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用那首詩試試我?很聰明嘛。”皇后很用力地拍打幾下她的背,然後開懷大笑。
她應該是很開心的吧,難得有一個算得上是家鄉來的人。蘇暖淺笑。
“我還以爲穿越來的至少會有點動靜呢,可是你怎麼就這麼默默無聞啊?”皇后打趣說。
蘇暖伸了伸舌頭,調皮地說:“是哦,怎麼樣也應該有個白馬王子纔對的,可能我是一不小心撞進來的,連天都不知道有我這個人呢。”
“暖,你別叫我皇后了,叫我可可,哎呀,我們兩的關係就該這麼叫。”皇后說着又抱了她一下,“真好,有點回家的感覺了。”
“被皇帝聽見了,我可就慘了,竟敢拐走皇后。”蘇暖輕拍了她的肩膀。
可可沉默了一會兒,鬆開手,露出苦笑:“他現在應該不會在意吧。”
蘇暖有些奇怪,帝后之間的感情一向是國民所讚歎的,怎麼好像不是這麼回事的樣子。她沒有細想下去,轉移話題:“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已經來了有10年了。”可可半倚着一旁設在湖旁的欄杆,頭偏向湖旁盛開的牡丹花,透出一股別樣的嬌媚。
“比我長了些。”蘇暖索性坐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仰頭,“我沒想到能碰見同時代的人,畢竟沒人能解釋這個,你說,如果愛因斯坦知道了我們的事,會不會興奮死啊?”
可可轉身一屁股坐在她身旁,興致勃勃地應:“我覺得不會,他不是推測出了嗎?”
“所以,有事實證明才興奮嘛。”
“嘿嘿,我說出去估計還會被說成是騙子吧?”
“那你是,我不想當騙子,我本來想畢業後當個白領的。”
“白領?你就算了吧,連大小姐的氣質都練不出來,怎麼去職場混?”
“可可!別以爲你當了皇后就了不起,說不定你還不如我呢!”
“不可能!”
後宮花園內時不時傳出笑語,直至夜晚的降臨。
皇帝寢宮,年輕的皇帝懶散地躺在妃子的懷裡,半眯着眼,聽着臺下的人的話語,他似乎並不太在意,逗弄着美人,沒有答覆那人。
“皇兄的意思是不管嗎?”已等候許久的公主忍着面前的活春宮,決定不怕死地去踩地雷。
皇帝停下手,撐起身子,看她到心裡發毛才緩緩說道:“你來只是要說皇后的異常的舉動嗎?她不是一向都如此不同嗎?你自己也應該知道,認識她那麼多年,還這麼大驚小怪的。”
公主突然問了一句:“這是皇兄新納的妃子嗎?”
他笑,拉着新妃子說:“來,給公主請安。”千嬌百媚的妃子順從地下榻行禮,臉上仍有紅暈,想必是被某人憐愛過。
公主臉上沒什麼表情,說了告退。
剛踏出宮門,她回頭看了一眼,曾經她以爲皇兄會一輩子好好對待皇嫂,因爲那樣動情的皇兄是她沒見過的,但結局還是這樣嗎?他還是無法放下各色美人的。
拖着疲憊的身子,蘇暖回到家時大家都睡了,雖然很累,但她很開心,怎麼說呢,像是找到了承認自己的人,不必費心隱瞞。她輕笑。
她捶着自己的肩膀,她走過走廊,一個黑影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猛地嚇了一跳:“誰啊?!”
那人走出黑暗,是蘇云爾,他端着熱茶,不見疲憊。
她累了一天,也懶得理他,徑自走進房間,由他在身後跟着。
她坐好,而他則忙着沏茶,一時間,茶的清香溢滿整個房間,她不自覺地露出笑容,聲音也比往常溫柔了許多:“你等我啊?”
他在一旁坐好,遞給她茶杯,很溫順地笑。
明明只是這麼簡單的坐着,明明沒有說話,不知爲何,她心裡感覺到很溫暖,似乎在期許着能夠一直這樣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