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血,拜見魁首!”
雪族疆界之外,二十八龍血鐵騎,看着那道漆黑的身影,齊聲呼道,聲音鏗鏘激越,如同鐘聲般浩蕩整個長空。
那凜冽的氣息一震,磅礴而蒼涼。
這二十八人便如同千軍萬馬一般,鏖戰萬里江山,無情的鐵蹄震碎百萬國疆;冰冷刺骨的面具之下,充滿了激動與狂喜。
龍血的首領,衆人回來了。
被困二十年後,衆人重見蒼天;而他們也壓抑了二十多年,憤懣了二十多年,如今首領回歸,他們可以重新捏緊手中的兵刃,血戰玄黃。
以龍血的鐵蹄,踏碎江山。
以斑駁的血跡,鑄就龍血兇名。
以無上的殺戮,開疆闢土,還亂世清明!
“龍血,拜見魁首!”
“龍血,拜見魁首!”
………………
廝殺之聲震掣長空,鐵騎傲立身前,君藏天也無法壓抑心頭烈血,鏗鏘之息迸射而出,哈哈大笑,充滿了感慨與豪氣:
“衆兄弟,辛苦了!”
說着,君藏天徑直的走向最前面的龍血天驥,看着背上的的鐵甲兵戈,澎湃的戰意席捲而出,手臂揮動,鐵衣披身。
猙獰的面具,血色的披風!
手指長槍,怒笑上蒼。
兵戈獵獵嘶聲作響,君藏天沉聲說道,“天子被困,致使歲月將你們埋沒,是君藏天有負諸位了;但自今日起,我龍血的烽煙,將燃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諸位兄弟,可願隨我一道,血戰亂世!”
“殺!”
震天的殺聲撼動風雲,疆界之外的君輕寒心頭震動,“衆龍血鐵騎實力並未達到白旗境界,可釋放出的氣息,足可令白旗強者都有些驚愕”。
那是來自殺戮之後的氣勢!
殺聲浩蕩,雪族的上空無邊的站起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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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龍血鐵騎進入雪族,自然是受到了洛北寒的隆重招待,到如今他纔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龍血鐵騎的真面目,很難想象,這二十八龍血少年時無一不是宗族棄子。
卻在今日有如此成就。
雖然沒有跨足白旗,可一般的準白旗,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哈哈哈……姬兄,這麼多年不見,你可是沒有變多少啊”,洛北寒端起酒杯,對着姬血峰笑道,“還是當年那個脾氣”。
姬血峰卻是搖了搖頭,“在龍血的眼中,只有兄弟與戰鬥,縱使百年過去,依舊不會有絲毫變化”,說着瞥了一眼君藏天。
若不是因爲這點,當初他也不會跟隨君輕寒一路,龍血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聚集,再度追隨君藏天。
君藏天卻是笑了笑,與姬血峰碰了碰酒碗。
“大哥,不知二哥現在在何地方?”姬血峰問道,嘴中的二哥自然是伐天子秦吟楓,兩者之間的聯繫斷了許久,恐怕也只有君藏天知道了。
“他……”
君藏天略顯沉默,“他去接琪兒了”。
姬血峰眉頭心頭一驚,不自覺的涌現出一絲殺意,君藏天擡頭說道,“不用擔心他,以他的能力在天族手下逃生還不是問題”。
琪兒,自是伐天子的女兒,當年一展,被天族搶了過去,便是如今的天雪琪!
“那就好……那就好”,姬血峰笑了笑。
“峰叔”,一旁的君輕寒忽然開口,心中感到少許鬱悶,這姬血峰自從見到君藏天之後,彷彿就不認識他一般,話都沒說一句。
“輕寒!”
姬血峰轉身看着前方的青年,略顯疑惑後方纔有些驚愕的叫道,君輕寒的樣子氣勢與之前有了很大的變化,加之心思完全放在君藏天身上,倒是沒有注意道君輕寒。
愣神之後,姬血峰脫口而出:
“你到什麼境界了!”
他現在已經感知到了命劫的到來,卻還看不透君輕寒的境界,實在是讓他有些心驚,“這小子……不會是成爲白旗了吧”。
只見君輕寒笑了笑,不做任何言語。
姬血峰倒吸一口涼氣,神情多少有些呆滯,“果然……這小兔崽子,竟然在這麼短時間把老子給超越了,以後我還怎麼在那羣傢伙面前混?”
