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好!”團長帶頭,部隊裡的士兵激動地喊着,眼前的老人可是軍界不朽的神話,戎馬一生,創造的傳奇就是幾天幾夜也訴說不完。
看着士氣高漲的部隊,黃崇山皺褶的眼角竟有了些許的溼潤,自從患了嚴重心衰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氣氛了。
這一切都是景浩帶給他的,此時他這個孫女婿有難,豈能坐視不管的道理。
這時,緊急加派的綠棚軍車已經到位,看着一羣羣荷槍實彈的士兵整齊劃一的登上軍車,黃崇山帶領部隊,直接朝藍城區派出所呼嘯而去。
就在黃崇山緊急調動部隊的時候,浩然藥廠門外,數輛紅旗轎車帶着雷霆之勢,齊刷刷的開了過來。
車停穩後,一個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從車內走出,神情焦急的朝廠內走去。
“今天出什麼大事了,怎麼接二連三的有人來搗亂。”老王一看這架勢,想起景浩臨走的囑咐,拿起笤帚,又一次帶領廠內職工走了上去。
“老哥,景浩在嗎?”鄭弘毅見老王一臉戒備,雖然心中疑惑,但依舊面帶微笑的問道。
老王一怔,雖然此人面色和善,但仍然冷聲道:“明知故問,景浩不是被你們抓走了嗎,想要封查藥廠,也得先問我們答不答應。”
“對,別以爲你們當官就能隨便抓人,欺壓老百姓早晚會遭天譴的。”
看着義憤填膺的員工,鄭弘毅有些不知所措,什麼抓人、天譴,繞的他的腦子都快亂了。
浩然藥廠的職工也許不認識鄭市長,但黃雯珊作爲公安系統的人,自然一眼就看見率先走出來的鄭弘毅。
這讓準備離開,趕往警局的黃雯珊不得不停下腳步,杏眼微眯,這景浩到底做了什麼天大的事,居然讓這麼多人都來找他。
“這就是你管理的藍山市?”面對羣衆的不滿,一旁的省長姜春民厲聲斥責道。
見到省長眼中的質疑,鄭弘毅心中也是一肚子苦水,他本來是請景浩治療氣性壞疽的,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就人抓走了?
看眼前這些羣衆的意思,好像抓人的命令就是鄭弘毅下達的似得,這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姜伯父,你怎麼也來了。”黃雯珊剛纔還在疑惑,究竟是誰敢當衆訓斥市長,原來是一省之長姜春民。
姜春民一怔,他出任省長多年,能這般叫他的,不出十人。
待看到黃雯珊後,姜春民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黃家的姑娘,你不會也是來找景浩的吧。”
居然真是這樣,黃雯珊心中瞭然,再一瞧姜春民身後的一衆人,省級市級的領導竟然都在,心中難免有些咋舌。
“我是來找他的,可沒說兩句話就被警察抓走了。”黃雯珊一想到剛纔囂張氣焰的警官,語氣漸漸冷了下來。
姜春民看着周圍氣憤不已的羣衆,難怪剛纔他們的態度會如此牴觸,警察可是公職人員的代表,不明道理的抓人確實會犯衆怒。
“周正宇呢,他怎麼還沒來,我要問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旁的鄭弘毅也是憋了一肚子火,無緣無故被羣衆罵成“大老虎”不說,還在姜春民面前留下治管不嚴的印象,這讓他以後如何做官!
“他們的編號是藍城區派出所的,應該是受人指使,這才無故抓人。”黃雯珊作爲一名重案組的刑警,自然清楚裡面的門道。
“此時不管跟誰有關,我們先找到景浩再說,藍山市民正遭受着疾病的折磨,晚去一分鐘就會多一分鐘的危險。”
姜春民眼中已經露出怒火,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找麻煩,等這件事過去,一定要嚴辦到底。
“成秘書,留下來安撫羣衆。”說罷,怒火中燒的鄭弘毅,便跟姜省長一起,坐車直奔藍城區派出所。
與此同時,被警官帶到派出所的景浩,正獨自一人坐在審訊室內,悠閒地翹着二郎腿。
“我這算是二進宮了吧,就連待遇也提高了。”景浩環顧四周,除了一件偌大的房間,明亮的吊燈以外,在他的右側,還有一面巨大無比的防彈玻璃。
“出息,就知道給我找麻煩,你再不收集點靈石仙藥,這黃金蛙可就要快被活活累死了。”奶糖鄙夷的說道。
景浩摸着手中的綠葫笑道:“等這場瘟疫過去,我好好補償你,現在產了多少金絲繞了?”
“還得兩天完成,不過現在的量絕對夠治療患者的了。”奶糖如實說道。
景浩點點頭:“那就好。”
“到時候賺的生物能,我要好好升級一下系統,你絕對不能跟我搶。”奶糖如同守財奴般,率先跟景浩立下了協議。
“恩。”景浩擡起頭,若有所思的看向右邊的玻璃。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奶糖在綠葫中叫囂着,卻發現景浩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絲微笑,嚇得它頓時安靜下來。
在奶糖的印象中,凡是景浩露出這樣的表情,一定又有人要倒黴了。
果不其然,景浩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哼道:“原來是你們這幾個雜碎在搗亂。”
與審訊室相隔的房間,此時正有兩個人透着玻璃看向景浩。
“他真看不到我們?”剛纔景浩透出的凌厲,還是讓衛生局長徐大志有些心虛。
看着審訊室裡的景浩如同甕中之鱉,馮玉徵冷笑道:“放心,這可是鍍膜玻璃,我們能看見他,但他絕對看不見我們。”
“我們這種先斬後奏的方式,不會有問題吧。”徐大志依舊不放心的問道。
馮玉徵安慰道:“現在人證物證都已齊全,到時候破了案,徐局長可是大功一件,不但保住了頭上的烏紗帽,以後仕途定然坦蕩無比。”
“這樣最好。”徐大志嘆了口氣,自我安慰道。
見狀,馮玉徵撇了撇嘴角,要不是因爲着急得到景浩掌握的證據,他纔不願意看到眼前這個廢物,除了膽小怕事,墨守成規外,一點屁用沒有。
這時,他們所在的房門被打開,一個臉色白淨,略帶陰沉的警官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