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不是喝酒。”李飛輕輕地說了句。
李飛這話一出,章中崇眼內閃過一抹意料之內的神色,但是臺下的賓客卻迷惑起來,但是在兩人的氣場□□之下,竟然沒有人敢出言議論,所以赫然一個大廳,卻變得更加的安靜沉默。
聽到這句話,包括苟鵬禹和場上所有賓客不妙有些尷尬,因爲這時候不是來喝酒自然就不是來祝福這對新人,那麼不來祝福,難道是來踢場的?
然後一些想象力豐富的人便開始浮想聯翩,有人猜測作爲新娘的史清清是李飛暗戀追求的女人,今天李飛來是來搶新娘的,如果是這樣,現實生活發生電視劇劇情的場面的確讓那些賓客們頗爲興奮和期待。
同時也有一些身居高位的人瞭解到李飛和章中崇之間的關係微妙,就猜測李飛今天來是和章中崇搶風頭,拉攏苟鵬禹這個華京名少。
但是無論衆人如何猜測,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李飛來意不善,所以大家都把目光注射在主禮臺上,大廳變得更加安靜沉默。
而在場的人臉色最精彩的就數苟鵬禹,他頗爲忌憚卻又裝着平靜地望着李飛,雖然他隱約猜測到李飛的來意,但是他堅信,當着大庭廣衆李飛肯定不敢輕易對自己做出些什麼,更重要的就是章中崇在場,苟鵬禹就更加的有恃無恐了。所以當場上氣氛逐冷的時候,苟鵬禹還能硬着頭皮向李飛走上幾步,露出恭敬的笑意,禮貌地對李飛笑道,“沒想到李飛少將會賞臉參加我的婚禮,實在榮幸之至,如果不介意,請李飛少將留下喝杯水酒,讓我盡一番主賓之意?”
“我說過,我不是來喝酒的。”李飛把目光從章中崇轉移到苟鵬禹身上,淡淡地說道。
苟鵬禹臉色刷的一下子變得陰沉不定,然後把目光望向章中崇,顯然是想章中崇替自己解圍。
章中崇臉容依舊平靜如水,朝苟鵬禹淡淡點了點頭,然後望向李飛,“那不知你這次來有何事?”
李飛嘴角微微動了動,然後走到麥克風前,淡淡地說了句,“我是來讓某些人接受道德法庭的審判的。”
這句話一出,本來死寂安靜的大廳如炸開的蜂窩一般,臺下的賓客們忍不住掉頭和身邊的人議論紛紛。而站在李飛身邊的苟鵬禹臉色更加蒼白了,而章中崇臉容如常,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眼睫毛都沒抖一下,只是淡淡地望着李飛,那雙無法看透的眼眸隱隱約約地泛着光芒。
李飛看着場下的賓客,然後微笑道:“今天要接受審判的人……他不惜欺騙一個善良的女人以策機陷害那女人的弟弟,從而利用把柄要挾女人的弟弟出賣了09師,我們的子弟兵,我們的國家……”
李飛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在大廳上清晰飄揚,場下的賓客顯然被李飛的話都驚呆了,而站在李飛身後的苟鵬禹表情也越來越堅硬。
“而這個罪大惡極的人……”李飛慢慢地回過頭,莊嚴肅穆地望向苟鵬禹,認真地說道,“就是苟鵬禹!”
說出名字,場下本來議論紛紛的聲音一下子靜了下來,讓李飛的聲音在空曠的婚宴大廳迴盪得更加清楚。人們面面相覷,表情生硬,顯然一下子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而苟鵬禹看到李飛指着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驚慌地站在章中崇身後。
“巫漢一役,共有五千戰士死於苟鵬禹的陰謀之下,今天,我宣佈,苟鵬禹因爲涉嫌叛國罪、涉嫌陰謀罪、欺騙女人感情、殺人罪以及讓我不高興等等這幾項罪名,根據華夏xian法和軍統第一xian章之規定,我決定以華夏軍人的名義對其執行格殺勿論權……”
李飛的話語平靜而緩和地說出,而卻如無數枚炸彈一般落入人羣中,人們的第一反應是荒謬,這件事情太荒謬子,甚至有人開始質疑臺上那個英俊而嚴肅的李飛少將大腦是不走出了什麼問題?
而一直表情冷靜的章中崇此刻終於微微變色,負在身後的手慢慢握緊拳,冷眼地望着李飛,而站在章中崇身後的關樺卻領會章中崇的意思,從臺下走了上來,不覺意地橫在章中崇的身邊,然後微微擋住了苟鵬禹的身軀。
李飛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目光似有所察地望向苟鵬禹身前的那個男人。
那是一個身型甚至比死去的富貴還要大上一絲,身高几乎兩米,當初李飛見着富貴第一眼就覺得真跟一杆標槍雷同,可見了這傢伙後就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了,他簡直就是一杆雄壯的虎槍,哪怕是簡簡單單站在遠處,也有種由內而外的鋒芒,但是與純粹的軍人又不一樣,有一股濃重崢嶸草莽氣,加上矯健而魁梧的身型,卻比富貴多了股天然的鋒銳感,李飛這輩子見過的高手不多,眼前這個充滿危險氣息的傢伙無疑是最具衝擊力的一位,這種漢子,光是站在戰場上就是一座殺神,以至於本身就是軍人的李飛第一眼瞧見他,瞳孔就劇烈收縮,身體緊繃,不由對章中崇身邊的彪悍漢子心生警惕。
但是警惕歸警惕,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飛未等關樺腳步放穩,踏在紅地毯上的腳還沒有動,上身已經飆了出去,然後那雙堅硬厚底軍鞋在紅地毯上摩擦劃出一聲咻聲,如驟然噴出無數煙塵,李飛的身形已經欺壓到苟鵬禹身前,一拳照着苟鵬禹的天靈蓋砸了下去。這含着李飛無窮怒火和悲恨的動作簡單到極致,但是氣勢也凌厲到極致,如果真給李飛這拳砸中苟鵬禹的天靈蓋上,幾乎沒有人會懷疑苟鵬禹那看似堅硬卻在這拳的氣勢之下變得如空了的椰子殼一般脆的腦袋會變成一顆高空墜地的西瓜。
眼看苟鵬禹的腦袋如被砸碎的西瓜一般綻放出鮮豔刺目的血花的時候,一根手臂卻不露聲息地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