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就在姓項的那小子得意洋洋的時候,忽然,從玉兒身體裡升起一陣嘶鳴,彷彿有什麼怪物在她身體裡面,而且,這聲音聽起來不像什麼蟲子,反倒更像一種毒蛇,也就更不會是那小子嘴裡所謂的寄生蟲了。
姓項的此時正舉着那瓶美國產的,最好的殺蟲劑,面朝衆人,目光呆滯,完全沒想到,自己僅僅只是倒了一點殺蟲劑,怎麼就變成了這種情況。
而且,這小子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從小就怕蛇,現在站在這裡,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完全不知道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啊!”
就在衆人還在發呆失神的時候,玉兒那裡又發生了突變,原本在竹椅上平平靜靜躺着的她忽然翻身動了起來,竟然猶如鯉魚打挺一般的摔在了地上。
阮易明站在這裡完全不敢說話了,嚇得渾身發抖,在他記憶裡,雖然這種病不好治,但是,也完全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麻煩、這麼兇險啊!
看這樣子,要是再不想點辦法,弄不好自己的寶貝女兒今天就要折在這了。
牧塵蘭也是嚇得臉色慘白,站在原地發傻,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了。
眼下唯一的一個正牌有執照的醫生,正手裡拿着殺蟲劑,站在玉兒面前,不知所措呢!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存在這個人的身上,可是此時,這個人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竟然連看都不敢回頭去看。
就在這個時候,千鈞一髮之際,葉炎龍忽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下跳到了玉兒身邊,迅速從身上抽出好幾根銀針,分別紮在玉兒身上的幾處大穴上面。
葉炎龍的這幾針彷彿是有奇效一般,剛纔還不挺抖動的玉兒,在捱上這幾針以後,立即就停了下來,整個人都變得十分安詳,彷彿像是已經睡着了。
“還不趕緊過來搭把手?”葉炎龍兩手按着幾處大穴,回頭一看,那幾個人竟然還在那裡傻站着,不禁大罵出聲。
“我……”阮易明彷彿是被嚇傻了,在聽到葉炎龍的命令以後,第一件事,竟然不是趕緊上去幫忙,反而還在猶豫。
葉炎龍把牙齒咬得嘎嘣作響,“真費勁!到底還想不想讓你女兒活了?”
牧塵蘭渾身上下顫了一下,反倒最先反應了過來,接着,阮易明也反應了過來,趕緊跑了過去,站在葉炎龍跟自己女兒的跟前,問道:“讓我們做什麼?”
“咳咳!”葉炎龍騰出手來捂着嘴,用力咳嗽了兩下,道:“趕緊把她擡到裡屋去,我要馬上爲她治療。”
葉炎龍知道,剛纔那個留學回來的破醫生,一個不小心,竟然激怒了這些潛伏在玉兒身體裡的蠱蟲,自己現在也僅僅是憑藉外力強行壓制着他們。
換句話,如果一個不小心,自己沒有壓制住,讓這些蠱蟲出來,玉兒立馬就得當場死亡!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人命關天,沒有什麼比一個人的性命更加重
要的了,葉炎龍更是絲毫不敢打馬虎眼,雙手死死按着玉兒身體裡的蟲子,防止這些蟲子四處走動,否則的話,稍一不注意,就得是香消玉殞。
“不行!”三個人走了剛沒兩步,葉炎龍忽然就停了下來,用手在玉兒的身上來回摸了幾下,道:“來不及了,我得在這裡馬上給她治療,她身體裡的蠱蟲現在已經全部驚醒,我馬上就要壓制不住他們了。”
阮易明此時完全失了主意,竟然轉頭去牧塵蘭,彷彿是想讓這個小丫頭來拿主意。
牧塵蘭見阮叔叔看着自己,不知怎麼的,內心裡竟然涌起了一股對於葉炎龍的相信,一點頭,道:“好!你們需要做什麼?我們馬上幫你辦!”
葉炎龍從身上又掏出來幾根銀針,儘管也是銀針,但是,哪怕是不懂行的去看,也知道,跟剛纔的針明顯不一樣,這些銀針上面,彷彿是沾着什麼東西。
葉炎龍碰了一下阮易明,然後騰出手來,指着自己剛纔按着的地方,道:“按着這個幾個地方,一定要按住了,我現在得先把玉兒的身體穩住再說。”
事情關乎自己女兒的安危,阮易明也顧不上什麼面子,立馬給葉炎龍打起了下手,伺候來,伺候去的。
葉炎龍轉身從揹包裡拿出上次的那種瓶子,只不過,這一次,瓶子更大,裡面裝着的東西也更多。
將瓶子放到桌子上,他剛想去扒玉兒的衣服,忽然想了起來,旁邊還有一個人在呢,回頭瞪了他一眼,道:“怎麼?還不快滾?難不成,還想待在這裡佔什麼便宜不成?”