“峰叔,不知雪櫻如今在那個地方?”
君輕寒擡頭問頭,眸子中閃動一絲熾熱的光芒。
“好小子”,姬血峰大笑,以他對君輕寒的瞭解,君輕寒如此問,必定是有把握救回冷雪櫻,拍了拍君輕寒的肩膀道:
冰天崖!
“冰崖懸棺”,君輕寒當即說道,冰天崖他自是知道,此地在大陸極北之地,整個百萬疆域都被千丈冰層所覆蓋,其中以冰天崖最爲壯觀。
冰天崖就如同一柄冰刀,直指蒼天。
而懸崖崖壁之上,則是天然形成的懸棺,稱之爲冰崖懸棺。
一時間,君輕寒心頭涌起熱流,冰崖懸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上去的,曾在數千年前,有絕世強者,在冰崖之上建了一挑嚐嚐棧道,可直達冰崖懸棺。
可不就之後,棧道譭棄,要接近冰崖懸棺,唯一的方法便是從冰崖的底部往上爬,這遠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他還記得似乎有位白旗強者爲了接觸冰崖懸棺,便從崖壁之上摔死了;而當初,姬血峰的實力,也不過一般的黑旗境界,竟……
“峰叔!”
君輕寒神情之中略帶着感激。
姬血峰卻是笑罵道,“別給我整這些,老子最煩這一套,不就是上下冰天崖麼,我來去如飛,踏雪無痕,沒有絲毫困難!”
君輕寒笑了笑,暗中記下這份恩情……
“血峰,既然你上過冰天崖,不知發現了什麼?”君藏天眉頭皺起,沉默的問道。
大殿之中,忽然沉默了下來,衆人側耳傾聽,冰崖域雖然處於極北之地,可是其溫度遠遠無法結成萬丈寒冰,冰天崖也沒有屹立萬古的理由。
而且據大陸秘典記載,冰天域是萬年前一夜間形成的!
傳說,冰天域中封印着神物。
所以說,縱使冰天域地處極北,環境惡劣,卻仍有成千上萬的人前去探秘,不過數千年來一無所獲,冰天域就如平常景觀一般,買有絲毫出奇的地方。
“我倒是想發現”,姬血峰苦澀的笑了笑,“不過那個地方,一毛不拔,除了冰還是冰,一般的黑旗強者都能夠被凍死,惡劣的很”。
聽此,衆人卻是不悅而動皺起了眉,“黑旗強者都能夠被凍死,一般的冰怎麼可能有此威力!”
“既然如此,我們便走一趟吧”,君藏天手指敲動桌子,平淡的說道,“權當是看看我那個……”君藏天忽然閉嘴,瞥了一眼洛北寒。
君輕寒則是訕訕的笑了笑,“若是父親也去,自然是好!”
“準備準備吧,我們明日一早便走!”
說着君藏天起身向着大殿外走去,後方的洛北寒面色一邊,原本還想多留衆人幾日,“那啥,交流交流感情,說不定無恨什麼時候就出來了,能夠跟隨這龍血身邊,廝殺一番,對他來說最好不過……卻沒想到君藏天如此着急”。
君藏天不知洛北寒所想,卻是知道龍血壓抑太久了,需要廝殺,不然便將永遠在沉默中隕落。
入夜,君輕寒終於如願以償的和洛凝兒誰在了一起,明天便要走了,她自然不在好意思阻攔這對小情人,只不過惡狠狠的瞪了君輕寒一眼,道:
“小心凝兒肚子裡的孩子,別太過頭了!”
君輕寒當即瞪大雙眼,撓了撓頭,他是真沒有那個心思的。
進入洛凝兒的閨房,小妮子卻是坐在梳妝檯上描起了眉毛,時而鼓着嘴,彷彿在練習待會兒見了君輕寒之後,怎樣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哼,又要走了,太可氣了”,洛凝兒肚子一人說道,又摸了摸小腹,“還是寶貝最好了!”
冷不丁的,君輕寒抱住洛凝兒,在耳邊呵氣道,“小妮子,你怎麼能在寶貝面前罵他父親呢?”
“就罵了,誰讓你……不理你了”,洛凝兒放下手中的木梳,身子扭向了另一邊。
君輕寒笑了笑,“我明天就要走了,還跟我賭氣呢”,說着拿起梳妝檯上的木梳,散開洛凝兒盤起的髮絲,爲其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