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在空中快速飛行,單玉峰衣衫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眉宇緊鎖着心事滿懷,扭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秋羽這小子?”
睿貓身上的毛都拂向後面,看起來很萌啊,關鍵還會說人話,迴應道:“你忘了,我的嗅覺超級靈敏,曾經跟那小子打過交道,聞到一次就永遠忘不了,剛纔到那裡就曉得是他了。”
想起了自己因爲秋羽所遭受的折磨,單玉峰惡狠狠地道:“該死的傢伙,真是太狂妄了。”
睿貓嘆了口氣,“那小子實在古怪,真的很難對付,小心行事吧……”
沒用多長時間,一人一貓回到了鳳鳴谷,進入到大殿之內,見到了掌門周雪蓮,只見此女曼妙的身軀上套着藍色裙裝,領子和袖口都有着黑色雲紋花邊,刻意打扮的穩重些,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自從主政鳳鳴谷以來,周雪蓮可謂盡職盡責,事無鉅細都要親力親爲,極盡所能的想要壯大本門。看到執法堂主歸來,她連忙詢問,“怎麼回事?”
單玉峰便把三個雲瀾殿弟子遭受傷害之事述說了,令周雪蓮秀眉緊蹙,沉聲道:“誰下的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行兇者抓到沒有?”
掌門臉色籠罩着冰霜,單玉峰看在眼裡,搖了下頭,臉色凝重的道:“兇手還沒抓住,不過已經查明瞭對方身份。”
周雪蓮點頭,沉聲道:“有線索就好,無論他是誰,咱們都得將其抓住了,讓這傢伙血債血償。”
“他是秋羽……”
此言一出,周雪蓮變得不淡定了,明眸瞪得溜圓追問道:“你確定嗎?”
睿貓蹲坐在主人右側,如今開口道:“千真萬確。”
既然睿貓這麼說了,周雪蓮也沒有疑問,眸中目光有些複雜,氣惱的道:“這小子瘋了嗎,爲什麼過來鳳鳴谷鬧事?”
單玉峰道:“回掌門,依我看這小子就是抱有目的而來,他搶走了趙然和蔣偉林的融魄丹。”
“原來是這樣子。”周雪蓮嘆了口氣,“明白了,估計他即將融魄,也知道希望渺茫,鬆雲門未必有融魄丹提供給他,因此鋌而走險,唉,在赤魂沼的時候,我一再的邀請他回來,卻被拒絕了。如果秋羽迴歸鳳鳴谷的話,何至於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關於這些舉措,單玉峰並不知情,如今也是初次聽聞,“原來掌門邀請這小子迴歸了,他竟然不領情,真是不知好歹。”
“這是七祖的意思,覺得秋羽天賦異稟將來能夠大放異彩,若他歸來會重點培養,可惜了,他一意孤行的認準鬆雲門了。”周雪蓮話語中有着淡淡的惆悵,覺得若是少年真的歸來,必將成爲鳳鳴谷的扛鼎之人,那麼她的掌門生涯也會頗爲順利。
原來還有如此細節,七祖頒佈指令,由掌門親自拉攏都沒有成功,看來姓秋的小子至關緊要啊。單玉峰暗自尋思着,試探着問:“那眼下怎麼辦?”
周雪蓮略微沉吟片刻,權衡利弊之後吩咐道:“傳我的旨意,讓那些追捕兇手的強者回來吧,此事要從長計議,由你通知他們。”
“是。”答應一聲,單玉峰快步走出大殿,身影消失不見。
周雪蓮坐在太師椅上默默的想着心事,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少年的身影,又嘆了口氣,覺得頗爲難辦,老實說,對於趙然等人被秋羽搶了,她還是偏袒行兇者,可是目前自己作爲掌門必須以大局爲重。
沉默片刻,周雪蓮也走出大殿,駕馭着寶劍前往雲瀾殿去了,抵達此地之後,她見到了六祖,畢恭畢敬的講述了所發生的事,請求師父定奪。
聽取了她的彙報,幾個老傢伙臉色變得很是難看,裂天斧孫雄咬牙切齒的道:“該死的小崽子,實在欺人太甚,必須把他給滅了。”
另外幾人都看向大師姐,卻見蔣冬雲大度的一笑,輕描淡寫的道:“無所謂了,不就是兩枚融魄丹被秋羽搶走了嗎,咱們要大度點,任其所爲吧,畢竟七大宗門目前處在聯合狀態,咱們就不要太難爲晚輩了。”
師父如此寬宏大量,還真是出乎周雪蓮的意料之外,不管怎麼說,她生怕秋羽遭到報復,若是能夠平息此事正好。至此,她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點頭道:“明白了。”
大師姐的決定讓秦城等人很是意外,怎可麼回事,就這麼放過那小嗎?儘管心裡有所疑問,他們還是選擇了沉默,畢竟大師姐計謀過人,一向讓人信服。
看着面前美貌非凡的弟子,蔣冬雲忽然有了主意,“雪蓮,你覺得秋羽這個人究竟怎麼樣?”
沒想到師父有如此問題,周雪蓮愣住了,躊躇着道:“他啊……就是喜歡胡鬧,其實心地不壞的,過來這邊搶奪融魄丹估計也是一念之差吧。”
蔣冬雲含笑道:“跟我所想的差不多,這孩子本質上是好的,可惜遇人不淑,沒準受到影響會誤入歧途,他若得到正確指引,將來必定成爲七大宗門之中的佼佼者,雪蓮,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個人的事了,我準備把你許配與他。”
“啊……”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周雪蓮根本沒有心理準備,不免驚訝出聲,滿臉驚愕之色,顫聲道:“師父,這個不可以。”
蔣冬雲臉色一沉,不悅的道:“沒什麼不可以,難道你不相信師父的眼光嗎?”
眼見師父要發脾氣,周雪蓮慌了,連忙搖頭,“不是的……”
蔣冬雲神色緩和了一些,耐心解釋道:“雪蓮,如今你處在掌門之位,凡事不能只爲自己着想,要以宗門爲重,咱們七大宗門息息相關,爲了避免秋羽這樣難得的人才走上邪路,你有必要幫他,況且秋羽將來前途無量,也配得上你,咱們鳳鳴谷和鬆雲門聯姻也正是強強聯合,能夠壯大彼此的實力。”
一番話讓周雪蓮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回答纔好,想要反駁卻怕師父責怪,況且她也曉得了,關於終身大事自己根本沒有權利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