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初醒來,窗外已是大亮。習慣性的伸直懶腰,摸了摸旁邊,不小心觸碰到一隻冰冰涼涼的手,用自己的小手裹住那隻大手,企圖用手中的體溫來溫暖那隻冰涼的大手。
“簫然……”
唐靜初睡得飽飽的,心滿意足的睜開眼晴,一眼就頭頂裝飾成天藍色蒼穹的天花板。
咦,昨晚不是在KTV包間麼?怎麼回來了?難道簫然帶她回來時,也沒將她喊醒?
唐靜初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和太陽穴,怪自己昨晚睡得太死沉,都是那酒精害的。
“簫然……”
連喚兩聲都不見燕簫然迴應,唐靜初疑惑的偏頭,當看到趴在牀沿睡得很安靜的鳳行歌,大吃一驚,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怎麼會在她這裡?燕簫然呢?
唐靜初掀開被子,用最快的速度翻身下牀,無意碰到鳳行歌冰涼的身子,遂想到他有可能在此守了她一夜。
她蹙了蹙,實在想不出此刻爲什麼出現在她面前的人是鳳行歌而不是燕簫然。
低頭察看了一番身上衣服,見是平時所穿的睡衣,除了衣服睡得有些凌亂,身上倒是沒什麼痕跡,心下一鬆,放心的舒了口氣。
她坐在牀沿上,尖尖的手指輕輕叩着牀頭的櫃子。微微側頭,打量了眼睡得香甜的鳳行歌。
唉,風姿卓越的他爲什麼也長得那麼好看?燕簫然的臉龐是秀氣中透着魅惑人心的俊美,而他卻是剛毅中透着不容人忽視的帥氣。
鳳家的養子養女們倒是個個都長得好看,唐靜初有些懷疑,當年父親收養的硬指標是否就是按照選美的標準來呢?
叩叩叩。她的手指在櫃子很有節奏的輕叩,三長兩短,似乎是學到了某個人的習慣。
晨曦不知何時調皮的穿過窗戶照進來,唐靜初見鳳行歌雙手枕在牀沿邊,睡得不安穩,眉頭微微皺起,她鬼迷心竅地伸出手,眼看就要撫摸上他眉頭。
樓下忽然很吵,一陣喧鬧聲讓唐靜初皺眉收回了手。
她站起來,往窗戶走去。
下面經過了一拔又一拔的保鏢從燕簫然的別院往大廳走去。
她心生疑惑,去浴室換好衣服,出來見鳳行歌還沒醒來,想起他那冰冰涼涼的身子,九月初的早晨微涼,怕他感冒,手賤的找出毛毯,剛幫他披上,他就醒了。
這情景比電視劇還要巧合,唐靜初納悶,他醒來得也太湊巧了。
“靜初。”鳳行歌睜開眸子,溫溫柔柔的喚了聲,剛睡醒的嗓音有點暗啞,抓住她的那隻手,臉帶着溫和的笑意。
“放開我。”
鳳行歌沒有依言放開唐靜初,而是側耳傾聽了一下,皺眉疑惑:“外面怎麼那麼吵?”
“我也不知道。”就在唐靜初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幾聲敲門聲:“大小姐醒了麼?”
“晚姨,我醒了,你進來吧。”
一臉慈祥的晚姨推門而入,瞧見牀邊的鳳行歌時,微怔一下,怪異地看着他:“七少爺,昨晚沒回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