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幾個滾爬起來後,他按着胸口,嘴角已經流出幾絲血絲,他氣若游絲地說:“義父……”
鳳朝雲惱怒地瞪了鳳行歌一聲,幽深的眼中飛快地閃過抹憐愛,轉眼即逝,不管鳳行歌犯了多大的錯,可他還是他最痛愛,寄予了厚望的養子。
他深呼吸一口,胸口急促地起伏,憤然而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看到鳳朝雲破例的處罰鳳行歌,燕簫然暗爽,他挨的巴掌遠沒有鳳行歌嚴重,瞥見鳳行歌的慘狀時,他心裡又很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是爲鳳行歌感到悲哀還是爲自己。
他們這些養子從小到大就沒人疼,接受非常嚴格的教訓,一旦沒學好,鳳朝雲就令人將他們暴打一頓。長大後,倒是很少受到這些懲罰了。
鳳行歌緩緩爬到鳳朝雲面前,與燕簫然並排跪着,他擦去嘴角的血絲:“義父,我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大動肝火?”
“你還有臉問?”鳳朝雲的聲音不知比燕小青的聲音要冷多少倍,他看向鳳行歌,飛起一腳,又準備踢出,當看到他鎖骨上的刀口痕跡時,他倏地收腳,面色不豫:“我真是白養了你們兩個好兒子,窩裡鬥,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
鳳行歌與燕簫然聞言皆是一震,燕簫然緊張得攥起了拳頭,不知鳳行歌會如何回答。
要是實話相告,爲了一個女人而大打出手,依鳳朝雲的性子,絕對不會讓唐靜初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他有的是能力,能讓她在這個城市消失。
鳳行歌自然也是明白這點,他怎麼可能會將唐靜初供出來,很快就鎮定自若:“義父,其實我跟簫然是鬧着玩的。脖頸下的傷口是我武藝不精,被簫然錯手意外的劃傷。簫然,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怎麼可能窩着鬥麼,你說是不是?”
燕簫然鬆了口氣,還好,他也識相,沒提唐靜初。他擡頭看了眼望着他的鳳行歌,然後滿臉歉意地握上鳳行歌肩膀:“七哥,對不起了。”
鳳行歌緊握上燕簫然的手,搖頭:“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你們當真是鬧着玩?”
“是的,義父。”兩道聲音同時異口同聲響起,十分有默契。
燕小青充當擺設,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
鳳朝雲若有所思的瞧了眼那兩隻緊握的手,看着兩位俊美的養子,面色無波瀾,許久纔看向鳳行歌:“簫然將你一干保鏢傷了,這又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