶苦澀的笑意,輕聲道:“丁學姐,請坐,有一段時間沒看見你了。”
丁覓雲凝眸輕笑,便如春回大地般,她輕聲道:“最近是比較忙,不過你也是,圖書館和義工活動都沒見你的身影,剛纔我還書,瞧得你臉上隱含憂傷的眼神,我還以爲我看錯了,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韓雨澤微笑道:“沒什麼,人生中總有些不如意,偶爾總會記起。”
丁覓雲輕點臻首道:“人確實不可能一帆豐順,但不管怎麼樣,人生總是充滿希望和值得期待的。”
韓雨澤和着點點頭,想起什麼來,輕聲道:“丁學姐,上次你說入古武武林看看,怎麼樣,還行嗎?”
丁覓雲絕美的俏靨泛起一絲微笑道:“進了,真的很不錯,我有時在山間踩點野花,看小溪的魚兒游來游去,非常開心,就是有一點不好,古武中人經常有人殺來殺去的。”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不殺來殺去,還叫江湖嗎?”
丁覓雲微瞥秀眉道:“可是雖然如此,但人與人之間也應該多一點理解和寬容,多一分愛心和關切,大家開開心心的不是很好嗎?”。
韓雨澤輕笑道:“沒有黑暗,哪來光明,沒有殺戮,哪來和平,沒有不開心,又哪來開心,哪裡有絕對的公平和和平可言。幸福經常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這世界是個強者制定規則,彼此制衡的年代,有些時間不可避免會發生利益衝突,而江湖靠得是實力說話,你有說話的權利,卻沒有捍衛的能力。”
丁覓雲卻辯駁道:“雖然說優勝劣汰,物竟天擇,可是我覺得不管是處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只要人與人之間,真正去關懷,獻出你的愛心,這樣的社會就會越來越美好。”
韓雨澤微笑道:“丁學姐是我心中覺得最完美的人,總是那麼的堅持自我,和善仁愛,愛心無限。”
丁覓雲俏靨如清荷綻放,微羞道:“我那裡完美,也有很多小缺點,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韓雨澤輕笑道:“至少我還一直沒發現丁學姐的缺點,我有些奇怪的是,像丁學姐這麼優秀的人加入古武界,卻沒有引發什麼轟動,真是奇怪,難道丁學姐藏在哪個深山老林,閉門苦修?”
丁覓雲臉上盪漾起微笑道:“我想接觸另一種更爲單純的生活,所以古武人士聚會的時候我都戴了面紗,就算你當面看到我,也不會認出我來。”
韓雨澤微笑道:“丁學姐總是那麼別出心裁,對了,丁學姐,義工活動最近怎麼樣?”
丁覓雲聞言微瞥秀眉道:“別的還行,就是開支越來越多,捐款卻越來越少,資金是最頭痛的,而完全不要報酬堅持下來的義工也越來越少。”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就我的看法而言,完全不要報酬的義工不是一種常態,對更多的人來說,精神上的滿足雖然很重要,而付出必要的精力的時間後,當然希望得到更多的回報,這是一種激勵,單純的道德奉獻,已經越來越缺乏認同,要想獲得更多人的認可,不僅是道德上的呼籲,而要給他們合理的物質激勵。”
丁覓雲點點頭道:“我也知道,有時我也希望給大家更多的回報,可是資金有限,光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就已經滿足不了,怎麼回報義工。”
韓雨澤眼中閃現莫名神光道:“我前些天加盟了一家公司,公司老闆比較喜歡做善事,可是純粹的捐錢他又不願意,他擔心被那些官僚挪用,他還比較器重我,讓給他尋覓一個信得過的合作伙伴,共同成立一個基金,他認爲中國最重要的是給人以職業教育,和民辦教育,與其給弱勢人羣錢,不如讓他們具備自謀生的能力,但是職業教育和民辦教育要保持合理的利潤,利潤全部反饋到基金,可以做更多其他純投入的事,並可適當對義工進行經濟上的支持,一個有着完善回饋機制的慈善基金,纔不會是無源之水,我覺得丁學姐是我遇到過的人中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