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掛在天空,銀輝灑在雪地上,更增添幾分清冷。
多情兔從地上站起來,蒼白的臉孔上鼻樑坍塌,盡是鮮血,簡直狼狽不堪。她沒想到自己能在那小子手上吃這麼大的虧,恨得咬牙切齒。
另外兩個大漢站在她身邊,左面那個穿着一件破軍大衣,長得身強體壯,眼珠子又圓又大,跟臉盤都不成比例,看着都嚇人。右面的大漢身形略矮,鼻孔上翻,容貌醜陋身上卻有種霸氣。
他們兩個氣勢洶洶的嚷着,秋羽從浴室裡走出來,連鞋子都沒時間穿,就那麼光着腳,在外廊地板上站下,凌厲的目光看向兩個大漢,冷冷的道:“喊我幹什麼?”
同樣的,兩個大漢也看着他,身穿軍大衣的漢子眼裡閃過輕蔑的目光,不屑的道:“騷兔子,你越來越完蛋了,讓一個小崽子打成這樣,草,之前還吹牛逼呢,說你一個人進來就能搞定他,連鼻子都讓人打塌了。”
多情兔臉色變得鐵青,罵道:“滾犢子,少埋汰我,傻叉玩意兒,有能耐你把他打趴下。”
也許他們互相之間都罵慣了,大衣漢子也不生氣,撇嘴道:“等着,看老子怎麼把他稀屎打出來,堵住你的b嘴。”
武藤姐妹也從浴室裡面出來,沒敢上前,倚在門口那兒,驚恐的目光看向前方的二男一女,心裡爲秋羽捏了一把冷汗。
“不吹牛b你能死啊,再敢裝糞,老子把你大卸八塊。”秋羽不甘示弱的罵道。他生平愛打架,最煩那些牛b哄哄的傢伙,都他瑪一個腦袋亮眼睛,往死裡磕唄,誰怕誰呀,實在打不過,老子再跑也不遲。
大衣漢子滿臉黑線,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秋羽冷哼道:“你們跟那隻母兔子在一起,肯定也是十二生肖裡的傢伙,只是我搞不清你是哪個……”
這大衣漢子確實爲十二生肖之一,明明形象跟屠夫差不太多,卻故作風雅的吟起古詩,用來標榜自己的身份。“衆生得福我爲牛,耕遍山原萬里疇,力盡筋疲終不悔,臥欄望月盼豐收。”
秋羽點頭,“明白了,你是狂牛。”
另一個渾身霸氣的大漢也吟道:“一聲長嘯谷生風,獨步山林蓋世雄,莫笑狡狐威假借,尊容常見掛堂中。”
“原來你是血虎,十二生肖之中的三位都過來,難道是專門找我麻煩的?”秋羽冷冷的問道。
狂牛面露猙獰之色,“你打了兔子,咱們先算了這筆帳吧。”
秋羽回頭朝武藤姐妹使了個眼色,示意按照他之前的叮囑去做,待他與對方交手後趕緊離開。把頭轉過來的時候,他鎮定自若的道:“算就算,老子不怕你。”
多情兔眼見狂牛一副沒把對方放在眼裡的架勢,生怕這傢伙重蹈她的覆轍,忙說:“老牛,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小子絕對不好對付,你小心點。”
狂牛卻不領情,嗤之以鼻道:“我看是你這些年光顧着跟男人打炮,沒空練武,導致功力下降了吧,連個小崽子也打不過。”
“滾,老孃不管你了,隨你跟他怎麼打吧。”多情兔氣急敗壞的道。
“本來就用不着你管。”狂牛右足在地上蹬了下,揮舞拳頭嗷嗷叫着向前飛奔過去有種能把火車撞倒的氣場。
秋羽身形一動,自外廊躍出去,無所畏懼的迎向那頭狂牛。
瞬間內,兩個人在空中相遇各自出招,拳腳相撞出蓬蓬的響聲,隨即掉落在雪地上。儘管時間很短,他們卻出了三招,各自捱了對方一拳,暫時呈現出實力相當的架勢,鹿死誰手也就成了未知數。
那頭蠻牛拳頭上力道之重不遜色秋羽,打得他胸口隱隱作痛,好在他抗擊打能力極強,只是有些疼痛而已,並未受傷。
狂牛疼的直咧嘴,儘管他拳腳上的力度不遜於秋羽,扛揍的本事卻差得遠了。
在幻山的時候,秋羽因爲頑劣沒少捱揍,那些老傢伙下手沒輕重,有一次都把他打得吐血,好在有二師叔閻王敵在,給他服食特效藥物治療,並且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讓他用一種獨特的藥湯沐浴,逐漸的,他筋骨愈強悍,也越來越抗揍。
到此時,狂牛覺得多情兔的話確實有道理,那小子很難對付,讓他不敢再大意,伸手從軍大衣的裡懷裡取出一隻金色牛角。這牛角長約一尺,爲合金煉製而成,彎如新月,尖銳處極爲鋒利,後面是中空的,能戴在手上。
不得已,狂牛動用武器,右手戴上了金牛角,吼了聲,“小子受死吧。”他再次衝上前,牛角在空中蕩過一道金光,直奔秋羽胸口而來。
身軀向右滑動,秋羽躲開凌厲的攻擊,出腿進行反擊……
這金牛角可以稱得上一件特別的獨門武器,經狂牛施展開來,劃過一道道金光,數個半圓朝敵人席捲而去,讓赤手空拳的秋羽難於對付,不住的後退,陷入到險境當中。
倚在浴室門口處的武藤姐妹眼裡閃過焦急之色,奈美把紅脣湊到姐姐耳邊低聲道:“姐,秋羽一個人肯定不是那三個傢伙的對手,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出手相助?”
靜香輕輕搖頭,“我們一出手的話就會暴露身份,會引起他的懷疑。”
奈美忙說:“可是,他要被那些傢伙打死了怎麼辦?”
“不一定,也許秋羽福大命大能度過難關,咱們還是等待吧,……”
既然姐姐如此說了,奈美治好輕嘆一聲,“唉,那好吧,我聽你的。”
在狂牛的一路逼迫之下,秋羽已經退到西側外廊那裡,再往後撤的時候,被後面一根直徑一尺的四方木柱擋住去路。
“哈哈哈……”狂牛得意大笑,“看你往哪裡躲。”金牛角疾刺出。
秋羽眼睛瞪得溜圓,眸子裡出現恐怖如斯的武器,慌忙扭頭,“砰!”
金牛角刺在木柱上,那勁爆力道讓結實的木柱出現冰紋,可見這一擊之強悍。
同一時刻,秋羽右臂揮出去。一縷絢麗光芒自他衣袖中鑽出,宛若閃電,讓狂牛避無可避,用月斬小刀刺在肩膀上,甚至穿透了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