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平時風風火火的,想不到也是個淚罐子,傷腦筋。”韓雨澤心裡惡意的想。今天的訓練與以往不一樣,今天各小隊輪流在訓練場踢正步溜圈。據說是彩排訓練,九月二十八日下午將進行最後的驗收工作,軍訓就將結束。
白天訓練結束,韓雨澤又來到訓練小屋,門開着,馮教官和凝絲教官都在。凝絲教官似乎在追問馮教官什麼,馮教官總是搖搖頭,不說話。凝絲教官見得韓雨澤進來,向韓雨澤一招手,韓雨澤綿羊般順從的走了過去。
凝絲教官輕輕一撫韓雨澤的腦袋,臉上還是泛起微笑,“小澤,知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早上我來找你迎絲姐,發現她眼睛紅紅的,牀上都是溼的。”
韓雨澤似乎感受到一旁馮教官懇求的目光,他微一搖頭,說道:“不知道啊,牀是都是溼的,會不會尿牀了。”一句話把馮教官臉羞得通紅,凝絲教官止不住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一陣子,才平靜下來,瞪了下韓雨澤,“就你會瞎想。”可能覺得韓雨澤並不會知道什麼,凝絲又開始追問馮教官起來。
“沒什麼啦,跟你說了一百遍,是昨天我眼睛覺得有些脹痛,於是揉了揉,哪知道越揉越癢,所以有些眼雨水流了出來,沒什麼事啦。”馮教官倒是嘴硬。
凝絲見問了半天問不出什麼。只好開始折磨韓雨澤了,一會蹲馬步,一會兒站軍姿,一會兒練拳,最後說要和韓雨澤切磋。韓雨澤沒有辦法,只好應戰。看到韓雨澤緊張的模樣,迎絲教官微笑的吐了吐舌頭,“放心,不會下重手的。”
對於韓雨澤,他臉上的神情並不代表他真實的想法,自從練就一臉笑裡藏刀的功夫以來,韓雨澤更是將它逐步完善。不一定要時刻保持笑容,要會適當轉變。不然人家天天看你一幅癡笑樣,還以爲你有神經病呢。
韓雨澤擺好架勢,凝絲教官已經是一記側身踢腿過來,現在的韓雨澤應付這種當然是小意思了。微一側身,避過來腿,接着左手橫肘兜心撞去,凝絲教官眼睛暗含嘉許神色,右手橫切擋住,緊接着來了一記蹲身掃腿,韓雨澤輕輕躍起,身形前撲,兩手成張牙舞爪之勢,凝絲教官一腿落空,見得韓雨澤撲來,面容微微一笑,韓雨澤心知不好,這凝絲教官微笑時總沒好事。果不其然,凝絲教官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韓雨澤胳臂,扛着韓雨澤,順勢一個過肩摔。
韓雨澤沒動,再一摔,韓雨澤還是沒動,凝絲教官倒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
原來韓雨澤這小子剛被凝絲一扛在肩上,壞心思一起便像個八腿章魚似的繞住凝絲教官,兩手環繞凝絲教官玉頸不說,兩腿繞過凝絲教官的小蠻腰,交錯在身前,這怎麼摔得出去。凝絲教官一聲嬌喝,“死小子,還不放手。”韓雨澤好容易放開雙手,從凝絲背上跳下來,一旁的馮教官笑得花容亂顫,“好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竟變成了老樹盤根,笑死我了,呵呵。”
凝絲不怒反喜,“好,開心就好,你看你早上,哭得那悽慘樣,不管有什麼事,笑出來多好,我們是好姐妹嘛。”話雖這麼說,眼睛卻瞪着韓雨澤,一臉不服氣的神色。韓雨澤躲在一旁,免得被海扁。還好凝絲教官並未接着出手,可這並不代表韓雨澤的厄運就此結束。
“有什麼這麼好笑的,說來我聽聽。”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韓雨澤擡頭一看,是那個叫夢煙的大隊長,還是那一身純白打扮,上身純白襯衫,下面穿着雪白長褲,就是中間一條寬大的黑皮皮帶,皮帶口上是個鱷魚的標誌。
馮教官躲着凝絲教官一邊的攔阻,把剛纔所見所聞給那大隊長聽。那大隊長倒是沒笑,臉轉過來看着韓雨澤,“這小子進步不小嘛,我也來見識風識,順便指導指導”又用眼神阻止了一旁欲說話的兩位教官。
韓雨澤剛經過凝絲教官的折磨,好不容易搞個平手,又要被荼毒了。
沒辦法,韓雨澤又硬着頭皮上了場,心裡想“奶奶的,這隊長,武功沒教自己什麼,打人倒是一把好手,一天到晚穿着個白色盪來盪去,整個一白色恐怖分子。就算你會點古武,惹毛了老子,扁不死你丫的。”這些話韓雨澤也就敢心裡想想,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當衆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