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碎牙簡單交流了幾句，史蒂夫便已經得知眼前的存在是一名智者，擁有着不俗的智慧。
讓夥伴們照顧好有些失心瘋的大塊頭，史蒂夫便與碎牙一同前往暗紅地下城。
雖然碎牙說可以直接去，但史蒂夫還是進行了一個之前多番調查地下城之主的準備工作。
碎牙感覺有些奇怪，卻也沒有阻攔。
就這樣，兩人成功見到地下城之主，史蒂夫更是與地下城之主進行了幾句對話。
來之前還非常緊張，但就將衛斯理告訴他的，地下城之主其實非常好說話，很容易就接受他的建議。
再之後，聽從碎牙的建議，史蒂夫沒有轉生爲吸血鬼，與碎牙一同離開了。
而在這時史蒂夫才知道，原來碎牙在轉生爲吸血鬼之前，其實是一名獸人，住在荒野丘陵的獸人薩滿……
……
暗紅地下城大殿，楚維注視着碎牙與名爲史蒂夫的人類離開。
看樣子碎牙想要收史蒂夫爲自己的弟子，史蒂夫應該有成爲一名薩滿的天賦。
史蒂夫一開始其實有着轉化爲吸血鬼的想法，但在碎牙的幾句話之後，史蒂夫最終決定保持自己的人類血統。
至於兩人所提到的事情，正是楚維所忽視的一樣東西——輪迴。
地下城的運轉，其實就是一個簡化版的輪迴，地下城生物死後靈魂得以回收，然後投入怪物巢穴獲得新生，周而復始，輪轉不息。
按照正常，超凡以下的靈魂在死亡之後被地下城吸收的時候靈魂會受損，也會失去記憶，只有超凡以上的存在，纔會保留記憶。
只是災獸到來，提供了許多靈魂能量，可以讓楚維對靈魂進行修復並且強化。
而這個修復與強化，讓靈魂的記憶得以保全，並且有些記憶可能變得比生前還要清晰。
現在看來，超凡以下的靈魂，有很多無法適應轉生前的記憶。
“看來完全修復靈魂，保留記憶並不完全是好事，如果能將記憶分離，保留關於能力、經驗、學識、戰鬥技巧的記憶，把一些生前無用的記憶抹除就好了，只可惜，我現在就只能將靈魂抹成空白。”
楚維嘀咕道，兩人的提醒給了楚維一個全新的思路。
就楚維所知，心靈系的九級法術【侵襲頭腦】與【記憶編制】應該可以做到他設想的效果。
兩個法術的效果差不多，但原理卻有着明顯的差別。
【侵襲頭腦】是侵入目標的精神、靈魂，令自己成爲受術者，獲得受術者的所有知識、記憶、情緒，同時可以修改目標的所有記憶，甚至改變受術者的觀念、陣營。
【記憶編織】則是將目標的靈魂解析，變成一本抽象的書本，然後在這本書上塗畫刪改，修改記憶，甚至寫入虛假的記憶。
不過現在楚維想要施展這兩個法術幾乎是不可能的，九級法術理論上是幻想階位才能使用的力量，就法師來說，必須弄懂以太的本質。
除此之外，這種法術的施展消耗的能量雖然不多，但卻極爲複雜，無論是【侵襲頭腦】還是【記憶編織】，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尤其是進行細緻刪減記憶。
即便楚維到《天國》後期成神，也不可能浪費時間，吃力不討好的這麼幹。
但是……
楚維看向自己初步製造的阿茲達爾四號機，如果能將這個四號機完善，製造出類似光腦的工具，加上地下城核心的加持，未來刪減記憶的效率絕不會低。
“對，不僅僅是刪除沒用的東西，還可以添加不存在記憶，甚至添加其它個體戰鬥的經驗、心得，這樣一來，地下城生命戰力至少可以憑空提升三成不止。”
設想愈發完善，楚維已經在腦海中基本勾勒出這個更爲細緻的靈魂輪迴方式。
不過很快楚維便想到了什麼。
玩家、系統。
天降光柱篡改玩家降生附近原住民的記憶，玩家憑空誕生在這個世界，玩家死後留下的散碎靈魂。
系統，是否也是一種輔助靈魂輪迴的工具呢？
就像是他現在設想將地下城核心與阿茲達爾四號機結合，《天國》系統很有可能也是類似的東西。
但系統出現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難道是水藍星研究出了系統？
不像。
這個系統倒像是《天國》本身東西，流傳到了水藍星。
“這麼一想，如果將‘光腦’開發出來，我再進一步理解以太的本質，能否將這個所謂的系統解析呢？理論上倒不是沒有可能。”
楚維又一次呼出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光幕，然後上下翻動。
這個系統界面本質上就是精神力的一種體現，不過潤物無聲，就像是綁定在靈魂上的東西，楚維想要探查感受，卻什麼都感受不到。
即便楚維現在成爲超凡，創造分身，靈魂之火清晰的出現在地下城核心頂端，楚維也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沉浸在思考的中的楚維在一聲呼喚聲中回過神來。
“老師，您在幹什麼？”
捧着一摞書的小小新又一次來到楚維的大殿，正看到楚維化身的石頭小人趴在地面上，而在楚維前方一米遠的位置有着一個罐子。
看着罐子中突然躍起的黑色身影，小小新疑惑道：“這是剛剛那兩人送過來的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老師你不是很討厭泥鰍嗎？要我處理掉它們嗎？”
從地面站起，楚維接過小小新手中的書籍，平靜的回答道：“我對泥鰍其實沒你想象的那麼討厭，事實上，這個罐子放到這裡已經過了十三分十五秒，而我完全沒碰它們。”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楚維的這番話語，小小新的內心有些發毛，他的老師今天的精神狀態似乎又不太好。
不過沒等小小新想好怎麼應對，自己的老師已經出現在阿茲達爾四號機的前面道：“阿茲達爾的四號機我已經初步製造完畢，我打算將這個法師塔的書籍都收納進去，這件物品你還沒有用過吧，正好你可以給我提供一些想法。”
“這是，電子計算機？”
將精神力連通，進入阿茲達爾四號機的界面，小小新下意識的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