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者手掌逼近之時,君輕寒一聲冷笑,“就等你靠近!”
說着,手中驀然多了九塊殺璧,一拋,扣脈陣成!
殺氣若劍,將老者圍在陣中,瘋狂的攻擊,君輕寒全身的束縛之力頓消,拉着冷雪櫻便跑。
“該死!白旗陣法,你小子怎麼可以駕馭白旗陣法?”老者一邊祭起全身的防禦,一邊震驚的問道,語氣中還夾雜這一絲的欣喜。
“這小子還真是個寶,什麼好東西都有”。
說話之時,君輕寒兩人已經跑出百丈開外,兩人的手牢牢的抓在一起,如風一般的掠過。
“桀、桀、桀,白旗陣法又如何?老夫蠻力破了便是!”說着全身狠狠地撞擊陣法。
扣脈陣頓時搖晃,攻擊隨之減緩,老者愈加的興奮,“小子別跑,老夫馬上就來,哈哈哈……”
老者枯槁的身體就如炮彈,龍精虎猛的撞向陣法,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
每撞擊一次,殺陣的攻擊變弱了一分,老者哈哈的笑一聲,此時君輕寒帶着冷雪櫻已經跑出千丈之外。
“轟……”一塊殺陣玉璧驟然碎裂。
扣脈陣,破!
君輕寒一驚,再次加速。
老者一臉奸笑,“小子,老夫來了,老夫又來了”,言語嬉笑,卻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說着,身形急掠,比之君輕寒快了數十倍。
“紅旗算什麼?屁!”
“灰旗又算什麼?屁!”
“你灰旗在紅旗那面前又算什麼?屁都不如!”
“你功法逆天又如何?你手掌神兵又如何?你修殺陣亦如何?絕對的實力面前同樣是螻蟻!”
老者一邊急掠,一邊陰冷的笑道。
老者愈來愈近,越跑越快,想着君輕寒身上的一切東西不久之後全是自己的,就忍不住興奮!
這大陸上黑旗、白旗功法不少,可是沒自己的份,紅池山莊所產的神兵數以萬計,可同樣沒自己的份。
不過半刻鐘,三人距離不過十丈。
君輕寒瞳孔一縮,驀然轉身,雪花若箭,向着老者射去,接觸的瞬間轟然炸開。
老者陰蟄一笑,“老夫說過,灰旗在紅旗面前,屁都不如!你認爲你可以例外?”
袖袍一揮,在老者胸前舞動,頓時從雪花羣中分開一條道路,直奔君輕寒……
三丈、兩丈、一丈……
君輕寒頓感寸步難行!
老者一掌揮出,對着君輕寒的胸口而去,君輕寒瞳孔急縮,將冷雪櫻往身後一拉,梟龍神槍橫立阻擋!
下一刻……
“噗!”
一口鮮血,灑長空!
鬆開冷雪櫻的手,君輕寒整個人直接被一掌擊飛,空中留下一道血痕,重重的砸在地上,肋骨斷裂,鮮血有一口無一口的從嘴中冒出。
一招,一敗塗地!
掙扎着爬起來,顫顫巍巍,冷雪櫻淚水嘩的一下就涌了下來,跑過去扶住君輕寒,而君輕寒卻是依舊將她攬在身後,手扶胸口,雙眼逼視老者。
老者笑吟吟的向着君輕寒走來,“小子,知道什麼是紅旗的威力了?你的一切倚仗在老夫的眼中都是玩笑,大陸什麼時候灰旗可以戰敗紅旗?”
神槍頓地,君輕寒站立的如同一杆標槍,欲刺蒼穹,
“走!”對着身後的冷雪櫻冷硬的說道。
“不,我不走!”
“走啊……”君輕寒厲聲說道。
“不走!!”
捏着君輕寒衣角的手指發白,深情的看着君輕寒,眼神堅定,說不出的倔強。
“我叫你走,走!”
君輕寒一刀割破袍子,冷漠、冰寒的望着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我死都要跟你在一起!”
冷雪櫻淚如泉涌,從後面抱住了君輕寒,君輕寒卻毫不留情的將環在腰間的雙手扯開,將冷雪櫻用力一推,言語冰寒:
“我叫你滾!”
說着不待冷雪櫻上前,梟龍神槍抵住冷雪櫻的粉頸,“你死了,你哥完了,你娘也完了”。
“啪……啪……啪”,老者拍着手掌一臉冷笑的看着兩個人:
“小娘子,既然你的小情人不要你,老夫要你,跟着老夫,保你一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謝謝你們爲老夫演了一齣戲,不過,不感人!”說着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一掌再次向着君輕寒劈來。
梟龍神槍一挑,將冷雪櫻送了出去,君輕寒驀然轉身,拖着神槍,向着老者衝去,只在雨中留下一句話:
“快走……”
冷雪櫻哭的梨花帶雨,望着勇烈而去的君輕寒,心中刺痛,猛的回頭,轉過巷口……
“小子,你以爲這樣小娘皮就能跑掉嗎?不要忘了,你只是灰旗!灰旗!!”
一掌磅礴而出,對着梟龍神槍的槍鋒而去,豁然,掌風順着神槍向着君輕寒的手掌衝擊而去。
頓時,手臂廢掉,人再次倒飛……
老者緊跟着君輕寒又是一拳,砸向君輕寒的胸口。
忽然,君輕寒的袖袍一動,小易猛地從君輕寒的袖袍中飛了出來,迎向老者的拳頭,肚皮在吞噬秦洛的一次攻擊之後,依然脹大。
君輕寒一驚,完全沒感受到這小東西還在自己的袖袍之中,躺在地上,伸手一抓,將小東西從空中往回扯。
“嗚……”
一聲哀鳴,君輕寒到底是慢了一步,拳頭直接砸在了小東西的腦袋上,頓時鏗的一響。
小東西如君輕寒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頭顱上裂開了一道口子,溢出絲絲血跡,染紅了雪絨絨的毛。
老者亦是嘶了一聲,立即將手收回,剛纔那一拳,自己就像砸在了鋼鐵之上,握住自己的手,不停地顫抖,看着雪白的東西,心中詫異,憤怒!
