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高達是想直接捏死楊璐!
而他希望通過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凡是跟他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叫你偷拍,讓你放到網上,導致我們的身份全部曝光,給我去死吧。”
見楊璐因爲憋喘,導致整個臉都鼓了起來,這讓用刑的高達眼中,驟然綻放出一絲興奮。
“混蛋!”
見楊璐表情無助的在空中雙手亂抓,這讓坐在地上的王昌盛,再次起身。
然而已經快年過古稀的王老,剛站起身,一口鮮紅便從嘴裡咳出。
顯然,剛纔高達的那一拳,已經讓年邁的王老身負重傷。
“沒用的,我們已經盡力了。”陳衛東神情黯淡的在一旁勸着。
而王昌盛猛地一錘地面,又連咳幾口鮮紅,滿是自責道:“連個小女孩都救不了,我們又有什麼資格成爲天堂協會的一員?”
不單是他們,處於整個會場之中的賓客們,都是默默地看着不可一世的高達,正一點點的要掐斷楊璐冰凌玉潔的脖頸。
“嗚嗚嗚……”
此時的楊璐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只見她雙眼迷離,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景浩,我好害怕,你現在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呀!”
極度缺氧的情況下,已經讓楊璐出現了幻覺。
她突然感覺眼前一片亮白,而景浩卻由遠而近,嘴角掛着微笑,正慢慢地靠近她、安慰她。
“景浩,我好想你!”
就在楊璐即將相擁而去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陣轟隆聲。
這讓即將失去意識的楊璐猛然睜開雙眼!
而率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大廳那座重達千斤的旋轉門竟然被人一腳給踹碎了。
這時,一道細小的黑影帶着雷霆萬鈞的氣勢,突然朝這邊襲來。
緊接着楊璐只覺脖頸一輕,懸在空中的身體驟然落在地上。
“咳咳咳!”
楊璐顧不得肺裡的灼燒感,連忙擡頭,一臉期盼的望向門口。
“景浩!”楊璐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見景浩拖着一人,神情冷峻的邁着步伐,在全副武裝暗盟成員的目瞪口呆下,緩慢地走了過來。
“又是你!”高達眯着眼,神色異常難看。
只見他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腕,而其中流淌的鮮紅正順着指節間,一滴一滴順勢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朵朵鮮紅的花瓣。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爲還有誰敢壞你的好事。”景浩冷笑道。
“別以爲剛纔趁我不注意,傷我一手就有能力教訓地了我。”
說罷,只見高達猛然從右手腕處取下一個帶有血漬的亮晶晶物品。
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枚硬幣。
這讓原本自信的高達突然一怔,就連剛纔的氣勢都有些弱了。
“這景浩居然單憑一枚硬幣,就能傷我?”
高達原本以爲景浩是用了某種鋒利的暗器,這才讓他受了傷。
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諾,想必這個心理變態的傢伙,是你們的人吧。”
說罷,只見景浩將拖在身後的那名男子,像垃圾一般,扔在了衆人的眼前。
見狀,高達神情一滯,就連眼神之中都帶着驚訝。
只見躺在場中央,渾身癱軟宛如爛泥一般的男子,竟然是之前被高達派出去阻攔景浩的邱成!
現在他的模樣着實讓人替他捏了一把汗。
邱成原本整齊的衣服此時已經破破爛爛,而他那柄時常拿出來炫耀的匕首,此刻也正插在他自己的大腿上,只能勉強看見一把刀柄露在外面。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的,到處都能看見被劃破的肌膚,此時還正在往外冒着血水。
如此看見,邱成已經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上被拖行了很久。
但即便是這樣,邱成卻依舊宛如一條死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就連傷口也不知道疼了。
“放心,他還死不了,畢竟一會還有事問他。”景浩冷笑道。
“你這是在對我們暗盟,公然示威嗎?”高達面色凝重,沉聲道。
“示威,那多沒意思。”景浩嘴角一揚,而後雙眼微眯,冷笑道:“我是來團滅你們的!”
說罷,只見景浩突然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巧精密的儀器。
“怎麼,看的可否還眼熟?”景浩將拇指放在儀器的按鈕上,冷笑起來。
“這是?”就在景浩拿出它的瞬間,高達心中已經感到不妙。
而當景浩將儀器的原貌展現在高達的面前時,頓時讓他慌張起來。
“你怎麼得到它的?”高達怒道。
景浩冷笑道:“當然是從他的身上搜出來的了。”
說罷,只見景浩朝依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邱成看去。
見狀,高達心中已經非常清楚,這景浩,居然將他們最後逃生的計劃都給看破了。
“早知道這事就不應該交給邱成,靠,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高達暗罵道。
要知道交給邱成的任務,除了安裝屏蔽以及破壞監控系統外,最重要的就是,眼前這個儀器。
它可是關乎着事成以後,暗盟成員從百城會,甚至何清縣逃離的重要設備!
然而精心準備的這一切,竟然全搞砸了。
“混蛋,快把它交給我,否則你就等着給在場的所有人收屍吧!”高達威脅道。
景浩冷笑道:“我看是給你們收屍吧!”
話語剛落,高達還未舉起槍,卻見景浩已經將手中的儀器摁下!
頓時,只聽會場內突然出現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
緊接着,原本明亮的大廳突然黑成一片,顯然是所有的供電設備全部停止運行導致的。
而此時,站在原地的景浩突然動了。
只見他右腳在地上狠狠一跺,身形宛如猛虎,伴隨着塵土飛揚,徑直地朝高達奔去。
而景浩身上的氣勢宛如一把凌厲的劍刃,犀利迅猛,直指暗盟成員的心臟。
就在景浩渾身突然爆發出強烈的氣勢時,一股難以訴說的壓迫感讓高達喘不過氣來,讓他感覺頭頂宛如被千斤重的硬物壓迫,以至於連神志都出現了短暫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