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小美跑過來帶着勝利的喜悅衝老趙說道。“我對你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纏綿不絕,佩服得五體投地,五體投地自愧不如,小美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女中豪傑。”老趙的一席話把我們逗樂了。
“你啊,就你鬼主意多!”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衝她笑着說道。汽車載着我們向大武漢進發了,越來越遠離我們的城市,一路上大夥有說有笑氣氛十分活躍,我和老趙坐在一塊又談了談其他一些關於麗春院就是那個高三(8)班蔡琳的一些瑣事。“聽說她男朋友,就是那個和我們打過籃球的類人猿,記得不?”老趙問我道。“怎麼不記得,那一次可是我的業餘籃球生涯的巔峰啊。”我又得意洋洋準備再回憶一下自己昔日的輝煌戰績卻被老趙攔住了。“得了,你那熊樣,不就是得了女生聯合會給你頒發的‘籃球先生’榮譽稱號麼,你也不害臊,獎品就是一個破笑記本有什麼值得炫耀的?”老趙有點憤模不平,其實這個“籃球先生”是本班女生聯合會頒發的最高榮譽,許多人夢寐以求想獲此殊榮。“我知道你小子妒忌我,但我的軍功章也有你的一半啊,沒有你們這些幕後英雄哪有我取得那麼高的榮譽啊!”我更加得意地說道,老趙就是這副德性越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卻表現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
“好了,算我妒忌你行不?你聽我說完啊!那小子叫陳鵬,原來在校籃球隊裡混得也不錯,蔡琳和他那陣子打得火熱但最近聽說他回武漢了,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據說在武昌老家一帶混呢?轉學了,現在成天到處鬼混成了名畫其實的小頭目。”老趙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我大吃一驚,那人我也有一點了解對他映像還不錯沒想到成了這般田地。“嘿!可不是嘛!聽說他爺爺曾經就當過鬍子,土匪啊!乖乖,後來在黨的感召下毅然棄暗投明參加解放軍在朝鮮戰場上被美國鬼子的飛機炸死了,嘿!成了革命烈士啊!”錢寶也插口道:這件事我也曾聽說過,但無從考證,錢寶的話讓我感到有一點可信之處,錢寶和陳鵬可熟着呢!“他說得對,我也聽人說過,不過現在聽說蔡琳要和他分手呢!前陣子還聽人說陳鵬這小子被十幾個人追打,後來這小子不知從哪找到一根鋼管硬是把那十幾個人追回來了,打得那十幾個小子跪地求饒終於一鳴驚人,威震江湖啊!”大猛也攙和進來了。大傢伙一馬人全湊過來又是一通議論。客車在平坦的大道上飛馳,兩旁的樹木飛一般地向末後奔去,被遠遠拋在後面,大道兩旁全都莊稼地,油油地一片一片十分美麗,大約一個多鐘頭左右,高樓大廈迎面而來,我們終於來到了大武漢!城市的喧囂馬上成爲了主角,我們無心留戀都市的繁榮,依然興致高昂地討論着陳鵬的事。又是半個多鐘頭的車程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武昌。
由於大傢伙意見還一致所以分頭行動,女生一組但大個與大利還有大猛,王曉、老胡執意要當護花使者,本來小美準備要我和她一組,但我不幹好不容易擺脫魔掌,於是我和老趙還有錢寶三人組成一組,我們約定下午五點在武昌圖書城碰面,於是大傢伙就分手了。我和老趙平日與錢寶關係不錯,因此三人便決定一起玩。我們乘上一輛計程車出發了。大概是擺脫了小美們這羣厲害角色,三個人都十分輕鬆。話題也談得很開了。不過我們的運氣好像不是很好,一條汽車長龍僵臥在公路上——睹車了。我們前面是一輛大公交車車尾一直排出陣陣黑煙。“媽的!前面這車是燒劈柴的吧!”老司機的一句話把我們逗樂了。武漢人就是這種急性子,不過也十分坦率。大約半個多小時車終於緩慢地向前行動。忽然看到路邊一家大型超市,前人頭攢動,原來是一位歌手的唱片籤售會,老趙執意要下車與那明星來個零距離接觸,無奈我們只好下車。那老司機獅子大開口向我們要五十元錢。“不會吧?不是四十元錢麼?”錢寶嚷道。“賭車時間要算在內的小兄弟,剛來武漢吧?”那司機有點不耐煩。老趙和我也攙着嘟嚷了幾句。
“你以爲我這車是燒水的啊?汽油現在漲價了!”那司機終於爆發了。我和老越傻了不做聲地下車了。