什麼時候自己連一隻畜生也解決不了?
加快腳步,對着小東西又是一掌,君輕寒手掌一順,藏天之刃再度出手……
老者原本接觸小東西的手立即縮回,看着一人一獸,忽然怒意滔天。眼前這兩隻螻蟻竟然如此妄爲,簡直是不自量力!
“讓你們見識什麼纔是真真的紅旗力量,什麼纔是強者的怒氣!”
老者全身氣勢暴漲,方圓十丈之內,籠罩着灰色的霧氣,腳下的地板齊齊被壓下來三寸有餘,君輕寒整個人完全貼在了地面。
在灰旗巨大的束縛之力下絲毫不得動彈,只有雪飄山河淚嘩嘩呼嘯,梟龍神槍躺在君輕寒的手上,不斷的震顫、哀鳴,想賜予他力量,卻始終無能爲力。
反倒是雪白的小傢伙毫無壓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護身在君輕寒的身邊。
老者全身灰霧籠罩,腳下所踩踏的地板一接觸灰霧,瞬間腐蝕,老者一臉陰翳,盛氣凌人的向着君輕寒一步步走來。
手中拿着一副巨大的血滴子,虎視眈眈的看着君輕寒,每走一步,周圍的煞氣便濃重一分,每走一步,都踏在君輕寒的心尖上。
情況愈發的危急,君輕寒卻是愈發的冷靜,留戀的看了一眼冷雪櫻離去的地方之後,看着老者面色一冷,一聲七殺龍吟噴薄而出,雙手緊握梟龍神槍,往地上一拍,整個人頓時彈了起來。
修陣經脈中,來自疆場飲血百萬的殺氣一蕩,四塞蕭索,百葉蕭蕭,氣勢節節攀升。
老者眼神急縮,面色一凝,殺氣若劍,氣衝星河,如此殺氣,縱橫百年的他從未見過,僅僅灰旗階,便有如此殺氣,如若不死,其成就定是不可估量。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頓時對君輕寒起了必殺之心!
北風呼嘯,雪飄山河,梟龍承前,藏天環後,聲聲龍吟若泣,滄桑孤寂!
青絲繚亂,全身殺氣一緊,包裹君輕寒,衝進灰霧,梟龍一嘯,恢弘霸氣,向着老者衝擊而去,藏天嗚咽,寒光凜凜,若暗夜蛇信。
老者一聲冷笑,血滴子騰空而飛,急速旋轉,向着厲聲君輕寒而來。
雪花消失,君輕寒周圍雷霆環繞,迅速聚集成球,上面電光環繞,閃動着暴虐的因子,對着緩緩而去,越積越大,越來越恐怖……
不過瞬息,飛入血滴子中,瞬間炸開,血滴子頓時碎裂!
梟龍神槍刺向胸口,老者左手一伸,擋住槍鋒,眼神中說不出的輕蔑,同時右手如萬斤鐵錘,向着君輕寒砸來。
藏天之刃隨後一檔,刺向右手,老者速度絲毫不減,與藏天之刃撞在一起……頓時,鮮血淋漓,豈會想到這是藏天之刃?
“該死!”老者氣急敗壞,右手更加瘋狂的向着君輕寒砸來。
拳頭砸在了君輕寒的肩上,一個順勢,君輕寒撲向了老者,肘部頓時猛頂了一下老者的穴位,膝蓋同樣撞上了一道穴位。
然後整個人一閃到了老者背後,再次撞擊一道穴位,還沒等再有動作,便被老者一掌劈到了十丈之外……
頭顱砸地,肩部被老者一砸,骨頭寸寸碎裂!
君輕寒躺在地上卻是輕輕一笑,任憑鮮血不停地溢出嘴角……一槍、一刀、三次撞擊,扣脈訣僅差四扣,便可完成。
老者卻絲毫沒有給君輕寒絲毫喘息的機會,又是一拳向着頭顱砸去,眼中充滿了暴戾、憤怒!
小東西突兀再次飛出,以身爲彈,向着老者撞擊而去。
拳頭砸下之間,老者驀然回頭一瞥,嘴角抹過一絲冷笑,一腳向着小東西踹去……
君輕寒無力自嘲的一笑,腳下一蹬,身體瞬移十寸,老者拳頭頓時砸在胸骨!
“嘣、嘣、嘣……”胸骨寸寸碎裂,完全塌陷下去,君輕寒臉色頓時刷白,血如泉涌,噴涌而出。
小東西卻是在老者蹬向他的時候,小嘴一張,頓時變大,咬住老者的腳,眼中紅光一閃,直接將老者的腳咬掉,吞進了肚子。
“啊!……”老者淒厲慘叫,對着君輕寒瘋狂的攻擊而去。
而君輕寒卻只有躺在地上,最後那四扣彷彿永遠成了奢望!
全身骨頭除了頭顱,幾乎寸寸碎裂,那一襲血袍變得更加的猙獰,眼神望着冷雪櫻離去的地方,幸福的笑了笑,“東方悠塵,我救回了雪櫻,救回了……救回了!”
雙眼似乎變得有些沉重,老者拳頭臨身,似乎已經沒有了知覺,生死一線。
巷口處,冷雪櫻淚如泉涌,無聲哭泣,嬌軀震顫,彷彿下定了決心,從懷中拿出一支玉簫,眼神中充滿了不捨與悽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