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彼此素有仇怨的兩個人在此碰面,都是爲之詫異,不免瞠目結舌,以至於金萍兒和玉婷也看出不對勁了,分別看向兩個年輕人。
既然是年輕的帥哥,向來浮浪的金萍兒免不了多看兩眼,心裡也是暗讚一聲,小夥子長得真不賴啊,不過看樣子也沒少被玉婷折磨,明顯沒睡好啊,眼窩都青了。她隨即問道:“玉婷,他是誰啊?”
玉婷就是金萍兒的大弟子,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保養的不錯,宛若年輕婦人,她饒有興致的瞥了眼原本就在室內的秋羽,笑眯眯的道:“原來師父也尋覓到了嫩草啊,不過比起徒兒帶過來的這位南宮洛公子要遜色許多啊,他可是鬆雲掌門親傳弟子,年輕一代中的傑出人物,沒到三十歲已然是融魄強者。”
金萍兒笑了,“還真是不錯啊,名門正派弟子當中的佼佼者,確實很難得。”
玉婷鵝蛋型的臉孔上露出自得之色,笑眯眯的道:“那當然了,弟子一見之如獲至寶,也先行試用了,南宮少俠絕對是人中龍鳳相當了得,徒兒不敢獨享,特意帶過來孝敬師父。”
對於徒兒的做法,金萍兒甚是滿意,也欣慰的點頭,“不錯啊,知道惦記着師父,有好東西先可着師父享用,不枉爲師平日裡那麼疼你。”
師徒倆都是有傷風化之輩,談話毫無顧忌,簡直就是無恥,玉婷巧笑兮然的道:“那師父就盡情享用吧。”她目光瞥在秋羽臉上,卻也隱然覺得不同之處,好像氣質獨特,加之身材蠻健壯,也讓這女人爲之動心,又道:“師父,這個差的就賜予徒兒吧,我湊合着玩好了。”
真是一對不要臉,豈有此理!秋羽心裡暗罵,怎奈人在屋檐不得不低頭,目前也只能任由安排,無法反抗。
金萍兒啞然失笑,不由得罵道:“死丫頭就會亂講話,你知道他是誰嗎,這小子叫秋羽,跟那些奴僕不同,他是爲師新收的關門弟子,也就是你的小師弟。”
“啊……”玉婷不免驚訝出聲,眼睛瞪的溜圓,簡直難以置信,本以爲這小子就是師父的獵物,萬沒料到,竟然是新收的弟子。略微失態,她趕緊調整了情緒,笑眯眯的道:“原來是小師弟啊,那咱們以後更得親近了。”
說話間,這女的還拋了個媚眼過來,讓秋羽心中暗自感慨,什麼事啊,不管師父還是徒弟都如此風騷,真讓人受不了。壓抑了心頭的厭惡,他連忙施禮道:“拜見大師姐,以後還請多加指教。”
“好說,只要你聽話,什麼都好說。”玉婷嗲聲嗲氣的說着話,輕移蓮步上前,伸手攙扶起秋羽,卻趁機捏了人家胳膊,覺得肌肉結實蠻有力量,不免心中暗喜,小師弟很不錯啊,體格挺好,以後朝夕相處免不了耳鬢廝磨,容易上手啊。
能夠清晰感覺到胳臂上傳來的曖昧,好在秋羽抵抗力了得,也就毫不在意的笑道:“請大師姐放心,我肯定聽話……”
再說南宮洛,山的時候偶遇美女,而本身定力太差以至於被勾搭了,跟玉婷成了露水夫妻,卻也着了道,徹底爲之癡迷,甚至一刻都不想離開,然後又被了藥,由玉婷帶着回到大船上,要被奉獻給老太婆金萍兒,徹底的淪爲玩物。
人要沉淪真的很快,也許南宮洛骨子裡就是齷齪叢生,這一段時間的肆無忌憚,讓他深深的喜歡上如此生活,覺得在鬆雲門太過寂寞了,就跟和尚似的,以至於聽聞玉婷說她師父貌美如仙,願意牽線搭橋讓他盡享齊人之福,也就跟着過來了。
只是出乎南宮洛意料之外,竟然在此見到了一直以來爲之嫉恨的傢伙,那就是比他更年輕卻實力不俗的秋羽,而此子竟然成了玉婷的師弟,真是莫名其妙。
感覺到袖子被扯了,南宮洛扭頭看去,只見玉婷低聲道:“還不趕緊給我師父見禮。”他恍然大悟,這纔看向對面妖嬈的婦人,覺得正如玉婷所言,此女真是充滿着魅惑,讓男人爲之心動,哪怕年紀大點但是更具備風韻啊,相比較之,要比玉婷更加迷人。
儘量做出器宇不凡的樣子,他施禮道:“在南宮洛參見夫人。”
金萍兒含笑道:“不用多禮,公子真是一表人才,還來自燕國首屈一指的門派,真是天縱奇才,不過好像你跟我這關門弟子秋羽熟識對嗎?”
南宮洛點了頭,“沒錯,我認識他。”
哪怕收秋羽爲徒,金萍兒卻感覺此子身上有着許多秘密,總是讓人吃不透,正好現在來個認識這小子的人,讓她有了深入瞭解的想法,也就饒有興致的問,“你們之間如何相識的?”
這一切都像迷似的,南宮洛也有些發矇,略沉吟之後,覺得應該說實話爲妙,否則很容易遭到不測,畢竟外面還有許多強者,實際上,他來到船上就有點後悔了,感覺命運不受自己主宰。
“這位秋公子,實際上以前是我的師叔。”經過縝密思量,他冒出了石破天驚般的一句話,並且暗地裡關注着夫人的反應。
無論是金萍兒還是玉婷都怔住了,哪怕心裡有所預料,猜到兩個年輕男子應該有淵源,但是沒想到是這層關係,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金萍兒眉頭蹙了,語聲中多了幾分冰冷,“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說來聽聽?”
一旁的秋羽眉毛略微動了,不免暗自叫苦,心裡破口大罵,該死的王八蛋,什麼意思啊,故意擺老子一道啊,真不是玩意,老子剛騙取老太婆的信任,看來要前功盡棄了。
即便對南宮洛的說辭很是惱恨,他卻不能力克開口分辨,否則有做賊心虛之嫌,只能靜觀其變。
南宮洛也在觀察周圍動向,發覺秋羽心存不滿,他覺得大有文章可做,又道:“這位秋公子之前也是鬆雲門弟子,而且輩分極高,爲劈天神丐李震霆的唯一弟子,哪怕我師父穆拓子作爲掌門也得教他一聲秋師弟,所以我得尊他爲師叔。”
金萍兒眸中閃過不悅之色,冰冷的目光看向剛收的關門弟子,陰森森的道:“怎麼沒聽你提起過,莫非是有意隱瞞,原來你還是鬆雲門的厲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