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同銀輝似的籠罩着大地,夜色寂靜,對於秋羽和秦清馨來說,這一夜有着明顯不同,彼此之間的關係有了質的變化,儼然成了情侶,就在覺冥蠶寬大的後背上相依相偎,而且把酒言歡,度過了美好的時光。
然而別忘了還有個五階初級怪獸在後面呢,對於酒類特別敏感,尤其秋羽所選的是窖藏多年的老酒,香氣濃郁,如今一開蓋,酒香就瀰漫在空中,簡直醺人慾醉。
嗜酒獸饞的口水橫流,實在忍耐不住了,張嘴吐出一道烏芒,用意很明確,就是打碎酒罈子吸取了美酒,然而它作爲囚徒,如今一舉一動都在人家意料之中,看着兩頭覺冥蠶幼崽好像睡着了一動不動,實際上暗地裡注意着它。
發覺嗜酒獸的不軌行爲,大白和小白亦有所動作,猛地睜開眼睛,而且口中噴出青色霧氣,速度極快的在空中凝合,形成宛若雲朵似的物體,恰到好處的攔截了這道烏芒。
“嗤……”
一聲輕響傳出,烏芒進入青色雲朵之內消失不見,成功截擊之後,兩頭覺冥蠶眼裡閃過兇光,開始懲治這個不老實的傢伙,驅動魔力令捆綁在嗜酒獸軀體上的蠶絲猛然勒緊了,深深的陷入其皮肉之中,彷彿被線繩狠狠捆綁着的香腸。
這招真是太狠了,即便嗜酒獸抗擊打能力很強也受不了啊,被勒的嗷嗷直叫喚,到後來都變動靜了,彷彿帶着哭聲似的。
大白背上的秋羽轉過身子注視着,臉上露出森嚴之色,衝着這怪獸道:“好大的膽子,都到了如此地步你還敢放肆,看我怎麼收拾你。”
但凡魔獸等級越高,智力也是越強,而嗜酒獸作爲五階初級怪獸,之前的表現也證明了頗有心機,因此秋羽出言警告,覺得這傢伙應該能夠聽懂他的話,最起碼明白其中的意思,否則豈不是對牛彈琴。
實際上,嗜酒獸也確實具備思想,倒是看出來了,兩頭巨大的兇獸都得聽從這個人類的指令,對方有着高深莫測的本事,若是繼續與之作對,恐怕非得被活活弄死不可。
被勒的實在受不了啦,無奈之下,嗜酒獸只能低下頭去,不停的碰着地面,彷彿磕頭求饒似的。
如此情形可憐且滑稽,被秦清馨看在眼裡,不由得驚訝出聲,“你看啊,它好像跟你認錯求饒呢,羽哥你就饒了這傢伙吧。”
小妮子初次品嚐了戀愛的滋味,心情可想而知,對於秋羽也沒脾氣了,很是甜蜜的以羽哥相稱呼。
秋羽也覺得有趣,於是笑了下,吩咐兩頭獸寵道:“好了,不用懲治它了。”
大白和小白更是極爲通靈,能夠聽懂主人的旨意,也就停止了繼續肆虐,綁縛在嗜酒獸身上的蠶絲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令這頭怪獸不再遭受折磨,卻依舊被纏繞着。
剛纔的經歷堪稱生不如死,讓嗜酒獸心有餘悸,曉得跟面前的人類作對沒有好下場,於是搖晃着頭部做出感激之態,一副要順從的架勢。
應該是時候了,秋羽板着臉道:“你給我聽好了,以後若是乖乖的,非但不遭受痛苦還有酒喝,否則把你大卸八塊,明白沒有?”
嗜酒獸也沒有別的選擇,唯有點了下頭,目前情況下,還是保住這條命要緊啊。
秋羽臉上露出笑意,“這樣纔對嘛,大白和小白你們將它鬆開吧。”
兩頭覺冥蠶依言照做,口中又吐出灰色霧氣籠罩在嗜酒獸身上,那上面的蠶絲也就融化變換成能量被它們吸收回去了。
如此一來,嗜酒獸身上沒有了銀絲纏繞,相當於如釋重負獲得了自由,而秋羽目光斜睨過去,也在觀察着此獸的反應,心裡都尋思好了,若是這傢伙膽敢有逃走之心,那麼他就將其狠狠的收拾一頓,絕不手下留情。
嗜酒獸倒是不傻,很老實的待在原地,頭伏在地上向前匍匐着,很是馴服的樣子,明顯有所表示願意聽從對方的指示。
秋羽哈哈一笑,“算你還聰明,知道順從我才能活命,那好吧,以後你也是我的獸寵了,這罈子酒算是獎勵吧。”隨着他手掌揮動間,靈氣揮灑而出,令罈子裡的酒水化作一道流水盪到空中,直奔着嗜酒獸所在方向而去。
酒香撲面而來,讓此獸猛然擡頭,口水不可抑制的順着嘴角流淌出來,只是沒敢貿然張口,有些遲疑的感受着那青年究竟什麼意思。
秋羽便笑道:“給你的,不用客氣了。”
嗜酒獸也就聽懂了,不由得大喜過望,雀躍着張開嘴巴吸收了那些酒水,一副近乎陶醉的樣子,看得出來,這傢伙確實非常喜歡喝酒,蠢到萌的樣子逗得秦清馨咯咯嬌笑着。
又飲用了醇香美酒,對於此獸來說絕對是難得的享受,也明白了一點,跟着這小子混還真是不錯啊,有酒喝啊。
嗜酒獸扭動着身軀上前,又做出頂禮膜拜的姿勢,表示自己完全歸順了。緊接着,只聽得噗嗤一聲傳出,它便便了,拉了一泡屎出來,然而並不臭,有點酸酸澀澀的氣味彌散開來。
“哎呦,還拉上了,你可真完蛋。”秦清馨連忙捂住了口鼻,面帶笑意的訓斥着那黑乎乎的蠢萌怪獸。
秋羽卻爲之一動,之前已經聽小九說過了,嗜酒獸所拉的粑粑不光是罕見的藥材,對於煉丹也有莫大的用處,自己也是因此才抓捕此獸,沒想到這麼快就拉出來了,那可不容錯過。
“我看一下。”話音落,他飛身而起落在了嗜酒獸後面,好奇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地上多了一大灘物體,直徑跟銅盆差不多大,呈現外表呈現灰綠之色,竟然發出微光,而且是圓圓的一團,沒有絲毫污穢,並且不會沾染髒東西。
咦,還真是不一般啊,根本不像糞便,看着蠻稀奇的,怪不得被稱之爲難得的藥材呢!
眼見戀人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嗜酒獸所拉出來的東西,秦清馨不免爲之蹙眉,嗔道:“你幹什麼呢,竟然看它的便便,有沒有搞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