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青春氣息撲面而來,潔白如玉的皮膚上鞭痕觸目驚心,秋羽把藥糊塗抹在上面輕輕吹氣,裡面的成分滲入痕跡中顏色登時變淺,那股清涼的感覺讓姬月兒覺得很是愜意,痛感大爲減輕,忽然間,她羞紅了臉龐問,“那裡也很痛,能抹嗎?”
秋羽一愣,隨即明白什麼地方,心裡覺得很內疚,忙說:“也可以的,那個你自己抹還是我來代勞?”
反正搞都搞了,也不在乎多讓你看幾眼,讓你小子對我產生信任或者死心塌地的愛上,然後我再暗地裡收拾你,讓你身心都遭受巨大打擊,生不如死。抱着如此目的,姬月兒嬌嗔道:“當然你來抹,我自己又看不到。”
“遵命。”秋羽暗自欣喜,他往後挪動着,然後掀開錦被,目光瞄向鮮花盛開的地方,更是心神激盪。
藥糊塗抹在上面,讓姬月兒身軀顫抖,隨着秋羽低頭吹氣,她覺得非常舒服一點都不疼了,彷彿炎熱的夏季置身在冰涼的湖水中,過了會,那裡不痛也不腫了。
再看姬月兒那張俏臉,已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她起身穿上衣服,低聲道:“餓了吧,我這就關閉禁制讓宮女準備吃的……”
當姬月兒親手關閉禁制,橙色光罩消失不見,此時距離進入寢宮過去一天了,已經是後夜時分,宮女們都守在外面等候吩咐。
聽到公主說“傳膳,”宮女們端着飲食走進寢宮,卻沒看見小太監的身影,心裡暗自尋思,莫非那小子被殿下毀屍滅跡了。
酒菜都放置在桌上,姬月兒擺手道:“你們都出去吧。”
一幫宮女轉身離開了,將房門關好,紅紗帳內的錦被中探出秋羽的臉龐,原來他剛纔躲在被子裡,只聽得姬月兒招呼道:“過來用膳吧。”紗簾飄揚,他從裡面鑽出來,走到桌旁坐下,跟着公主吃喝起來。
用膳之後,姬月兒揚起她那條嫩如雪藕的手臂,冷哼道:“你把我的守宮砂弄沒了,若是被我父母知道了,我身敗名裂不說,你也會因此送了命,怎麼辦,你給我重新弄一個吧。”
秋羽爽快的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弄個假的守宮砂對於別人來說很難做到,卻難不住秋羽,他知道守宮砂的成分,撓了下頭,“若是有硃砂的話,我能給你做出相差無幾的守宮砂,可是目前我手頭上沒有,不然這樣吧,白天我出宮去購買。”
姬月兒點頭道:“那好吧,白天我跟你一塊出去,先歇着吧……”
待到了白天,龍馬獸車駛出皇宮大門朝着鬧市區進發,車廂裡的二人正是姬月兒和秋羽,他們倆分別換了身衣服,改變了形象。
姬月兒來了個女扮男裝,如雲秀髮紮起來還戴着頂帽子,身穿白色錦緞長袍,手握摺扇儼然是英俊的富家公子哥,頗爲瀟灑,她扭頭吩咐車伕道:“你先回去吧,我們倆隨便逛一逛。”
秋羽則穿着做工布料俱爲上乘的青色長袍,亦多了幾分文雅,正應了那句話,人是衣服馬是鞍。
龍馬獸車調頭離去了,一對年輕人並肩行走着,街道上行人如織,兩旁商鋪林立,到底是京城,有着數不盡的繁華景象。
作爲比較外向好動的女生,姬月兒經常喬裝打扮在城裡閒逛,而此次卻有些不同,她昨晚由少女蛻變成女人,而身邊的少年正是她第一個男人。經歷了那事,就連走路都有些不同了,覺得下面略微有風,估計是心理作用吧。
而秋羽不光搞定了公主,還突破升級,自然春風得意,整個人都自信了許多,下意識的把身邊的丫頭當成自己的女人,當兩個醉鬼踉蹌着走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護住姬月兒,完全出於本能。
女孩都是敏感的,細微的動作讓姬月兒心生漣漪,看來臭小子還有點良心,知道護着我呢,難道這就是戀愛嗎!這想法剛一冒頭就被她全盤否定,狗屁,肯定是裝出來的,小混蛋詭計多端,昨夜還騙我吃了媋藥呢,千萬不能相信他。再者說了,我的意中人必須是出身高貴的皇子或者親王,他算什麼,充其量一個小痞子而已,只配給本宮提鞋。
前方忽然傳來嘈雜聲,只見行人忙不迭的往兩旁閃避,一隊騎兵猶如旋風般奔過來,銀色甲冑格外醒目。驚鴻一瞥間,秋羽臉色變得沉重,低聲道:“好像允王的銀甲軍,會不會過來抓我的?”
姬月兒不以爲然的道:“那又怎麼樣,這裡是京城,有我在誰敢抓了你。”
秋羽一想也是,此處畢竟是天子腳下,有辛月公主護着應該沒有大問題,也就放心,拉着姬月兒閃到路邊,給那些銀甲軍讓路。
純銀馬掌落在青石路上發出踏踏響聲,奔馳而來的銀甲軍有上百人之多,全部手持銀色長槍,宛若天兵天將下凡似的,威風凜凜又殺氣騰騰。
當日允王親自去往崢州欲逮捕破壞他女兒婚事的秋羽,卻撲了個空無功而返,隨即宮裡有人報訊說那小子已經來到京城目前處在皇宮之內,允王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能進宮抓人,只能佈下大網來個守株待兔,什麼時候那小子從宮裡出來就會實施抓捕計劃。
當龍馬獸車載着一對年輕人出宮,眼線已經給允王傳遞消息,銀甲軍當即趕來,整個計劃無懈可擊。
頃刻間,一幫銀甲軍來到近前,爲誰軍官拽了下繮繩,白玉駒嘶鳴一聲猛然停止,兩隻碗口大的蹄子高高揚起身軀幾近直立方纔落下,讓圍觀者觸目驚心,忙不迭的閃躲開來,只有一對年輕人呆在原地未動。
一幫銀甲軍將兩個年輕人團團圍住,爲首的軍官臉色冷峻,右手揮動間,銀槍猶如蟒蛇般疾刺過去,尺來長的槍尖在秋羽咽喉前面停下,寒氣逼人,他沉聲道:“秋羽,你被逮捕了。”
秋羽沒吭聲,反正有保護神在旁邊呢,她如何應對吧。
寒霜籠罩在姬月兒的臉上,小妮子心裡很是惱火,沒錯,她也恨秋羽這個混蛋,可不管怎麼說,這時她的第一個男人,要收拾的話也得她自己動手,怎能允許別人虐待,當即冷哼道:“你好大的膽子,沒看見本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