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看着大頭一臉關係的樣子說:“切,我還沒到讓一個堂主來保護的地步呢!”
大頭跟吳天兩個人直接衝到了二樓的走廊,一排有三個房間,吳天‘轟’一腳踢開第一個房間,裡面竟然還坐着四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在一起打着麻將,房間裡邊的DJ音樂聲震耳欲聾。當那四個人同時注視着吳天,其中一個提起桌上的一柄砍刀,緩緩走了上來。
從他的步伐和氣質上,吳天能分辨得出,這四個人都是高手。
那男人獰笑着砍出三刀,速度奇快,要不是吳天用手上的兩把重砍抵擋,估計就要掛彩了。
吳天心裡那個鬱悶,現在不就是出來混黑道麼?一個個都用不用練一身這麼好的功夫啊?吳天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沒把槍帶來了。
大頭此時就站在吳天身邊,手中砍刀平舉着。
用只能吳天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天哥,這幾個人交給我,你去找那個堂主!”
吳天搖搖頭:“他們是高手,你自己一個人不是對手,你是對付不了的。”
大頭呵呵笑了笑:“玩刀我可比你早,你就放心去吧!要是讓赤焰跑了,咱們今天就白忙活了。”
正說着,三炮和二哥也跑了上來,只見三炮擠進房間一看,二話不說,擡起他那柄老實大口徑的沙漠之鷹手槍就是六下點射。四個人,六朵血花在空中飄散,然後他很不爽地說:“媽的,羅嗦什麼?幹掉不就得了!”說完,跟帶着二哥去找赤焰的房間去了,剩下吳天和大頭兩個人在那傻站着,四個高手在一瞬間被幹掉了。
大頭說:“天哥,看來下次咱們得多準備點火器了。”
吳天很不爽地說:“媽的,的確是這樣……早知道就把槍帶來了……”
吳天和大頭苦笑連連地退出了房間,剛走出門口,就聽到‘砰!’‘砰!’的兩聲槍響。
吳天看了大頭一眼說:“快去看看!”
走到中間那間房,只見房內倒着兩個人,一個是上身,有個巨大紅色火焰紋身的男人,那男人明顯已經氣絕了,手裡還抓着一柄手槍。
二哥也倒在血泊之中,能看的出,他的胸口中彈,子彈竟然穿透了他的身體,釘在了走廊的木扶手上,三炮臉色蒼白地舉着槍。
大頭迅速地彎下腰,用手探了探二哥的鼻息。失望地搖搖頭:“他死了。”
吳天皺着眉頭,說:“小心兒的二哥死了,這下在自己那個老婆那裡可不好交差了。”
三炮痛心疾首地撲在二哥身上,哭的死去活來:“老大啊……”說實話,三炮的這種反應沒有讓吳天感動,甚至可以說是反感。
正想着,吳天忽然感覺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一柄普通的手槍根本沒有穿透人體的能耐,除非是在近距離射擊的殺傷性大的武器。
吳天趁三炮撲在地上的那段時間,走到赤焰跟前,取出那柄手槍的彈匣這才證實了自己的推斷,二哥並非是赤焰殺的,因爲他的彈匣裡的子彈是滿的。
吳天苦笑着轉過頭,他不明白,爲什麼三炮要自己的大哥。
三炮擡起頭看着吳天,猛地舉起了手中的槍!
吳天舉起手笑到:“三炮,真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做,這些估計你都是算計好了的吧?”
三炮露出猙獰的面孔,說:“什麼狗屁老大,這個挨槍子的,最近我不就是賣毒品從中間摟了一些麼,我想着擁有這一大筆以後就可以衣食無憂了。誰知道這個狗孃的養的發現了,竟然說要查出這個人,殺了中間撈錢的人!你說,我們當小弟的容易麼?這樣的雜碎該不該殺?”
吳天無奈地說:“那也是你們的私人恩怨,犯不着殺我吧?”
三炮邪惡地笑了笑:“反正你都看見了,正如你所說的,明天我就告訴龍頭,我們一行幾個人來找火幫報仇,可惜了兩位兄弟,都中彈身亡……真可惜啊,吳天小兄弟。”
吳天大笑起來,指着他手裡那柄沙漠之鷹手槍,說:“三炮,如果我沒計算錯誤的話,你的槍裡應該沒有子彈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老式沙漠之鷹?剛纔那間房內的四個人,加上二哥和赤焰,嘿嘿……八發子彈用光了吧?”說完,吳天拿起原本是赤焰的手槍,輕輕裝上彈匣,用槍瞄準了三炮的心臟。
三炮大怒:“他媽的,你胡說!老子還有子彈!”
吳天說:“有子彈?有子彈你幹嘛不開槍?你這個蠢貨!大頭,過去把他的胳膊給我砍了!”
大頭走到他身邊,揮手就是一刀,三炮的胳膊隨着一股血泉掉落在地板上。
在蛇爺的英明指導下,吳天曾經跟着蛇爺學過一些常識,槍械的知識與格鬥的技巧,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用上了,雖然只是懂的不多。難怪蛇爺告訴自己要在學校好好學習,今天看來是沒錯的。
三炮倒在血泊之中,捂着斷臂瘋狂嚎叫着,如同一隻等待獵殺的野獸。樓下看來是清場完畢了。二哥帶進來的小弟或受傷,或是被人攙扶着統統衝進房間。當他們看到地上躺着的是自己的老大時,驚呆了。
吳天扯起三炮的頭髮,笑着說:“各位兄弟們,你們現在可以爲自己的老大報仇了,因爲,你們老大就是被這個人殺死的!”
周圍極其安靜,忽然有個小子嚎叫起來:“他媽的!這個狗雜碎殺了老大!幹掉他!”
一幫子人頓時亂烘烘地吵鬧成一團,在五分鐘之前還親密無間合作着的兄弟此時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還真是有點諷刺的意味。
吳天其他的兄弟來到他身邊,說:“天哥,究竟怎麼回事兒?”
吳天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我敢發誓,我們他媽要發財了!哈哈……,韓幹,把他的傷口包紮一下,別讓他失血過多掛了,不然我你們的老大一定會生氣的!”
韓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笑到:“放心吧,既然是個大財主呢!我也不捨得讓他死,對了,天哥,我昨天看中了一輛瑪莎拉蒂!”說完韓軒隨手扯下一張被單,撕成幾條,裹在了三炮的胳膊上。被吳天抓住頭髮的三炮早就疼的昏了過去。
屋外正打的吵鬧,這時一個小弟吼到:“等等,他媽的,別中計了!三炮哥怎麼會殺老大!一定是這個姓吳的小子乾的!”這一吼果然有點效果,吵鬧又停止了。一羣野獸的神經的確很大條,也許是受了鮮血的影響,有點神智不清。
吳天走上前,擡起赤焰那柄手槍,輕輕摳動扳機‘砰’說話的小弟腦袋如同西瓜一般被轟爛了。
吳天說:“老子如果要吃掉你們也不會只帶這幾個人。”衆人害怕地向後退去。
一個小弟壯着膽子吼到:“他媽的,怎麼證明老大不是你殺的?”
吳天笑了笑,說:“很簡單,你們看看外面走廊上的子彈,和地上那把槍是不是一樣款式就行了。好了,我不想跟你們廢話,你們也沒資格聽我的廢話,我現在就要把三炮帶走,如果誰心裡感覺到不爽的請站到前面來!”
沒一個小弟敢上前,吳天微微擡起手,說:“你們的老大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地盤上的生意就要從新劃分,你們之中資歷最深的站出來。”
過了約莫三十秒,從一幫人中走出一個混身是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