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臉無表情，淡淡說道，“我不明白李飛師長說什麼！”
李飛淡淡一笑，但是心裡猛地一痛，顯然，李衛的表現正是他意料之中，但是儘管先前以前已經猜到，但是看到李衛的反應後，他的心還是忍不住不由一痛。
如果他是李衛，爲什麼他不回去？不回家？而會出現在遠離華京的荊州部隊？他是山東煤礦工人的兒子，他的名字叫冷雲。所以李飛沒有唐突地一下子相認，卻奇怪地問出一句在富貴耳裡如此無厘頭的話。
我見過你，在日本！
“你看到我的時候有什麼感覺？”李飛突然問道。
李衛臉無表情，那算黑瞳如死寂的黑洞一般看着李飛，在先前他看到李飛五針齊發時，李衛心中突然冒出一絲奇妙的感覺，但是此時他冷漠地回答道，“我久聞李飛師長大名……”
李飛等着他把話說完時，李衛卻突然停下話來。
李飛眉頭一揚，看着李衛，李衛神情微微變了變，似乎顯得有點不自然，但是這不自然只是一抹而逝。
“我心中略微震動！”李衛把話接了下去，只是這話聽在李飛的耳裡，卻苦澀難耐。
略微震動？李飛心中啞然一笑，這兩個詞似乎是經過烈火淬鍊再在水中浸泡後才從吐出來的一樣。
看着李衛那寒冰一般的表情，李飛難以從他身上哪裡體現出這個“略微震動”。
“你叫冷雲？”李飛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作糾纏，繼續問道。
“是！”
“你的故鄉在山東？”
“是！”
“你多大？”
“二十三！”
“我能不能認識你的父母？”
“可以！”
“結婚沒有？”
“沒有！”
“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
簡單的一問一答，卻在此刻的氛圍中，顯得如此的怪異。
富貴聽着李飛這些問題，臉上的傻笑也微微有點僵硬，撓着頭，看着兩人。
“我介紹一個給你如何？”李飛突然一笑。
李衛冰冷的心中卻越發對李飛警惕起來，正要拒絕。但是李飛似乎早就預料到李衛的回答，還未能李衛回答，他已經側身指着主席臺的方向去，指着那個呆呆站着，站得如此風情感人的鐘佳綾，“你看她長得怎樣？喜不喜歡？”
李衛順着李飛色手指望去，看到一個激動的女孩正在看着他，只感覺這個女子的臉龐似乎有點熟悉。
“我暫時沒……”李衛正要拒絕。
“不用謝！”李飛果斷地打斷了李衛的話，然後笑眯眯地轉身拍了拍富貴的肩膀，“回去！”
富貴一愕，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他一向對李飛言聽計從，自然也沒有多言，轉身向０９師的坐席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