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異界遭遇了許多危機,經常徘徊於鬼門關前面,秋羽也混的風生水起,修爲達到了融魄晚期境界,最起碼同齡人罕有敵手,稱得上年少有爲。
而官場上亦是如此,不光任職西路軍統帥,又被封爲國公,愈發的地位尊貴,成爲滿朝文武爭相結交的實力派人物。
換句話說,能在二十多歲達到如此地步的,大燕國無人能出其左右,真是天縱奇才啊!
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然而秋羽開心不起來,因爲整個京城處在張燈結綵之中,燕王即將大婚,舉國上下爲之歡慶。那麼深愛着的女人就要成爲別人的新娘,他的內心也就充斥着苦澀,很是鬱悶。
對於整個大燕帝國來說,這真是天大的喜事,臣子們都在忙碌着,在燕山公主的授意下,消息已經傳遞到各個國家,前來祝賀的使節也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時間過得飛快,距離大婚還有三天的時間,待到了夜裡,滿心惆悵的秋羽獨自一人走出了府邸,行走在街道上。
已入深秋,拂面的清風帶着些許涼意,道路兩旁懸掛着成串的紅燈籠,散發着喜悅的光芒,放眼看去紅彤彤的一片,賞心悅目。
京城本就繁華,如今燕王即將大婚,外地涌入的客人如織,街道兩旁的店鋪的燈火更是通宵達旦,徹夜不絕,伴隨着商販的叫賣聲,熱鬧非凡。
信步走在大街上,眼看着一道道身影在面前晃過,讓秋羽覺得恍然如夢,時間如流水,自己來到神芒大陸也有**年的光景,一步步的成長,由當初誰都看不起的蠢笨小子變成現在的風雲公,成爲大燕帝國身份尊貴的重要人物,原來的無靈廢材修煉成融魄強者,說起來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就這麼走着,不知不覺的在深夜時分來到了皇宮附近,宮門有着上百名甲冑鮮明的御林軍護衛,因爲秋羽步行而來,沒有跟着任何隨從,被官兵們認爲是普通民衆,誰也沒想到還是個大人物。
眼見這人並未停下腳步繼續靠近,爲首的軍官臉色鄭重的一擺手,率領着手下奔過去,將其圍在中間,閃耀着寒光的長槍指過來,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爲首的軍官厲聲呵斥道:“大膽狂徒,竟敢擅闖皇宮禁地……”
不料,他所面對的卻是大燕帝國舉足輕重的風雲公,只聽得秋羽沉聲道:“放肆,連本國公都不認得了。”
到了一定地位,單是這股子氣勢就了不得,也就是俗話說的官威,尋常百姓根本就不具備。
看守皇宮的御林軍見多了文武百官,自然對此極爲敏感,之前外面忽略了,因爲來者沒有坐車也沒帶隨從,如今開口呵斥,讓他們爲之凜然,連忙定睛看過去,也就看出來對方是誰了。
毫無疑問,秋羽是最爲特殊的人物,曾經因爲治好了皇太后的頑疾而獲得先帝所賜免死金牌,更獲得自由出入皇宮的特權,來去自由,以至於諸多看門官兵都認識,而就在前兩天,這位大人物還被加封爲風雲公,真是地位顯赫。
官兵們不免驚慌,生怕風雲公怪罪他們,因爲此公不但是燕王陛下眼前的紅人,還是燕山公主的乾兒子,而整個國家命脈都操縱在長公主手裡,那麼誰敢惹惱這小子。
一幫官兵手中的武器全都垂下,齊刷刷的躬身行禮,畢恭畢敬,那軍官更是誠惶誠恐的道:“參見國公大人,下官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請恕罪。”
秋羽也懶得廢話,擺手道:“算了,天這麼黑,沒看出來很正常,打開宮門,本國公要覲見燕王陛下。”
“遵命。”眼見風雲公並未怪罪他,這軍官方纔放心,滿臉的輕鬆,連忙吩咐手下推開厚重的宮門。
月光之下,秋羽身影被拉的好長,獨自一人走進了皇宮,大門隨即合上了。對於他來說,皇宮就跟自家花園似的熟悉,所到之處,無論是守夜的太監還是經過的宮女都躬身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
對於別人來說守備森嚴的皇宮,到了秋羽這裡就是如履平地,直接來到了燕王所在的宮殿,只見裡面燈光明亮,便在門口停下腳步,朗聲道:“微臣秋羽有事覲見陛下。”
如今的秋羽可謂收斂了許多,想當初是何等的氣焰囂張,根本不把姬城放在眼裡,早就直接踹門硬闖了。
宮殿之內,剛服用丹藥不久的姬城處在心情愉悅的狀態中,周圍陪伴着十餘位年輕貌美的宮女,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他先是一愣,隨即緩過神來,曉得了來者是誰,忙不迭的道:“快快請進。”
有宮女連忙過去推開房門,然後躬身行禮,甚至不敢看向風雲公一眼,她們也都曉得此人的厲害,換句話說,若是秋羽一跺腳,皇宮都得晃三晃,就是這麼霸氣,無人能及。
而秋羽也具備如此氣勢,旁若無人的進到殿內,還沒等姬城開口呢,他便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
如此行爲若是換了別人分明涉嫌藐視君王,犯下殺頭大罪,然而說出這句話的是秋羽,能夠控制燕王的人物,也就順理成章了。
即便是一幫宮女也習以爲常了,連忙齊聲答應,“是,”然後邁着細碎的步伐快速離開了。
頃刻間,寢宮內只剩下兩個年輕人,哪怕作爲君王,姬城骨子裡還是懼怕面前這個小子,因爲他曾經吃過苦頭,被對方揍得滿地打滾,而現在更是癡迷於秋羽所煉製的丹藥,根本得罪不起啊。
眼裡閃過一絲懼色,姬城連忙站起身,陪着笑臉道:“風雲公快請坐,有什麼指示您但講無妨。”
既然沒外人了,秋羽也不客氣,彷彿到了自己家似的隨便,他坐在了精雕細刻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如此狀態好像兩個人身份變換了似的。他開門見山的道:“陛下即將大婚,不知道你有何看法?”
怎麼問起這事來了,姬城心中疑惑,有點吃不透這小子究竟什麼意思,略微躊躇片刻,他迴應道:“關於這個嘛,您做主就好,想讓我如何去做盡管吩咐,在下保證照做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