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遙手中利劍如飛燕穿雲般,繞出個優美之極的劍狐,身形優雅如仙,飄然而起,閃避那彷彿無所不在的鎖鏈。
劍鏈一交,洛遙冷哼一聲,臉色有些慘白,被震退好幾步。天蓮宗宗主安勇雙指如蓮花般綻放,吐得若干如蓮勁,無聲無息般朝洛遙舊力剛盡,新力未生的身形印去,時機把握得分毫不差,當真好不陰毒。
洛遙心中叫聲不好,一人之力怎能與這多高手一較短長,不由暗怨自己莽撞,一道刀罡已經驀的揮至,將那蓮勁斬爲兩半,幾乎就在同時,洛遙只覺一股語聲已經傳至耳邊道:“快去救人,我引開他們。”
她只覺一股潛勁近身,改變身子方向,朝那三女所在地 射去。
大廳之內突的漫起無數雪亮之極的刀芒,將一干人等競數牽引入內,方圓三丈些許,竟然全是刀光,神奇得不可思議,若是有人看得韓雨澤用刀,便能發現,那刀竟然已離得韓雨澤手心,空中飛騰不休,正是以氣御刀,才能創過此等奇蹟。
大殿中人無不覺得那刀就朝自己飛來,一時間各展絕學,迎接這驚天的刀式,大廳的燭光突的全部無聲無息間熄滅,殿內一片漆黑,隱約從殿外透出些月光,韓雨澤卻是絲毫不受影響,已經如蝙蝠般的四處騰身,變天擊地精神已於黑夜中鎖定一干人的存在,只聽聲聲慘呼不絕如縷。
石天雨驀的爆喝連聲道:“不要亂,燃燈爲上。”這蓋代魔君一發令,魔門衆人頓時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氣勢爲之一振。
洛遙已經斬斷三女繩索,只是一片黑暗中也不知如何動彈。魔門總算不凡,已有數人燃得火摺子在手,將大殿重新照亮。
韓雨澤的身影已經現得身來,他冷立於大殿之中,臉上略帶一絲蒼白,是剛纔耗費內力過度之故,反觀那魔門衆人,更是慘不忍睹,除了石天雨和祝凡妍,趙志功幾人還完好無損外,一干人等不是身上刀痕片布,傷痕累累,更有數人已經一命歸西。
石天雨臉上驚疑不定道:“好刀法。”
韓雨澤微吸口氣,並未出聲。石天雨傾刻眼中閃現一抹獰笑道:“我來困住他,你們趕緊去殺了那個女娃。”
他聲音才一出口。韓雨澤已經閃電般凌空掠起。衆人以爲他要上攻,哪知他空中一個詭異的折飛,閃身至洛遙身前,眼神一掃魔門衆人,大有要起殺人,先從我身邊闖過的豪情氣概。洛遙看得韓雨澤一眼,雙瞳一紅道:“是我聯累了血兄。”韓雨澤臉上閃爍着不可置信地異芒道:“也許只是他們地夢靨。”
話雖如此。只是面前一干人等,堪稱中原魔門最強的精銳存在,洛遙也是微微心驚。韓雨澤悄然轉身,兩人背臀緊貼,憑生一種血肉相連的奇異感覺。
肥胖的天心蓮宗宗主安勇,眼神閃現一抹冷厲,腳步一錯,粗大身體玄妙閃現在韓雨澤身前,身如陀螺般旋轉。掌心幻出無數蓮環,氣勁爆響,攝人心際,那蓮環走勢詭異莫名,卻又極盡旋玄奧。
韓雨澤眼神冷電一閃,右手一握刀柄,勢如凝立之山,驀的凌厲有如盤古開山。兩種氣勢的極端轉化,只在剎那間,那寒鐵刀已經攜無匹威勢,一刀切開那蓮勁,以神鬼難測的高速,插入安勇心扉,只留下安勇一臉不可思議地眼神。
韓雨澤也還刀入鞘。臉際略現出一股蒼白,場上一干人全數愣住,天蓮宗宗主安勇可是魔門首屈一指的高手,竟然擋不住此人一招。
石天雨驀地於虛空中呈現,一抹微弱之極的真氣在韓雨澤周身微布,是想探測他真氣流向,舉手投足循着一路玄異之極的軌跡。又有無數氣旋自他掌勢而起,臉上卻是盡是一片逍遙自在,看似瀟灑,實則狠毒,更可怕的是他竟似出入有無之間,似動非動,似靜非靜,所有動作均蘊藏無邊後着。
韓雨澤哈哈狂笑道:“邪王,你終於忍不住了。”隨那語音,刀身離鞘而出,勢如天崩地裂,又別有一股溫柔味道,剛柔並濟,一連連破數道氣旋,於不可思議處再做精微之極的變化,凌空點在石天雨胸前,立破石天雨有無之勢。
石天雨眼中呈現寒月般刀芒,心靈卻是感觸到刀柄正沿着一道極盡天地玄奧的弧線朝他胸口撞來,那眼心不一的感覺,只叫他鬱悶得吐血,總算他也是不世人物,以雙腿爲根,身軀憑空傾斜,劃就一道扇形圓弧,躲過那刀身。
韓雨澤眼神閃現一抹意料之中地冷笑,手勢跡般的一翻,竟然化刀柄爲刀身,凌空虛劈,便如石天雨硬行靠上那刀身一般。
石天雨體內真氣陡得逆行,身軀不可思議的反向擺回,端得是奇異之極。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韓雨澤刀身竟然驀地翻騰而起,再次改變那原有軌跡,如電般斬向他胸口。
石天雨轅幻魔身法陡的運至急限,要閃出這一刀,只是心神憑生必被此刀斬中的無名駭異。
突的韓雨澤只覺周身空氣彷彿塌陷一般,身子被一股莫名吸力干擾,似要前傾,周圍空處更是一片空空蕩蕩,刀勢微微一頓,石天雨已經藉機閃出丈許,眉心一片冷汗。
韓雨澤注目一旁臉上輕妙飛舞,現得那一張絕麗俏臉,冷聲道:“天魔勁氣,果然不凡。”
石天雨一抹頭上冷汗道:“此子厲害得緊。”
韓雨澤卻是隻覺體內真氣有些不濟,奶奶的熊,不能久拖,和他們打消耗戰不行,先下手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