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脖頸的傷口,幸虧刺得不夠深,未有傷到動脈,所以經過處理後血很快就止了,正打算離開酒吧免得那些人認出自己的時候,李飛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李飛沒有馬上借電話,加快腳步走出陰暗的酒吧,拐入一條小巷之後才接通電話。
“李飛你沒什麼事吧?”裡面傳來老K經過特意壓低的聲音,呼吸有點重,大概事前經過了很耗體力的活。
“嗯,皮外傷不礙事。”李飛直接說道。
“我在金龍酒店28樓等你!”
——
一名蒙着臉的印度男子游魚般靈巧竄出酒吧,騎着一部摩托車快速向東南方駛去,路線看似七拐八埂酢躋無章,最終卻毫無凝滯地來到離金龍飯店500米不到的地點,將那輛輕而易舉便竊爲己有的摩托車停放在角落,步行來到金龍酒店,悄無聲息地回到一間豪華房,鎖上門,摘掉矇住頭部除眼睛大部分的頭巾,露出一副膚色黝黑卻極其陰森恐怖的臉容。
按照他以及印度本身風格習慣,一般殺手在完成任務之後都會沐浴更衣,然後拿出自己有特殊意義的煞神佛像出來頂禮膜拜,懇求西天極樂教主能夠寬恕自己的罪孽。但是今天是他進入這個職業後十八年第一次失手,所以今次他回來後沒有像以前的那樣沐浴更衣,而是迅速走到房間從牀底拉出一個黑黝黝破舊箱子,打開拿出一把機械自動弓,在房間正對面的沙發上安置,調好角度後,拉着從自動弓延伸出來的細鋼線走到門邊,小心翼翼地弄了個小技巧,只要門打開,牽動細鋼線,安置在正門方向的機械弓便會自動射出三枚弓箭。
完成這一切之後,方安心走向浴室,在浴室門口脫掉全部衣物,露出一巨彪悍的矯健軀體,幾乎兩米的身軀、健壯結實的肌肉。他慢慢走進浴室,讓花灑熱水灑在他身上,打溼全身之後,跪在地板上,卸下手腕的佛珠手鍊。只見本來還彎曲的佛珠手鍊在他猛地拉直之下立即化爲一把錐刺。
他把錐刺放在浴缸邊緣,然後雙掌合什,虔誠地禮拜。時不時他的耳朵會微微一動,傾聽着房間外走道里的聲音,令他安心的是外界一直安靜。
門口走廊,幾幅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的仿真壁畫掛在牆壁兩側,而頂上一直亮着的燈突然暗了下來,而那走廊盡頭的攝像頭上面的紅燈也突然停止了閃爍。然後便在此刻,一個幽靈般的黑影,悄無聲息地摸了過來,漸漸靠近房間門口。
李飛呼吸保持得極爲平緩輕柔,防止驚動房間裡的印度殺手,若讓對方提前做出準備,李飛無法確定是否能夠絲毫無損地把對方拿下。
有微光自走廊後方透來,投在陰暗的走廊中,灑在李飛身上,然後一把隱約散發出火紅色的麒麟劍尖出現在李飛的手上。
跪在溼漉漉的地板上印度殺手正小心翼翼地把那佛珠錐刺收起的時候,門鈴突然響起。