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習慣了在後面默默地跟隨着燕簫然,習慣亦步亦趨地追尋着他的腳步,習慣偷偷地在後面打量着他挺拔的背影,習慣故意扮成冷漠的他偶爾孩子氣的耍帥……
不過與他才分開一個傍晚,她就如此的想念着他……
頭頂是交錯而過的天際,中間隔着不明不暗的天空。他不在身邊,彷彿連天空也失去了色彩。唯有這個時候,她纔想念着與他一起在酒吧的日子。
似乎跟隨在他身邊,就連她平時最討厭去的酒吧,也成了她此刻覺得最想去的地方……
校園門口的另一處拐角處,展望將指間香菸最後一點火星摁滅後,看向一旁專注地凝視着遠方那道背影的燕簫然,他緩緩地說:“九哥,我們可以走了嗎?她應該不會再受到什麼麻煩了。韓香那賤人已經沒膽再招惹唐靜初了,這次她已經讓我手下那羣人給嚇破了膽子。不在家休息幾天,估計她都不敢再來學校了。”
燕簫然默然,視線依然落在前面的那道背影上,直到看不到唐靜初的身影時,他才轉身,靜靜地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展望拎着兩個大書包,趕緊跟上。
第二天,唐靜初在許悠悠的口中才得知,韓香沒來上課是因爲在校外的某條巷子被一羣混混給揍了。如果當時沒人經過的話,也許她已經被混混給強|暴了。
許悠悠在說到強|暴的時候,笑得特別的愉悅,她喝下一口像白開水一樣的清湯,然後神秘地說:“靜初,你猜,到底會是誰跟韓香過不去呢?”
正在安靜地吃着午飯的唐靜初擡頭,恰好就看見展望跟燕簫然出現在食堂的門口,正往打飯菜的窗口走去。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然後低垂着頭,默默地吃着餐具裡的飯菜,低低地說:“我不知道。”
許悠悠放下湯碗時也看到了進來的燕簫然與展望,她抿了抿嘴角,然後也壓低了聲音說:“班上有傳言,說昨晚韓香遭遇到的那件事情是燕簫然在幕後指使的。這附近一帶的混混,哪個不是唯燕簫然馬首是瞻?敢在學校附近鬧事,沒他的點頭批准,誰還敢亂來?”
唐靜初其實也是猜測到了是燕簫然所爲,只是她不想去確定。
“靜初,你知道嗎?班上都在傳言,說燕簫然是爲了你,纔跟韓香過不去呢。”許悠悠輕輕地捅了捅唐靜初的胳膊,甚是好奇地說:“你跟燕簫然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過是同學而已,哪有什麼關係?”唐靜初將自己餐盤上的肉類都拔到許悠悠的盤中,拍了拍她的手,說:“快吃飯吧,瘦肉都給你。別提那些事。你別想太多也別信他們的話,燕簫然怎麼可能爲了我跟韓香過不去?也許,那件事情不是燕簫然指使的。可能韓香自己在外面得罪什麼人,那也說不不定!”
“也是。就韓香那張臭嘴巴,到處招惹是非。肯定得罪了不少人,她也活該!”許悠悠是個粗線條的人,沒細想,被唐靜初三言兩句就給忽悠得頻頻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