“算了五十就五十,就當是捐給災區人民了。”錢寶倒十分爽快地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那司機說道;,我和老趙相視而笑。好不容易三個人擠到人羣中踮起腳一睹明星風采。那歌手在臺上不停地做秀讓人們拍照。一些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們不停地尖叫,我們的耳膜差點震聾了。接着那歌手說了一段至今令我記憶猶新聽了就想噴血的真情告白的話:“我最大的煩惱就是有成千上萬的Fans崇拜我,我不能像普通人一樣去自由自在地和女友逛街去看電影。也不能每天輕鬆地吃完早餐擠公交車去上班。名利對人來說有時不是一種炫耀的資本而是一種枷鎖,名利的代價是自由,而自由是最可貴的。我算什麼呢?除了人長得帥會寫歌以外什麼也不會,除了擁有一輛寶馬三套別墅外什麼也沒有就幾千萬元的存款嘛,但我心中好像仍然缺點什麼……其實擁有美貌、財富與名聲是一個人最大的不幸,我寧願像一個普通青年一樣享受生活。”他的這席慶差點把我們三個人嗆死,而那些歌迷們卻拼命鼓掌歡呼,有的甚至爲此感動得掉淚。
“我說他媽的一破歌手你還缺什麼?你欠揍啊!這麼顯擺欠揍的話也說得出來!”老趙似乎十分失望地怒斥道。
“狗日的,你小子在咱江北一中早就被揍沒了!媽的,我原來還一直以爲自己是最囂張人,今天算是開眼界了!”錢寶也嚷道。
“呵呵,什麼東西嘛!”我也嚷了一句。站在旁邊的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叔好像對我們剛纔的話不是很贊同,我斷定他完全不贊同他一手拿着那歌手的唱片,一手拿着巨型海報,看樣子是鐵桿Fans。
“你們懂個屁!不懂一邊去!”終於大叔爆發了,他臉上**的肌肉和眼睛中泛出的綠光讓我們不寒而慄,我們趕緊趁他還沒有動手修理我們之前拉着老趙和錢寶擠出人羣。
“呸!什麼東西嘛!一把年紀了還追星!”錢寶走遠了纔對剛纔那位大叔表現出不滿情緒。
“不害臊!”老趙也說了一句。
“今天運氣怎麼這麼背啊,先是睹車後是被司機揩油,又被別人無緣無故訓了一句”我嘆息道,“我們再往哪兒去啊?”
“隨便溜噠唄!”錢寶說道,我們三個人便漫無目的地遊蕩,剛經過一個死衚衕時,一夥人全是十八、九歲樣子的青年人有八、九個把我們三人和另外一個路經此地的十七歲左右的少年逼到死衚衕裡。我心裡撲騰、撲騰地直跳,我感覺到我們遇上流氓了。
“媽的!識相地把錢都掏出來!不然老子一動手就要見紅的!”一個瘦高個操着一口武漢話衝我們四個嚷道。那十七歲左右的少年趕緊將口袋裡的錢掏了出來,大概有五六十塊錢吧。我們三個也頓時傻了,趕緊伸手掏錢好像比賽一樣怕自己慢別人一拍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錢全掏出來給了那夥人。那瘦高個把錢數了數又叫其他幾個人在我們身上亂搜一通終於沒有搜出什麼,一行人滿意地走了。我們三個坐在地上鬆了一口氣,那少年也好像十分輕鬆地舒了一口氣,忽然錢寶哈哈大笑起來。令我和老趙不知其所以然。
“狗日的!被打劫了你還有心情笑?!我的一百五十元錢全完蛋了!他媽的,今天真夠倒黴的!”老趙發起牢騷,我也有一點氣憤。
“媽的!我的二百元錢也全完蛋了!現在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連打電話的錢也不留一個給我們,真他媽的缺德!”我懊惱地罵道。錢寶笑得更歡了。我和老趙真擔心他是不是被嚇瘋了,聽說人如果受到劇烈刺激就會出現神經方面的問題。
“錢寶!你不會吧!我只聽說別人與五百萬大獎失之交臂的人瘋了,你不會爲這一百塊錢就瘋了吧?”老趙關切地問道。
“你才瘋了呢?哼,跟我錢寶鬥你們還嫌嫩了吧?”錢寶說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讓我和老趙兩個人滿頭霧水不知所措。
“狗日的,他只被劫走一百塊我們兩人的損失都比他大,他當然幸災樂禍自以爲高我們一籌!”我嚷道,順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來。
“哼!你說的對,我就是高你們一籌!呵呵,你們忘了我錢寶被人稱作什麼?”錢寶也站起來笑着說道,神情異常得意好像中了五百萬一樣高興。
“五百!這麼說你還有錢?”老趙好像抓住救命草一樣一下子從地上躥起來說道。我也十分吃驚地拍了拍錢寶肥胖的大肚子:“如實交待!快點!”。
“哼!我‘五百’這個稱號不是Lang得虛名的!他們這羣小流氓這點雕蟲小技還玩得過我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幸好我錢寶有一個好習慣。”錢寶還在拐彎抹角,“五百”是錢寶的綽號原因是隻要每次出門錢寶身上一定至少有五百塊錢。
“你小子倒是快說啊!”老趙催促他道。
“好了,臭小子算你高還不成麼,你快說啊!”我也焦急地問他道。
“呵呵呵……哈哈哈……我事先在內褲中藏了六百塊錢!應急用的,哈哈哈……。”錢寶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卻又急於向我們炫耀自己的高明,那樣子得意地衝我們笑道。我和老趙一聽都被錢寶的機敏而高興像遇上救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