姓項的看着葉炎龍,有些不知所措,來回搓了搓衣角,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終於猛地跺了一下腳,一臉憤恨地走了。
葉炎龍懶得去管他,這種小丑實在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講,馬上最重要的,是怎麼把玉兒救下來,可千萬不要把自己醫館的牌子給砸了。
況且,自己對玉兒這小丫頭還是挺有好感的,就算以後不發展成什麼,也絕不希望他出事。
讓牧塵蘭跟阮易明把玉兒放在一邊,葉炎龍則小心翼翼地將玉兒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因爲睡覺剛起,玉兒穿的還是一件睡衣,在睡衣裡面,什麼也沒穿,等到睡衣被脫下來以後,裡面的肌膚也就裸露無疑了。
好在牧塵蘭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有關於治療方面的事,否則的話,葉炎龍這麼就把玉兒的衣服給脫了,她非得發了火不可。
一揮手,葉炎龍讓她們兩個靠後,左手打開那個裝有秘藥的瓶子,右手則緊緊捏着一把銀針,看那樣子,恐怕得有幾十根左右。
瓶子的蓋子一打開,屋子裡立即就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味道飄了出來,葉炎龍死死盯着自己剛纔用銀針扎出來的傷口,神情謹慎。
果不其然,過了沒一會兒,玉兒的身體就傳來一陣騷動,接着,就有無數只非常纖細,同時又像蛇一樣的東西從她身體裡爬了出來,這些蟲子沒
爬出來幾隻,葉炎龍就將手裡的銀針分出去幾根,並且不斷用手裡的瓶子來回變換位置,以防蟲子出得太快,自己應付不過來。
過了足足有半小時,玉兒的身體才消停下來,不再有蟲子從她身體裡往外爬了,葉炎龍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長舒了一口氣。
如果放在平時,這些蟲子並不能讓葉炎龍如此之費心,但是,現在爲人治病,有些蟲子在病人的體內,就只能另當別說了。
看到葉炎龍鬆了一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牧塵蘭不禁走上去,試探着道:“治好了?”
葉炎龍擺了擺手,道:“還沒有,等一下,我得再查看一下,好確定沒有沒有殘留了,才能確實算是治好了。”
牧塵蘭一聽,又趕緊躡手躡腳地走遠了,不敢打擾葉炎龍的休息,而沒有葉炎龍的話,她現在也不敢輕易到玉兒身邊去,只能靜靜地等着,等到葉炎龍休息好了再說。
好在,葉炎龍並沒有休息太長時間,僅僅只是片刻以後,就站了起來,走到玉兒身邊,伸出手,輕輕摸在她白皙而又光環的脖子上面,接着,就不斷向下,那種感覺,完全不像是在給人看病,反倒像是撫摸着一件非常光滑的藝術品。
牧塵蘭看着他這種舉動,儘管對他非常信服,心裡卻還是有些打鼓,這小子,不會是剛纔治療一點便宜沒占上,有些後悔,然後就找了一個檢查的由頭,重新摸摸吧?
牧塵蘭這麼想,一點也不怪她,玉兒身上最亮眼的,就是皮膚,不僅白皙,還非常光滑,摸上去的感覺,就好像是過去布匹店賣的緞子一樣,別說是葉炎龍了,就算是她自己,平時沒事還總喜歡摸上一把呢,結果弄得玉兒經常拿這個嘲笑她,說她是蕾絲邊!
牧塵蘭一撇嘴,心裡暗忖,“敢說老孃是蕾絲邊!那老孃回頭就蕾給你看!”
“行了,已經沒問題了,我剛纔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葉炎龍回頭看向阮易明跟牧塵蘭,道。
“啊?”牧塵蘭被他驚醒了過來,輕輕啊了一聲,隨後一臉激動地道:“已經沒事了嗎?”
“嗯!”葉炎龍點了點頭,道:“一會兒我回去給她弄兩幅藥,然後你給她拿過來,讓她好好休息,好好調養一下就好了,基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嗯,好!”牧塵蘭一點頭,顯得非常高興,玉兒畢竟是她的閨蜜,還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那種,眼看自己的好朋友沒有事,她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旁邊的阮易明看到自己的女兒真的,一直呆了半天,直到此刻才忽然醒悟過來,趕緊走了過去,一下跪倒在葉炎龍的跟前,“年輕人,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找了那麼多的醫生,都沒能管用,真沒想到,最後竟然……”
葉炎龍一伸手,趕緊拖住他,摻了起來,笑呵呵地道:“阮叔叔,別想太多,我治病,可不是白治,之前談的價錢,一個字都不能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