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衛奕的一聲聲“爲什麼”?
紀雲舒再次往後退了幾步,後背抵在了窗臺邊的木框上。
硬邦邦的!
她非常認真的告訴他:“衛奕,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爲什麼,可如果你要繼續這樣下去,就真的不能回頭了!”
“我是要你!”衛奕駁斥一聲,堅定道,“舒兒,只要能得到你,我做什麼都不後悔,就算豁出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難道我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嗎?”
紀雲舒輕笑一聲:“就是因爲我明白,所以當初我纔會那麼堅定的告訴你,我喜歡的人只有景容!至始至終只有他,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夠了!”
“你就是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也改變不了我的心意,不管你什麼時候問我,我的回答也只有一個,此生此生,我非他不嫁。”
“夠了!別說了。”
“他若生,我就生,他若死,我就跟着他一起死,生生世世,我都會跟隨他。而你就是去問他,他的回答也會跟我的一樣。”
“別說了,別說了……”
衛奕大吼!
他被她這番“誓死追隨”的話徹底激怒了。
心裡的不甘和不平衡一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他幾步上前,緊緊抓住紀雲舒那纖細的胳膊,雙眼赤紅,盯着她那雙深邃的眸,說:“原本在錦江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訂下了婚約,你要嫁的那個人不是景容,而是我!如果沒有他,或許我們已經成親了。就
不會有什麼《臨京案》,也不會有什麼京城,更沒有皇權地位!只有你跟我。”
紀雲舒扭動着手臂,卻無法掙脫他的束縛。
“你放開我!”
“該在一起生生世世的人是我們纔對。”
“不是的,不是的……”“是!”衛奕的戾氣在吼完這一個字後減少了幾分,繼續道,“舒兒,只要你點頭,我們就能回到以前,爲了你,我可以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我可以把皇位讓給景容,我也可以不再恨他!我帶着你回到錦江
去,去過屬於我們的生活,一輩子都不要再來京城,好不好?好不好?”
這樣的衛奕,極盡變態!
可那近乎於哀求的語氣又極盡可憐!紀雲舒搖頭:“不可能的!我們回不去了!我,你,景容,我們都不可能回到以前,可你爲什麼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偏偏要走到這一步才罷休?衛奕,醒醒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到頭來,你傷害的不止是
一個人,是很多很多人。”
聲音很大。
抖顫的厲害。
試圖將這隻迷途的羔羊拉回來。
可衛奕如當頭一棒,一雙緊抓着她手臂的手緩緩鬆開,往後退了幾步。
問:“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寧願死,也要跟景容在一起,是嗎?”
“是!”
衛奕呵笑一聲,滿臉失望:“你們的回答……果然是一樣的。”
嗯?
紀雲舒隱約感覺到了他話中的意思,問:“你把他怎麼了?”在她的質問下,衛奕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意,板着那張陰冷的臉,一字一頓道:“你還不知道吧,他以下犯上,私闖阜陽殿,甚至不顧君臣之禮觸怒了我,所以……我已經下旨將他關押到大內天牢去了,已經
整整兩天!”
呃!
紀雲舒腳步踉蹌,身子一抖:“你非要做的這麼絕嗎?”
“不是我絕,是他纔對!是他將你從我身邊狠心奪走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這樣了!”
“衛奕,沒人逼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你自己的原因。一開始你就沒有真正放下過,你心裡藏着一個魔,完完全全被它控制了!你該醒了,該看清現實了。”
“現實就是我可以爲了你殺盡全天下的人!”衛奕瘋狂至極。
現實就是我可以爲了你殺盡全天下的人!
這十七個字迴盪在殿中和紀雲舒耳邊。
久久不散!
那是多嚴重的字眼啊!
衛奕雙眼剎紅,眼神如嗜血般的獵狼一樣落在紀雲舒驚訝的視線上,他慢慢朝她靠近,一邊說。
“我要你永遠都只屬於我一個人!”
“……”
他一把將紀雲舒抱起,丟到了牀上。
後背和手肘磕到牀榻上時,疼得她眉心緊擰,無暇顧及身體上的疼痛,她奮力起身時,一道高大的身影朝自己壓了下來。
後一刻,她雙手被擒住。
壓過頭頂!
“衛奕,你住手!”她一邊掙扎,一邊喊着,試圖把他喊“醒”。
衛奕完全失去了理智,將瘦小的她牢牢壓在身下,一張溫沉俊朗的臉此刻猙獰無比。
他帶着宣誓主權的語氣道:“誰也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你是我的,是我的!”
言畢。
他改用一隻手擒住紀雲舒的雙手,另一隻手不着輕重的捏住了她細細的下巴。
猛地一擡!
俯身吻上了她的脣!
呃!
“唔唔唔……”
那一刻,周遭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了。
唯一能聽到的就是彼此之間急促的心跳聲。
緊張!
震驚!
無奈!
紀雲舒瞪大了眼睛,完全忘了掙扎,直到脣上的那股炙熱感猛然將她灼醒。
清醒過來!
她開始拼命掙扎。
無奈雙手被衛奕擒住,身體被牢牢壓着, 就連下巴也在衛奕的指尖內狠狠捏着。
她像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偶,無法左右自己的行爲。
而除了迎合和反抗,唯有心一橫,在衛奕的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呃!”
衛奕痛得當即鬆開了她。
他嘴巴被咬破了血,紀雲舒的嘴上也染了血。
她狠狠瞪着他:“如果你再這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警告他!
“那你就恨吧!”衛奕顧不得這麼多,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隨即,再次朝紀雲舒吻去。
不再給她任何掙扎反抗的機會。
這一次,紀雲舒沒有再掙扎,她放棄了,徹底的放棄了!
因爲她鬥不過一個失去理智的人,也喊不醒一個有心魔的人。
她那雙淬着淚水的眼睛一點一點的失去了焦距,渙散的盯着牀頂上那隱隱晃盪的帷帳。
直到他快被吻得透不過氣來時,他才鬆開了她。
打算繼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